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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公主在上:国师,请下轿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疆土只有整个西陆的四分之一,可兵力不容小觑,空桑剑士,天下闻名,若是失了他们的支持,他温庭别在神皇殿中的话语权,也少了一半!

    他当下脸色就缓和下来,“倾城啊,你冷静一下,本座还有点事要去办,回来给你解释。”

    千渊在一旁不咸不淡道:“公主对师尊情真意切,该是越是在乎,越是患得患失吧。”

    他这样一说,凤倾城立刻跳脚,“什么患得患失,我凤倾城用得着为了男人患得患失?他……,他竟然……!今天这个事,必须说清楚!”

    她泼妇一般,抓了温庭别的衣袖不放。

    温庭别又不好当着千渊的面揍她,又怕她嘴贱说了不该说的,正为难着,千渊不失时机道:“不如,白莲宫那边,就由笙代师尊去看看吧,毕竟还是家事比较重要。”

    温庭别挥挥袖,“速去,处置妥当回来报本座。”

    “遵命,师尊。”

    千渊淡定离了云音神宫,留下里面的烂摊子,给温庭别慢慢收拾,不觉浅笑。

    她果然如此聪敏,能领会他的筹谋,顺利逮了凤倾城混进神皇殿,三言两语,给温庭别制造了个烂摊子,再加上他不动声色地添油加醋一番,便将温庭别的手脚给缠住了。

    如此默契,若说二人不是心意相通,都有些令人不快了。

    千渊不紧不慢到了白莲宫,便见到已有胧月等几位圣尊立在外面。

    “尊上,里面如何了?”

    胧月见他来了,“阿笙,你来了啊,尊上呢?”

    “师尊有些家务事,被绊住了,笙替他过来看看。”

    胧月意味不明地笑,“呵呵,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些年来,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千渊道:“是啊,所以笙一直引以为戒。”

    胧月的笑容里,就多了一分嘲讽。

    这时,有金甲卫统领来报,“禀各位尊上,闯宫的人……,不见了……”

    “混账,那么大活人,本座都看见她在里面上跳下窜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回尊上,的确是不见了!”

    千渊故作忽然想起了什么,“尊上,只怕是声东击西,笙去祭剑楼看一眼。”

    胧月道:“祭剑楼那边的卫兵不得擅动,这么一个小贼,起不了什么风浪,不用去了。”

    “笙不放心,还是替师尊去看一眼,毕竟在师尊眼中,祭剑楼,比白莲宫重要!”

    他摆出了温庭别,胧月就不好多说了,一直拦着,若是真的霜白剑有失,算到他头上怎么办,于是只好道:“那就有劳阿笙走一趟了。”

    千渊沉静谦恭,“尊上客气了,阿笙力所能及之事而已。”

    他不紧不慢离了白莲宫,绕到后面的祭剑楼。

    果然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从上都下,纹丝不动。

    他问守门的统领,“里面可有异样?”

    统领答道:“回殿下,一切安好!”

    “本宫进去看看。”

    “……这个……”

    “本宫奉泛天尊之命前来查看霜白剑,若是有所差池,谁都担待不起。”

    那统领想想也对,便让开一条路,放他进去了。

    千渊入了祭剑楼,不徐不疾上了三楼,避开机关,来到摆放着霜白剑的供桌上。

    那些被重新拼摆在一起的精钢碎片,泛着凛冽的寒光,如同百十把小小的霜白剑。

    千渊一面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一面道:“你若善待于她,也算是我的幸事。”

    ……

    等到他重新从祭剑楼出来,抬头一看,温庭别正阴着脸立在门口。

    “阿笙,霜白剑如何?”

    “一切甚好,笙不放心,特意等到外面没了动静,才出来。”

    “好,你劳累了一天,辛苦了,不如早点回去歇了吧。”

    “是,师尊。”

    千渊走后,温庭别箭步上了祭剑楼,直奔霜白剑,却见那霜白剑的碎片,依然摆在原地,什么变化都没有。

    奇怪,难道他真的是来替他守着剑?

