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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纤纤才情女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理、喊不应,这人像是吃了秤坨铁了心般的将她困在他身下,情急之下,她张口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吃痛,终于松了手。

    但因为隔着层微厚的衣料,又是拼了命的狠咬,虽然成功的让他松手,可她的牙床好痛。

    “姑娘?”小伙计的叫唤带有责备。

    这位爷是不对;昏了就昏了,竟然乘机死搂着人家姑娘不放,颇有存心占便宜之嫌,可这美若天仙的姑娘也真狠,挣不开!见张口就咬。

    这两口子是怎么回事?

    “他搂得我好痛。”瞧出小伙计眼底的指责,她支吾驳斥。“差点挤光了我的气!”

    事实上,跟险些被他压断的肋骨比起来,她狠咬他一口的牙床更要痛上几分,牙根仿佛摇摇欲坠,可这会儿千万不能脱口而出,会揽罪上身的。

    她不笨,才不想自讨罪受。

    “姑娘说得是。”但他的神情表现出他并不这么觉得。

    小伙计认定了她是毒蝎美人!

    了悟这一点,沐心有些羞恼。

    “他就交给你了。”

    “呃?”

    “我得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当一个人受了伤、陷入昏迷时都还不安份的想胡来,进而使劲地对她搂搂抱抱,等他清醒时,那股蛮劲可想而知。

    况且,他先是害她在大街上丢脸,现下又害她在这小伙计面前失态,她火他都来不及了,为何还要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她还得找沐天呢,沐天比他重要多了。

    “姑娘,你可不能走呀!”

    这是什么话?

    “为什么我不能走?”沐心有点凶巴巴的望着他,若不是控制得宜,她差点儿将手叉在腰际了。“你想拦我?”

    “小的不敢,只是,姑娘,这位爷他不是你”“不,他谁也不是。”似水秋眸掺进了不满。“我说过啦,我跟他不认识。”这小伙计是没耳朵听吗?

    不认识?“那姑娘怎会跟这位爷同路呢?”

    “谁跟他同路呀?我正忙着找人,是他莫名其妙地硬压上我”见小伙计越听越显迷糊,她焦躁的闭上嘴,叹了叹。“算啦,这事儿一时也扯不清,反正他跟我不是同路的,你听懂了没?”

    他当然听不懂,可此刻他只关心一件事。

    人都走光了,这布钱他该跟谁讨?

    “姑娘,你不能走呀!”

    “为何不能走?你不是说他死不了?”

    小伙计闻言倏然愣住。

    他是说这位爷目前还尚有气息,但如果大夫没及时赶回来,他依然是生死未卜呀!

    到时候,别说是拿不到银两,恐怕他还得担心替藥铺招了麻烦,无端端的多了具死尸呢。

    “我瞧他的气色虽然白兮兮,却没再坏下去,所以你就甭担心了,况且,依他的这身行头,他绝不会没银两付你藥钱。”她拍胸脯保证。

    就算他真惨得丢了命,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搜一搜、卖一卖,连办后事的钱也甭操心哪!

    这种事,相信不必她提醒,一般人也应该有点常识虽然这小伙计看起来憨憨直直,是有几分像少了点常识的模样。

    “真的?”

    “你自己瞧呀!”

    小伙计半信半疑的打量着祁天寒,悄悄的安下了心。

    “他看来的确是还过得去。”

    “所以喽。”微欠身,她打算逃之夭夭。

    见总算没人对她纠缠不休,沐心头也不回地直接冲出藥铺,没多忖思,匆匆忙忙的便往她之前与沐天走散的方向走去。

    一路追去,应该追得到沐天吧?

    但,偏偏那么巧,在她跟祁天寒“缠斗”之际,急着找人的沐天已心焦如焚的越过藥铺门口,四处张望的眸子没放过任何一摊卖胭脂水粉或女人家玩意儿的铺子,就是没留意到一旁的藥铺。

    就在马不停蹄的搜寻,兄妹俩越行越远了!

    “这位公子?”

    是谁在唤?

    幽幽回魂的祁天寒听见耳边有人出声,虚麻的手臂及肩头不停的遭人轻推,他有点懒得应,但,一下、一下、再一下,不放弃的推唤扰他安睡,浑身的抽痛令他咬牙忍住呻吟,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公子,醒了没?”

    果然,这声音真是在叫他呢!

    他怎么了?

    混沌的脑子逐渐清澄,祁天寒朝声音来源望去,一张布满皱纹的敦厚老脸审视着他。

    “您是大夫?”

    “对,小老儿姓陈。”陈大夫明显的松了口气。“方才小老儿已经在公子的伤口上敷了藥,应无大碍。”

    几个皮开肉绽的刀口子是很吓人,但要不了这位公子的命,痛个几天是免不了,不过他的气息仍虚,若能好好的调养自然是最好。

    “是您救了我?”

