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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浮州遥记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徐泰又是一番思量,那时北军大破阳虎港,乃是主帅计策卓绝,此番又是定计攻城:“莫不是主帅运筹帷幄,妙计破敌?”

    “那时我军攻打阳虎港,一者有赖内廷诸多密探来报,二者有赖北军将士骁勇胜敌,非是最为重要。”

    “那,将士死战,将领得力?”

    “不错,那你再说,这将士何以死战,将领何以得力?”

    “忠。”徐泰此刻方才醒悟,这薛鄂虽勇,但北军之中勇将并不在少,无论属下文臣武将如何了得,若是不能上下一心,又有何用?薛鄂此人虽莽,却胜在忠义二字。

    “不错,南军数十万之众,若是当真摆开架势较量,我军即便得胜,也当死伤惨重。可惜了那葛庆之人,能谋而不能决,能听而不能信。致使属下文武群臣互相猜忌,各自计量。如此安能用人?为将帅者,有一心腹大将,诸事皆可托之,可谓如鱼得水。那薛鄂虽谈不上怎般了得,但此人最重情谊,昔日你斩其弟白虎,至今还要找你寻仇,如此才得中我军计策。今日他为阶下之囚,心道必死,却不曾说过半句恭维之话,言语之中多念旧主。是想葛庆这般草包之徒,他尚且如此尽忠,若是寻得明主,自当奋勇效命,视死如归,若得这等将才,方是为帅者之大幸。”

    “主帅言之有理。”徐泰听在心中颇为信服,不错,若是个个将领皆能视死如归,那军中战力,必不可同日而语。可一念至此,徐泰越发迷惑,薛鄂这般忠义,回去必报葛庆、届时我营中一应事务南军皆了若指掌。若是挥兵袭营,我军可谓被动之极。

    使松见他疑惑神情,又道:“你且放心,明日薛鄂自当投我。”

    “这又为何?”

    “你是可造之才,我便不与你卖那些关子了。今日薛鄂出门来战,身后竟无一支人马接应,必是与城中之人颇有间隙。依你看来,此人当是何人?”

    “自我军来此,南都闭门不开,便是参军沈番之意,此人当是沈番。”

    “不错,薛鄂每日皆要请战,沈番把守城门,二人自然诸多矛盾。而葛庆之人,谋而不定,必定左右徘徊,如此二人之间必定积怨更深。再者,若不是沈番之意,何人又能闭得城门?薛鄂此人忠义,军中必有将领与他交好,如何无人来救?”

    “主帅所言甚是。”

    “你可知军中细作?”

    听了此言,徐泰猛地念起,连忙便道:“此事我想问主帅已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军中细作既然已被知晓,如何不除之后快,叫他们每日往南城透送情报。”

    “你尚且年轻,当知诸事皆有所用。若是我等杀之,南军耳目闭塞,必当再派细作,届时却未必发现。你又如何暗修密道,直入城中?”

    徐泰点头称是,自己却是年岁太小,未有主帅这许多经验,叫人耻笑了。

    “为帅者,凡事皆要多做思考,谋而后定。军中何人可信,何人可用?何人善攻,何人善守?心中皆要明明白白。你本是武举出身,又心思颇细,却不知这用兵之法,若是悉心学习,不用数年,必定非凡。如今你不过十七八的年岁,来日方长,也不必丧气。”

    “末将必定悉心学习,不辜负主帅的栽培!”

    “非是我器重于你,乃是大将军待你非凡,他日你有所成,当记大将军之恩。”

    “是,末将必当谨记两位恩帅!”徐泰再拜而言,自己何德何能,得此二人如此栽培?

    “心中知道便好,再说薛鄂之事,你且说说看,我为何料定薛鄂明日必来?”

    此刻徐泰心中激荡,当下再听发问,连忙思索,只觉得气血上头,思如泉涌:“今日沈番放任薛鄂被擒,明日薛鄂回去,沈番必定不肯,定当从中作梗。”

    “不错,你且说说,他将何为?”

    “这。”徐泰再细细来想,言道,“沈番必定说薛鄂投敌。”

    “嗯,不错。但空言无凭,那葛庆最是多疑,薛鄂乃是上将,又岂是那么容易抵赖过去?”