    温庭别向来多疑,老谋深算,却想不通其中的关节。

    他拿起一只碎片,举在眼前仔细查看,无论从光泽,重量,薄厚,都一般无二,依然是霜白剑无疑啊!

    今日,这到底唱的是哪出?

    ——

    神都天街,入夜后,闹市喧嚣。

    萧怜一身男装,坐在皮影戏对面的茶寮里,看着对面的皮影戏出神。

    身边一人如一抹月华般出现,安静地坐在她旁边。

    “合作愉快。”

    萧怜啪地将茶钱往桌上一放,“老板,结账。”

    两人出了茶寮,千渊突然抓了她的手,“走吧。”

    萧怜刚要挣脱,千渊的手一紧,她便知,身后被人盯上了。

    于是咧嘴一笑,直接挽了他手臂,低声道:“去哪儿?”

    “本宫好的是男色,自然要去小倌馆。”

    “……”

    两人寻了最近的一家,还没进门,千渊的手便将她腰上一拦。

    “你干什么?”

    “不想死就拿出你做戏的本事。”

    萧怜:“我……”

    还没想好我什么,千渊已经在柜台上砸了一锭金子,“一间上房,包夜。”

    萧怜惊叹,“你比我还轻车熟路啊!”

    嘴上贫着,已经被人拦腰拖着上了楼,进了房。

    千渊将她拉到灯前,一手揽腰,一手钳了下颌,两人亲昵的身影便投在了窗棂上。

    萧怜推他,“行了,到此为止!”

    千渊将她钳得更近,“你当温庭别是傻子?”

    “你当我是傻子?”

    “与本宫做戏,你很亏吗?”

    “卧槽,难道是你亏?”

    他转身将她逼退几步,按在窗前,两人的身影就被灯火投了个清清楚楚。

    “你特么还将我扔给神皇殿看大门的。”

    “本宫直接带你进去,你便立刻暴露在温庭别的监视之内!”

    萧怜虽然早想到了这一层,可既然是兴师问罪,自然也是要做全套。

    她抬手推他,又被按了回去。

    “你就算准了我一定会跟着凤倾城重新混进去?”

    “以你的这点聪明才智,胁迫凤倾城就是最好的选择。”

    萧怜抬腿替他,反而被他一脚踢开,整个人立在了她两腿之间,将她摁地更牢。

    “我若是错过了凤倾城的马车怎么办?”

    “她那么招摇,你那么看她不顺眼,你们两个,如何会错过!”

    “那你后来是怎么用凤倾城牵制住温庭别的?”

    “无非提了提那几只雏儿的事。”

    “可我若是不事先跟凤倾城说起温庭别的特殊嗜好,你提那雕雏便是没有。”

    “你一定会提!”

    千渊离她更近,逆着灯影,容颜上一片黑暗,微微偏了偏头,在外面看去,那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便已是吻在一处。

    萧怜整个人已经贴在窗上,“你怎么就算准我会提!”

    “因为本宫在路上提及此事,你尤为感兴趣。”

    “……,千渊,你这样千算万算,兵行险着,若是漏算一步,今日我们都在劫难逃!”

    千渊凝视她的眼睛,“不会,我信你,也信我自己。”

    萧怜不说话了,空气之中,有些凝滞,有些焦灼。

    千渊回手弹指,熄了灯,缓缓将她放了,解开衣扣。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落在屋内,他将贴身里衣几个事先缝好的小口袋里,将霜白剑的碎片,一片片拿了出来。

    “一百九十七片,一片不少,只是剑柄不能带走。”

    萧怜小心地伏在桌上,看着那些在蒙蒙月光下亮如白霜的精钢,“千渊,谢谢你!”

    他见到它们,一定很开心!

    重铸霜白剑,他便重新成为真正天下无敌之人!