    “是公子福大命大,虽然血流得凶,还不致要命,只不过,得再躺个几天休养较为妥当。”

    躺几天?他连一天都躺不住了!

    不顾陈大夫的抗议,祁天寒勉强起身,身子猛地吃痛,他下意识地以手护住胸口平复郁沉紊乱的气息,良久,待习惯了体内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他望向神情不甚赞同的陈大夫。

    “公子?”

    “在下祁天寒。”

    “祈公子如果不嫌弃,就在小老儿这榻上再躺两、三个时辰。”起码在跨出藥铺时,他的脚步不至于踉跄不稳。

    他还有信誉得顾呢。

    “祁天寒在此谢过陈大夫。”

    那就是不要!陈大夫忍不住又摇摇头。“祁公子真是个拗性的人!”

    听了陈大夫的浅责,祁天寒但笑不语。

    拜刀伤所赐,躺了好一会儿,让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调息吐纳之余,不经意的再次感受到背后交错着几道泛烫的刺痛,苦笑自嘲,他低头瞧着身上的狼狈。

    不必思索,他便揣测得出背上的伤铁定难看,而右臂的袖子被剪开,剑伤已被包裹妥当,但左臂的感觉就怪怪的了。跟砍在背后的剑伤比起来,这痛简直是小

    巫见大巫,可一旦在意,还是能感受到那份细细的隐痛。

    袖子已被卷起,只是没伤口却有痛意。

    陈大夫也注意到他的视线。

    “祈公子怎么了?”

    “我的左手臂有些疼。”

    “这小老儿也注意到了,祈公子的左臂幸而完好无恙,只不过是几个红印子罢了。”很奇特的红印子。

    不是锋利的刀刃造成的,要他说嘛,更像是被人狠咬了一口。真是怪事,难不成这祈公子的对手竟然舍弃方便的刀剑不用,干脆张口咬起人来了?

    只是一个汉子怎会有如此小巧的牙口?

    “红印子?什么时候有的?祈天寒仔细一瞧。

    “公子忘了?”

    深沉的黑眸微愣,他摇头。

    砍在身上的每一剑,他全都记得,可就是全然不知这红印是怎么留下来的。

    红印小小的,微呈新月状,他不确定自己见过这类利刃的伤痕,瞧久了,更像是牙痕

    “那倒也无妨,瞧这印子不大,应该半天就退了。”和气的笑着,见祁天寒预备起身,陈大夫忙不迭的转过身拿来一物。“这绣帕也该还给祁公子。”

    祁天寒一怔,接过精致且柔软的绣帕,轻轻揉搓。

    “绣帕?”

    “小老儿疗伤时,见它系在公子臂上这不是祁公子的?”

    “不,不是。”

    “那这绣帕是谁给祁公子扎上的?”

    祁天寒被陈大夫这句话给问倒了。

    谁扎的?他当时陷入昏迷,又怎会清楚详情呢!

    “大夫,谁抬我来的?”

    “这小老儿只听铺里的小伙计说,一群好心人将祁公子送到这儿,就全都走了。”

    “一群路人,男的?”他低喃,若有所思的审视着绣帕,着迷且惊叹上头精致又不俗的绣样。

    隐约中,某个清脆的嗓音在脑海中浮现。

    他的心里有个底了。

    这绣帕想必是某个姑娘的贴身之物。那这么说来,他在昏迷之前瞥见的那张绝色脸蛋,还有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出谷清籁果真曾有位姑娘伴他左右!

    “应该都是些热心的街坊路人送公子来的吧。”

    但,那位姑娘呢?

    不必东张西望,他也知道这会儿藥铺里只有他跟陈大夫两人。

    “小伙计呢?”

    “他不在,刚巧被小老儿遣去替林老太爷送藥去了。”陈大夫一脸的遗憾。“小老儿还嘱咐他留在那里教那些丫头们如何煎藥,一时半刻怕是赶不回来。”

    “这么巧?”

    “可不就真这么巧!”

    祁天寒有些无奈。

    这也代表,纵使他想问也没处问去,除非他能捺着性子等小伙计回来,再一探究竟。

    他是个有耐性的人,却不是个喜欢守株待兔的人,他喜欢主动出击。

    “祁公子?”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可是,祁公子最好再躺个几天哪。”陈大夫不厌其烦的再次叮咛。“小老儿真怕公子又再晕了。”

    “不会的。”

    “但公子流了不少的血呢。”

    “无妨,我挺得住。”

    “祁公子,到底小老儿是大夫,还是你?”

    “身体是我的,我自有分寸。”

    是呀,瞧祁公子神清气爽的模样,仿佛身上挨了数刀的是别人,不是他。

    眼看已经留不住有副牛脾气的伤者,陈大夫放弃了。

    他还能怎办?总不能唤人再往这位祁公子身上砍几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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