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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士兵突击(剧本小说)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成才很自豪地说。

    "机枪才打四百发?我们空降兵那块是九五突击步枪,每天早上就打四百发!打完了再去吃早饭!今天可以上枪了吧?我一枪在手,让他们知道老a也不过如此。"

    吴哲:"嗯,我也等着。我手枪左右开弓二十五米不带瞄的。"

    成才:"我是狙击手,跟老a对抗我是毙敌最多的。他在我们团常指导夜间射击。"

    他们立刻把自己鼓舞得很有斗志了。

    楼下的哨声忽然尖厉地吹响了。随后是齐桓冷酷的喝令声:"紧急集合!"

    许三多和成才条件反射地已经开始穿衣服。

    拓永刚和吴哲跳下床来穿衣服,不可谓不迅速。

    这时许三多和成才已经装束停当拉门就跑了出去。拓永刚和吴哲上衣还根本没上身,更别说武装带了,两人都愣住。

    吴哲忽然笑了:"27以后不吹了,咱们吹完牛让几个小步给毙掉。"

    许三多和成才是第一对冲下楼的,周围还是一片夜色,最奇怪的是一个人也没有,连哨兵和刚才吹哨的齐桓也没有。多年来已经养成习惯了,两人立正站着。

    往下的人基本速度等齐,络绎不绝地冲了下来,大家自行地开始列队。仍是一片空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支刚集合的队伍已经有点松动,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拓永刚张望着:"刚才那集合哨吹的是咱们吗?"

    "是咱们。"

    "没人啊?怎么没人啊?"

    "开玩笑吧?"

    "谁开这种没品味的玩笑?这是军队,你当你还在念大一呢?"

    队伍的嗡嗡声越来越大,连成才也已经开始东张西望了。只有许三多笔挺地站着,曾经独自撑住一个连队的人,已经习惯做事不是做给人看的。学员们还在聊着:"我看你昨天穿着陆战服,你是陆战吧?"

    "对,你哪?"

    "伞兵这我同屋,他学历邪乎。"

    交头接耳得正热闹,一个人影慢吞吞地从树丛后踱了出来,那是袁朗,众人讶然中都沉默下来,显然袁朗已经在树丛后待了很久了。

    "你们完了,我是教官。"

    如果刚才大家还算知错的话,他这么一句话加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让人为之气结。齐桓拿着记分册出来,站在袁朗身边。

    袁朗宣布:"扣吧。每人倒扣两分。我说我们的规则,做好事没分加,做错事扣分,一百个积分,扣完走人。两分本来是给大家见面礼的,队列中不交头接耳好像是新兵连就有吧?"

    他在每一个人面前踱过,并且伴之以那种幸灾乐祸的注视,散漫而不在意,看起来是存心让人更加恼火.齐桓刷刷地在记分册上打着叉,到许三多面前停下。

    袁朗:"这个不扣了,这个真没动。"

    齐桓:"已经划上了。"

    袁朗:"那没办法了。没问题吧,42?"

    许三多:"没问题。"

    齐桓:"上级问话,说是或者不是!"

    许三多:"是。"

    袁朗看着许三多,后者的眼光并不愤怒,倒像有些惋惜。

    袁朗:"你在想怎么突然成了这样,以前跟你说那些,是不是只是手段。"

    许三多不说话。

    袁朗叹了口气说:"我有苦衷的,士兵。千万别认为我存心这样对待你们。我最不愿意的就是被你这样的士兵误会。"许三多沉默,但对方眼里的失落之意愈炽,他也就愈撑不住。

    "什么苦衷?"许三多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袁朗露出一种可算让我逮着了的得意表情:"扣五分。"袁朗简直有点沾沾自喜,为了许三多在队列中交谈无关话题和企图与教官套近乎。

    齐桓有种奇怪的表情,但在分册上刷刷地记着。而从这时起袁朗再也不看许三多,尽管后者的表情终于从惋惜成了愤怒。

    袁朗:"规矩是我定的,这几个月你们完全由我支配,就是这样。现在跑步。"

    这个队列在做全负重的狂奔,袁朗轻松之极地后来者居上,因为他和齐桓都坐在越野车上。

    袁朗:"跟上跟上!跟不上都扣五分!"