    “细作!”徐泰猛地一惊,不错,今日主帅带着薛鄂在营中四处查看,细作自然得知。今夜必定潜回城去,告知葛庆,如此便坐实了沈番之言,而薛鄂又在营中留宿一宿,届时可谓有口难辩。主帅思虑如此深远,当真令人佩服!

    “嗯,你果然心思细腻。我再问你,那薛鄂这般忠义,即便沈番诬陷于他,也必不会背弃旧主,又当如何?”

    这?不错,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薛鄂此人,死且不怕,即便沈番诬得他有口难辩,也只会慷慨赴死,如何会来投我军?但看主帅神采泰然,必定早有计划:“末将猜不出来。”

    “哈哈哈哈,罢了罢了。你不过十七八岁而已,又是初上战场,能想到这许多已是不容易了。”使松笑的开怀,面前这青年,果是可造之才。

    “你我皆知薛鄂会据理力争,那沈番又如何不知?薛鄂那般骁勇鲁莽之人,届时即便洗刷不得,一刀砍了沈番解气,也是正常。沈番哪里肯给他机会?此刻尚且不知薛鄂是生是死,待到细作回报,沈番必定屡进谗言,以绝薛鄂归路。葛庆此人最是多疑,这听得我军如此款待薛鄂,必定心生猜忌。你且说说,你若是沈番,如何阻止薛鄂回来对质?”

    “这?”徐泰深思几刻,薛鄂是南军上将,若他归来,葛庆即便要拿他问罪,最多也是绑入府中问话,届时薛鄂之勇,未必杀他不得。甚至可能还未来得及绑缚,那薛鄂气上心头,便先一刀结果了沈番,绝计不会不闻不问,便让军士射杀了他。徐泰思想许久,不知如何才好,才道:“末将不知,还请主帅赐教。”

    “哎。”使松叹了一气,“你尚年轻,不知这人心险恶。若薛鄂这等勇莽之人,在南都之中早便呆不住了。此人最重情谊,如今尚不肯抛弃旧主,是因为葛庆尚没有做什么伤他情谊之事。沈番又如何不知?此时薛鄂一家老小皆在南都,沈番必定屡进谗言,要诛杀他全家老少方肯罢休。届时以薛鄂这般性子,你道他会如何?”

    “这。”徐泰心中不知如何计较,为了招薛鄂来投,竟害他一家老小,未免太过残忍。

    使松将这新入战场的神色瞧得分明,又道:“此番薛鄂出城来战,无论生死,其一家老小,都已是必死之人。”

    不错,沈番手无缚鸡之力,无论如何都会除掉这些后顾之忧,免得旁人为薛鄂报仇。话虽如此,可是这般说来,却依旧叫人心中难安。

    “为将帅者,审时度势,不可为一时情感闭塞,你当谨记。”

    “末将知道了。”

    “嗯,薛鄂一家老少,今夜必定被害,此乃不共戴天之仇,此人最重情谊,明日自当来投。”

    “末将明白了,多谢主帅点拨。”徐泰听得,心知主帅此番确实用计非凡,只是到底还是觉得不忍。

    “主帅,末将还有一事要问,不知可当开口?”徐泰不愿再去想那薛鄂之事,此刻连忙转了话题。

    “你我既是将帅,又为师生,但有疑问,无所不言。”

    “主帅使我绕过细作,暗修地道之事,为何偏不告诉监军大人?照理而言,监军大人亦是大将军心腹之人,何况细作之事,还有南军情报,大多是内廷告知,该是可信。”

    “哎。”使松又是一叹,“为将帅者,何人可信,何人可用,应当自行审视,不可受他人影响。大将军如何信得过内廷也好,此番大战内廷如何出力也罢,皆不可作为审视之依据。内廷之中能人异士颇多,冗杂非凡。更何况其行事诡秘,不可不提防。”

    “主帅教训的是。”

    却说这二人在帐中畅聊多时,徐泰自是受益匪浅,使松亦觉此子可造,竟不觉那朝阳渐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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