    千渊拈起一片碎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时隔七年,他竟然可以以同样的力道,将另一把剑,震碎成一模一样的碎片,这份功力,果然令人叹为观止。”

    萧怜稀罕地,像收宝贝一样将这些碎片一片一片小心收好,“多亏有一把重量、光泽、薄厚都一模一样的剑,不然也难以办到。”

    千渊将手中的最后一片也扔进她的小皮兜里,“好,本宫就等着他霜白剑起苍生叹那一日。”

    萧怜将小皮兜搭在肩头,“日月笙,多谢你,我该走了。”

    “好。”

    她迈出几步,身后千渊问道,“你是如何从白莲宫中出来的?”他声音不大,她却听得清。

    萧怜停了脚步。“白莲宫里有条逃生的密道,直通天街。”

    “你对白莲宫如此熟悉,他又对你如此珍视,本宫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他知道她是谁了!

    萧怜在黑暗中笑了笑,“北帝南王的约定,不变!”

    “好,既然本宫猜的没错,如此输给他,也是情理之中,并无遗憾。”

    萧怜也不再多说,转身从小倌馆专门给客人用来躲老婆的后门出去了。

    千渊立在黑暗中,头缓缓低垂下来,又重新抬起。

    胜楚衣能为她做到的,他远做不到。

    胜楚衣能为她牺牲的,他远放不下。

    他有太多顾虑,太多负担,太多枷锁,太多无能为力。

    他对她只能极尽所能,暗中相助,且点到为止。

    所以,他输得,心服口服。

    ——

    萧怜从神都的暗河隧道中,浑身湿漉漉地出来,便有人上来替她披上了披风。

    “娘娘,辛苦了。”

    “辰宿哥哥,我们走,快去给他看看!他该是想念它想念地紧!”

    两人各乘一匹快马,一路马不停蹄,在天亮前到了宛城。

    “君上他们入了宛城,我们要等到天亮才能进城了。”

    “好,那就随便找个地方先歇会儿。”

    “娘娘安心休息,辰宿给您守着。”

    “有劳辰宿哥哥。”

    辰宿是个令人安心的人,有他在,便无需多虑。

    于是,两个人在城外的树林中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萧怜实在累了,就沉沉靠着树,睡了过去。

    天不知何时亮的,萧怜是被林子中的鸟儿惊醒的。

    她张开眼,发现自己枕在一个肩头,当是辰宿,心里第一个闪念就是,完了!这么老实巴交的人,要被她害死了!

    可在定睛看,立时满脸都笑开了花,“胜楚衣!你怎么来了?”

    她整个人就被人捞进了怀中揉啊揉啊,“算着时间该是差不多了,就出来看看,果然在林子里捡了只流浪猫。”

    萧怜想起霜白剑,急着献宝,“快,看看你的剑!”

    她将随身背着的小皮兜翻出来,哗啦,将一口袋的残剑碎片倒了一地,那些碎片,在朝阳下,尤为耀眼,宝石一般璀璨。

    “你该是很想它们了吧?”

    胜楚衣拿起一片,仔细端详,“还好,每日都得见,不是特别想念。”

    “嗯?”

    胜楚衣轻轻弹了一下她耳畔的那一片,“你不是早早就替我偷出来一片?”

    萧怜就有些脸红地嘻嘻笑。

    “记得当初问过你,为何要去盗这一片残剑,你说要给杀生链配最好的剑锋。”

    萧怜眼珠子转了转,“是啊,没错啊。”

    “还有呢?”

    “没有了。”

    “真的没别的原因了?”

    “没有了。”

    她将脸别向旁边,抑制不住地笑,却还不想给他看到。

    当然不能告诉他,她虽然不记得他,却因为梦中见了个背影,就猜测到他是谁。

    她当他是个早就死了的人。

    怀着崇拜的心情,暗恋一个死人,不太好吧?

    ……

    等到进了宛城,入了行馆,第一个飞扑而至的就是戴了满头珠花,将自己簪成了糖葫芦的秦月明。

    “我的爷!想死我了!你不在的时候,那个卓君雅,玩命地勾搭国师啊!”