    那支队伍已经跑散了架。

    成才:"你见过吗?跑步的时候,主官居然坐在车上!还喝茶?"

    吴哲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

    许三多狂跑,几乎与那车齐平。袁朗毫不客气地让齐桓保持着中等车速,一边吹凉正要下嘴的茶,他根本没把这些玩命奔跑的学员放在心上,表情上写着。

    那样的自得足以让许三多忘记疲劳,只剩下机械而无目的地奔跑。

    我很失望,而且刚明白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失望。我很庆幸六一没来,他那样纯净的人不该体会这样的失望。我很想念六一的右腿,六一居然为了这样的未来失去了一条腿。

    一队人,一个个腮帮子咬得绷出了咬肌。齐桓宣布往后的训练日程:"早中晚十公里负重越野各一次,早晚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贴墙深蹲各一百个,早晚四百米越障、徒手攀缘各一次,全部项目要求全负重高于二十五公斤,全部项目要求在用餐时间前做完,因为,不能影响每天的正常课目训练。"

    袁朗在他的队伍周围晃悠着:"全体倒扣一分,这算是立正吗?"

    那支队伍强打起精神立正。

    袁朗:"别再让我抓到把柄了,我都胜之不武了。"

    齐桓刷刷地在记分册上划着叉。

    学员们站着,而且沉重的背包一直就没有解下来过。

    袁朗是最烂的教官,这位中校的领队才能甚至带不了一个班,第一天他在众目睽睽下玩弄感情就已经犯了众怒,所有人坚信在连队,第一个季度他就得走人。但在这里,正像他说的,他完全支配我们。

    这支队伍三个月的磨难就这样开始了。

    他们经常刚刚解下背上那要命的背包,就靠在了一张张课桌的旁边,接着听教官讲课。

    他们的座位前,总有一摊汗水在不停地流。而且,每天课后作业的成绩,也会记入总分。慢慢地,一屋子的学员最后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他们只是无力地看着袁朗。有人在暗暗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有人在狠狠地拧着自己的人中。

    忘了,全都忘了,现在没人记得之前的光荣与理想,只盼着吃饭和睡觉。我恨他。我们很穷,现在连仅有的尊严也被他拿走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漫长得就像一年,但没有一个人放弃,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星期天的休息,那可以补充消耗殆尽的体力,迎接下一个星期。

    四个人坐在床沿,明明困顿之极却没一个人睡,他们在等待什么。

    拓永刚:"棺材钉还没出过声"

    吴哲:"乌鸦嘴!"

    拓永刚轻扇了自己一下,居然就认同了此骂。这时熄灯号响起,齐桓的声音在走廊里响着:"熄灯!别让我说第二遍!"

    拓永刚一个虎扑到开关前,把灯关上。然后全体屏息静气。

    齐桓的脚步声远去。

    拓永刚:"他没说,也许是忘了。"

    吴哲:"能作践我们的事情怎么会忘了?只是坏也有个限度,咱们唯一没被取消的也就是明儿这个星期天了。"

    拓永刚他已经轻松地哼唱起来:"反正他没说,他没说。明儿星期天,星期天。"天字刚出口,他已经鼾声如雷。

    只有袁朗和齐桓没睡,他们在楼下看着他们,看着那些漆黑的宿舍。夜已经越来越深了,他们俩在按计划实施着自己的工作。

    齐桓问:"现在吗?"

    袁朗说:"现在。"

    "熄灯号刚吹两小时。"

    "我会看表。"

    齐桓颇有些愁眉苦脸:"队长,我什么时候能恢复自由?"

    袁朗:"现在不自由吗?你很自得呀。又不用跟班练,训练强度还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

    齐桓:"那你给我加大二十倍!"他看起来真是很苦恼,"队长,我现在刚发现我是个坏人,坏得得心应手,这可真把我吓着了。"

    袁朗:"我比你还坏,坏得出口成章。"

    齐桓:"我不是在开玩笑。"

    袁朗:"觉得自己有坏水是好事,正好提前反省。你当谁的理想是做坏人吗?都是出自好的目的可踏错了步子——顺便说一声,以为跟我聊天我就忘了看时间吗?"

    齐桓看他一眼,吹响了哨子,那一声哨响凄厉之极。紧急集合!

    许三多和成才一跃而起,那两人仍在沉沉地睡着。

    许三多一边穿衣服一边对他们着急地喊道:"紧急集合!快点,紧急集合!"

    许三多的呼喊把他们叫醒了,吴哲和拓永刚终于爬了起来。

    "干什么?"吴哲晕晕然的。

    "紧急集合!"说话间成才和许三多已经抓起背包,冲了出去。

    拓永刚说:"不是今天休息吗?"

    吴哲也是一脸的恼火:"紧急集合还需要理由吗?"

    拓永刚可惨了,索性光着膀子把衣服套进去,然后急急地往外跑。

    操场上,已经站了四五个学员。

    袁朗手里拿秒表,嘴里宣布道:"从现在起,晚到者扣去两分。"

    齐桓一边看着那些迟到的后来者,一边毫不留情地在记分册上不停地扣下他们的分数。

    拓永刚是最后一个,正要冲进队列被袁朗拦住了:"这个扣五分,归队吧。"

    这支队伍总算站齐,意志松懈睡眼惺忪,但最大的特征是怒发冲冠。袁朗看着这支队伍说:"紧急集合是有原因的。刚知道个好消息,急着告诉你们。"

    好消息三个字让人们的火气稍小了一点,精神稍振作了一点。

    "我刚看天气预报,发现明天,不,现在该说今天,是个大晴天。"

    大家等着,当终于明白好消息就是天气预报时,立刻也就超出愤怒了,何况袁朗还是一脸无辜加天真的表情,像他惯常的作恶那样。

    "你们不高兴吗?这样好的天气,我临时决定加个餐,来个五十公里强行军。"

    愤怒在每个人脸上一潮接一潮地涌,涌到后来就成了绝望。

    "报告!今天休息日!"

    袁朗:"教官有权随时做出变更。不熟悉规则,扣两分。"

    拓永刚:"报告!"

    袁朗:"27发言。"

    拓永刚:"为什么不提前通知?"

    袁朗:"我刚看的天气预报。在队列中不听教官说话,扣两分。"

    吴哲:"报告!"

    袁朗:"39发言!"

    吴哲:"这个时间谁播天气预报?"

    袁朗:"哪都有。光电硕士,我荣幸地通知你我们已进入信息时代,所以我是上网查的,不能跟进时代,以及质疑教官,五分。"

    他的用词和语气缺德到这种地步,吴哲是被成才硬给拉回队列里的。

    袁朗:"41在队列里拉拉扯扯,两分。"

    许三多:"报告!"

    袁朗:"知道你跟41关系好。抱不平?"

    许三多:"不是!"

    袁朗:"说吧。"

    许三多:"我们可以跑,再累也能跑可是干吗这么对我们?我知道您不是这样的您跟我说生活是有意义的,我的梦想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不是这样的梦想说这种话的人也不会这样对我们。"

    袁朗:"十分。"

    齐桓一笔戳空,在分册上划了一道,抬头看着袁朗,而后者现在还和许三多眼对眼看着。

    齐桓:"理由?"

    袁朗:"过于天真。"他是一字一咬牙地说的,说完了许三多一闭眼,两道眼泪流了下来。

    袁朗在队列前踱着,时面向时背向,看来是打算好好发挥一下:"严将严兵,这里就是这样的带兵方针!做得鬼中鬼,方成人上人!你们有不服气的,就回忆一下我的兵在对抗中把你们收拾成什么样子!然后给我服服帖帖迈开你们的腿!技不如人还要穷叫唤我的车呢?"

    袁朗的车正好开过来,袁朗将一个队列扔在那,上车而去。

    许三多仍站在那。

    齐桓:"归队。"

    许三多归队。

    凌晨的山野里,这样的奔跑伤感而又愤怒,从迈开第一步就带着让人崩溃的疲倦。两辆野战救护车缓缓跟在后边。在奔跑中他们自由一点,可以说话。

    "许三多,别难受了。他以为他在骂你,可天真不是坏事,只被他这样的人当做坏事。"吴哲宽慰许三多。

    "没难受叫我42。"

    拓永刚豁出去了:"扣,扣又能怎么样?他好意思说严将严兵?火星来的严将这时候开着车听音乐!"