    萧怜本来的喜笑颜开立刻就没了。

    “不过国师坐怀不乱,还将她打了个半死。”

    萧怜:“……,他把她给揍了?太残忍了。”

    “何止啊,是将她给废了,从此藏海国再无女剑圣!”

    “……,废了?那杏花剑岂不是浪费了?”

    “他还顺路把她的面首给宰了。”

    “……,韦青鸢死了?长得挺好看的啊,真是可惜了。”

    “爷,我说你男人真是一流啊!对自己的情敌,如春天般温暖,从不给媳妇添堵,对媳妇的情敌,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也从不给媳妇添堵,这个国师,本后给你点赞!”

    萧怜两眼一沉,“本后?”

    “啊,错了,”秦月明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习惯了,习惯了,这不是这些日子叫顺嘴了嘛!”

    第二日,归宁的仪仗便传出帝后娘娘玉体欠安的消息,于是行进的日程便无限期推迟。

    什么时候娘娘身子爽利了,什么时候继续往前赶。

    宛城,自古以来,是整个西陆的兵家必争之地,是前往神都的咽喉,占了宛城,便是夺了西陆的至高点!

    这座城池,分为内城和外城,十分稳固,易守难攻,却一夜之间,就被两千贪狼军由内而外,将守城的官兵清洗了个干净,白日里一切按部就班,平静如常,却没人知道,这座要塞,已经悄无声息地换了主人。

    东煌的帝后娘娘归宁走了一半,突然不往前走了,璇玑城皇宫中就有些不淡定了。

    沈玉燕虽名义上还政萧素,却依然把持着朝政,此时坐在端方殿上,反复思量,“萼儿向来娇生惯养,长途跋涉身子劳顿也是情理之中,可是,怎么就到了眼皮子底下就歇了呢?”

    萧素向来有几分算计,“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她如此反常,必定事出有因,不如派人去接一下吧。谁去好呢?”

    这一番,定要派个稳妥的人,一个必定站在他们这边的人。

    而且,万一那边有什么危险,损失了也不可惜的人。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萧淡!

    次日,萧淡就被任命为钦差,骑上高头大马,前往宛城,代表萧皇和皇太后,迎接帝后娘娘。

    萧素行了几日,来到宛城,并未受到热情迎接。

    城主一张脸,黑冷黑冷的,也不下跪,也不屈膝,只是草草抱拳一揖,“见过四王爷!”

    “哎?本王记得上次见得宛城城主长得不是你这样啊。”

    司命道:“臣一直生得这副模样。”

    “本王记得他比你胖多了。”

    “减肥了。”

    “白多了啊。”

    “晒黑的。”

    “……,”萧淡四下巡视一圈,“本王的九皇妹呢?身子可好些了?带本王去见她。”

    “稍后,先喝茶。”

    “……,”萧淡觉得这城主不是在接他的大驾,而是哪里不对劲。

    可毕竟是军机要地的官员,有几分怪脾气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坐下来,就先将那杯茶喝了。

    入夜,软红深处,萧淡朦胧睁开眼,满身燥热,眼前花花绿绿。

    定睛一看,全是极度饥渴型中年大妈!

    “你等何人!”

    一个浓妆大妈笑道:“哎哟,看他,还文绉绉的呢。”

    另一个凑过来,“怎么样?南月春好喝吗?整整一瓶哦!”

    “你们……!谁派你们来的?”

    “不是派,是花钱请!现在在你眼前的,是整个宛城所有青楼中当年最红的红姑娘!”

    萧淡嘴角狂抽,“就你们!还姑娘?”

    “怎么啦?年纪大了就不能叫姑娘了?”说着就开始扒衣裳。

    “喂!你们不要动手动脚!本王是当今四王爷!喂!”

    女人们笑道:“他还四王爷!他要是四王爷,老娘就是太后!来乖儿子,娘亲疼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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