    确实,前边袁朗的车上音乐响得让人烦躁,如果不是这种心情也可说蛮好听的。

    吴哲:"我也带过兵,也挺狠。到这看,只能说心理阴暗许三多,碰上这种人可以失望不要难受,他愿意活在阴沟里边。"

    许三多:"我好了,真的好了。"

    吴哲:"挺不住就一躺,上救护车,那个他不好扣分。"

    许三多:"我不上。"

    成才:"我也不上。"

    吴哲苦笑:"那我也只好不上。"

    拓永刚:"跑死我也不上。跑死正好走人,我爬也爬回空降兵!嗳嗳!"

    吴哲忽然难受起来,跑到路边呕吐,拓永刚过去,许三多和成才也过去。袁朗将车停在路边,对他们摁着喇叭,从车里伸出脑袋说:"不要装着照顾病号来躲懒!"

    晨光初起,照耀着这支怒火满腔又油尽灯枯的部队。已经到了没有人烟的地区,大部分人那点精力已经在几天前就耗光了,一名学员晃了晃就倒在路边。几名卫生兵从行驶的救护车上跳下,将他抬进救护车。

    吴哲被成才和许三多用背包绳拉着,拖着在跑。

    许三多竭力拉着身后那个人,竭力地在跑,忽然觉得手上轻了一下,一看,成才腾出手帮他接过了大半的分量。一直一声不吭的拓永刚也忽然一声不吭地也倒了下去,许三多从吴哲身上解下一条背包绳,看来他们只好一个拖一个了。袁朗把车停在路边,冲着齐桓大声嚷嚷,那明显是嚷给所有人听的。

    袁朗:"下次招兵别迷信什么老兵老部队了!直接上地方找几个老百姓!也不能跑成这熊样!"

    吴哲摇晃着站起来,一把推开许三多,和两个人一起抬着拓永刚开始狂奔。

    那一句话也惹毛了所有人,有人吼,有人骂,但统一的动作是成倍速地加快了速度。躺在路边的学员推开扶他的人,亡命地再次奔跑。正在救护的卫生兵赶回去发动他们的汽车,因为眼看就要被抛在后面。车后厢里正打点滴的那名学员拔下针头,跳下车就跑。卫生兵看着变得空空荡荡的车厢,瞠目结舌地招呼自己的同伴。

    卫生兵急了:"追追!还让两条腿的甩了!"

    山顶山风吹拂,袁朗看着这支摇摇欲坠的队伍。学员们正在报数,一个个数字从筋疲力尽或神志模糊的人嘴里传来。齐桓点数完毕,向袁朗敬礼。

    齐桓:"报告,应到四十二人,实到四十二人!"他自己都有点惊讶没人掉队。

    袁朗点点头,看看那支迎风屹立虽未丢盔弃甲却也相差无几的部队,相处一周,他第一次用不带戏谑的眼光去看他们,而平常他看人时总像在酝酿着恶作剧。

    袁朗:"让车开上来,他们坐车回去。"

    齐桓:"是!立正!稍息!向右转!目标,公路集结点——出发!"

    那个队列从袁朗身边走过,没有人正眼看袁朗一眼,偶尔扫到他身上的眼神也充满怨恨。袁朗无奈地叹气。

    后车厢里,成才给拓永刚小口小口地灌着矿泉水。吴哲已经恢复了一些,虚弱地看着许三多微笑。

    吴哲:"明知道这没意义,你怎么还能跑下来?"

    许三多:"都跑下来了。"

    吴哲:"你跑,是为目的,眼里有,心里也烧着。我们跑,怒发冲冠,要证明自己确实不凡。他呢,一步一步,就是跑。"

    许三多:"本来就是步兵,本来就是一步一步,步兵就是一步一步跑。"

    吴哲:"我们都灰了心了,现在就是赌口气,训练一完没人在这多留一天。你们呢,要留下来吗?"

    成才:"当然。"

    许三多:"不知道。"

    吴哲:"这地方烂到根子里了,人也不善良,不合适你们。"

    成才:"我们付出很大代价才来的。"

    吴哲:"在这,最大的代价就是自己也变得不善良。"

    许三多:"不会的。我们现在都挺着,就是知道放弃是不对的。我们也知道教官是不对的,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去做错呢?"

    吴哲愣了一会儿:"我真是佩服你的天真啊,许三多,不过这次是好话。"

    袁朗和齐桓的车超过了他们,吴哲的笑脸也顿时拉了下来。

    五十公里的一个来回下来,这个倒霉的星期天已经十去八九,剩下那点时间也许还不够恢复到学员们能自行爬回床上。仍然得在楼下边列队,袁朗一直到队列排好才从车上下来,慢条斯理地走过。

    袁朗:"今天你们还算让我满意,所以有个小小的奖励,每人加两分。"

    正如他所预期的那样,这两分加得队列里的人恨意炽然。可这跟袁朗没关系,他施施然地走了,并且没忘了拿走他的野外保温瓶。

    齐桓:"解散。救护车暂时就停在这里,有不适的人可以现在就医。"

    他刚说完,队伍散去,走向救护车的人接近了半数。

    许三多和成才一人一个把吴哲和拓永刚搀了起来,往楼上搀。拓永刚两条腿拖得如劈了胯的山羊,人也是前所未有的失意:"我算是明白了。那个分没什么好挣的。他说扣就扣,说加就加,什么规则等于放屁。"

    吴哲:"也就是他让你留就留,他让你走就走。"

    拓永刚:"让他满意嗨,原来我们吃了这么多苦是为了让他满意。"

    吴哲:"嗳嗳,老拓别哭。"

    拓永刚:"谁他妈哭?我就是不知道干吗来了我干吗不在空降兵好好待着现在正是训练紧的时候蓝天白云,一开一片花我怎么就空投到这泥潭里来了"

    他本来是真没打算哭,结果让吴哲安慰到想哭,最后成功地把自己说哭。

    吴哲:"三多,成才,你们别光闷自己心事,也哄哄他呀。"

    拓永刚:"他们懂屁。被人当狗欺,还欺得受宠若惊。我说你们俩,以前过的什么日子?是不是还把这当天堂了?"

    成才:"不是空降兵,对蓝天白云天堂泥潭都没有兴趣。"

    许三多干巴巴地安慰他:"以前过得很好。我们也很想以前的部队。"

    "平常心平常心,你们怎么还有这份力气"

    楼下一声暴喝把他打断,那是齐桓:"进屋没进屋的都听清楚,明天实弹射击,成绩列入总分!"

    楼上楼下怔住的绝不止在这楼梯口拖磨的四个。

    拓永刚抹一把夺眶欲出的泪水,他已经忘了哭了:"他说什么?"

    许三多:"明天实弹。"

    拓永刚:"不用跑三个月了?还是我幻听?"

    吴哲:"我想他们子弹快报废了,借咱们消耗点。"

    拓永刚站了起来,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也不用人扶了:"我想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天底下还有其他的部队了。"

    这大概是全体学员的同一反应,齐桓没事人一样走了,而所有人心领神会地交换着眼神,那有些像在提前预支着胜利。

    四十二个人来自四十一个好斗的团队,通常还都是该团队最好斗的家伙。追着越野车屁股吃灰不是光荣而是污辱,一多半的愤怒是因为死老a居然连枪都不派一支。

    成才在窗边,看着极远的一点星光,不是发呆也不是在惆怅,他在练目力。

    拓永刚在闭眼养神,活动着指关节,看起来很有修行的样子,可说的全是没什么修行的话:"这回我要让死老a见识。我枪械全能,我能用十一种枪械打出接近满分的成绩,你们呢?"

    许三多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我们没有十一种枪械。"

    吴哲笑,他总算是在床上,但双手上各摊了一本书平举着,在练稳:"你别被他吓着。打好一把枪就行了,自己手上那把。"

    许三多的床微微地动,翻上了上铺。

    吴哲:"你睡觉吗?"

    许三多:"嗯。"

    吴哲:"这么有把握?"

    许三多:"是没把握。我太久没摸枪了,现在补也没用。"

    拓永刚:"什么太久,就一星期。"

    许三多:"半年。"

    成才:"我也是快半年没开过枪了。"

    许三多:"你至少还摸到枪,有枪感。"

    成才:"那也是八一杠,明天是九五式。"

    吴哲:"那你天天在摸什么?"

    许三多:"扫帚。"

    他有些不大开心地睡去。拓永刚和吴哲面面相觑。

    "早说那个记分没有意义。平常心平常心。"

    说是这么说,我是四十二个中被扣分最多的人。十分之一的分数竟然因为那么一个原因被扣掉了——过于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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