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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毛盾天师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nbsp; 毛盾则跟踪下去,事情似乎越来越有眉目,看样子不久即可查个水落石出。

    李平刚回到天龙阁,阮月仙早准备替他接风,但茶水都末倒进杯中,她已发现那黑眼眶。

    “怎么回事?”温柔而关心的话听来十分受用。

    “别说啦,被揍的。”李平自行坐上八仙桌,提着茶壶即猛灌嘴巴。

    “谁敢揍你!”

    “还有谁,那要命的毛盾。”

    “他发现你的秘密?”

    “发现还好,我也不用挨揍!”李平灌满一大壶,将茶壶放下:“他是找我比武,知道吗,比武,然后就把我打成这模样。”

    “可恶!”阮月仙替他打抱不平。

    “又能如何?谁叫我技不如人!”李平心生倦意:“我看现在能骗多少银子算多少,我实在挨不了这些人死整活整!”

    阮月仙闻言又自哆声了起来:“怎么了,这样就泄气啦?武功可以慢慢练啊,人可千万不能跑,否则准会出大娄子。”

    “我又不是真的武向天,还会出何大事?”

    “你不是,人家可认定你是,你一走,金武堂准乱得七荤八素,再加上武灵雪和银灯联关系,等于全天下武林都在追杀你,你自信能逃得掉吗?”

    李平一楞,这可是严重得很,他只好又泄气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怎会烦成这模样?”

    阮月仙瞄了过来,荡笑道:“想想金武堂的一切,还有我,你所做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了。”

    李平总是躲不掉她这一关,当她腻上身之际,他必定又亲又抓,将她抓得淫吁吁,直到这口气接换另一口气时才可能停止这要命的纠缠。

    “毛盾得到了你的纸条?”

    “嗯。”“他有何反应?”

    “还没有反应,我就被揍了。”李平抿抿嘴唇:“还有一件事更严重。”

    “哦?”“我在街上碰到以前的老友。”

    “他认出你了?”阮月仙颇为紧张。

    “我极力否认,还赏他一巴掌。”

    李平将遇上江海的事情一一说清楚。

    “这地痞倒是活得不耐烦了!”阮月仙怒骂两句,随后已考虑对策,不久道:“别理他!你只要别再走巷子,就算碰上,装迷糊就行了。”

    “不行啊,这家伙眼里只有钱,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的意思是”

    “他很有可能前来敲诈。”

    “他敢?”阮月仙瞄眼:“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别忘了你是金武堂少堂主。”

    “他知道我身上伤痕。”

    “好啦,看你吓成这副德行,怕他泄密就找机会干掉他!”阮月仙冷笑:“凡是妨碍我们计划者,都不能让他活着。”

    “说的倒容易,在太原城杀人,不惊动官差才怪!”

    “你不是说他会前来勒索吗?那就等他来好了!”

    阮月仙看来一副胸有成竹样子,李平也就没了主意,毕竟一切计划都是她一手包办,自己只不过是配合她罢了。

    由于李平受伤,他倒有借口留在天龙阁养伤。

    四天以来,一切似乎都那么平静。

    李平终于尝到贵族生活,拥着娇妻,喝饮美酒,更有数不尽即将到手的钱。他幻想着若真能永远下去,那该多好。

    但,这还得经过一番努力才行。

    江海果然如李平所说,为了钱,他几乎不择手段。

    毛盾先前给的银子早在两天前就已输光。两手空空之下,他脑筋仍然转到了这位看来似老友的金武堂大少爷,说勒索倒也不敢,他只想要点银子。

    于是乎两天前输光那个晚上,他已开始守在天龙阁附近,希望能奇迹般地碰上李平,完成银子收入。

    然而等了两天,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他决定亲自拜访,或许从女子身上下手会容易些。

    他找向大门,看到警卫,只递出一张字条:“有人传话,请交贵少奶奶。”说完转身即溜。

    守卫倒是疑惑谁是少奶奶,但想及里头只有一个女子,反正传不对没事,若是重要事而耽搁误传送,责任恐怕得由自己承担。

    于是他仍把字条传给阮月仙。

    “我有你丈夫的秘密,想知道结果,请送百两银子过来!”阮月仙念着那字条,冷笑不已:“这家伙果然来了!”

    李平为之紧张:“他胆子果然大得可以,连金武堂都敢动!”

    “也许没你说的大,否则他不会向我下手!”

    “我准备怎么办?”

    “我准备探探他消息,看他知道多少再做定夺。”

    “你以为他只勒索一次,这家伙会像吸血鬼跟着我们不放。”

    阮月仙道:“别急,一切有我处理,他既然指明要我出面,我就去会会他,你等我的消息。”

    说着她已动身,李平已无主见。只说声一切小心,停留在屋中怔仲不安。

    江海虽然留了会面地点,但他还是躲在暗处亲自监视阮月仙出门,乍见其美艳姿色不禁被其所迷,大叹李平艳福不浅。

    眼看阮月仙快转入街道口,他才赶忙追上前去跟踪,直到认定无任何危险,他才敢出面叫人。

    “是夫人吗?”

    只是黄昏,街道过往人潮不少,不过江海仍选了一处本是摆面摊而未开张的堆积角落向阮月仙招手。

    “你就是?”阮月仙也认出李平所说他左嘴旁那颗黑痣。

    江海轻笑道:“正是在下,夫人好美啊。”猥琐的脸容已露出地痞最惯有的轻浮。

    阮月仙并无特殊反应,淡笑迎过来:“字条是你写的?你说我丈夫有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

    “当然是大秘密,”江海已伸手表示要银子才说话。

    阮月仙媚眼一扫:“也许你想说他是假的吧,你的事,他早告诉我了!”

    “他敢告诉你?

    “我们之间无话不说。”

    “那他一定连你也骗了。”

    “你怎么一口咬定?难道你真的有证据?”

    “我知道他身上伤疤。”江海逼急了还是说出关键:“他屁股有道x型伤疤,那是他有一次偷东西被人割的记号,你是他妻子,一定见过吧!”

    “有吗?”阮月仙疑惑道:“我好像没见着!”

    “一定有!”江海倒真怕没有,那自己唯一勒索的借口将消失。

    阮月仙深深瞧了江海一眼:“你三番两次威胁我丈夫,无非是为了那百两银子,老实说,银子我是可以给你,但我希望你别胡乱指责我丈夫是假的,这对我们实在伤害太大。”

    江海光闻及那银子可能拿成,一颗心已怦抨乱跳,一百两啊,几乎是他前半生所有的收入:“其实也是为夫人好嘛,不过我现在是手头紧了些,所以才想跟夫人借点盘缠。”

    阮月仙摆出一副同情脸孔:“好吧,银子我借给你,但为了让你明白我丈夫并非你所说的人,你可愿意跟我回去验明正身?”

    “要到你家?”

    “顺便取银子,我没带在身边。”

    江海是有些怕,但百两银子实在诱惑太大,他终也点头:“好吧,谁叫你先生如此像我朋友,我实在有必要证明一下。”

    “那请吧。”

    阮月仙表现出妇道人家不宜抛头露面之态,很快地转身离去,并未瞧及江诲是否跟上,但她明白这家伙只要有钱可拿,任何龙潭虎穴也敢闻“

    江海果然跟得紧,发财梦与不祥齐上心头,但发财梦仍是重些,他情不自禁。

    阮月仙很快引领他进入天龙阁,经过守卫也没敢问,因为主人办任何事,他们都无权过问。倒是江海连连拜礼打哈哈,惹得守卫斜眼相视。

    守在阁楼里的李平乍见她把人引来,吓得浑身不自在:“这婆娘在搞什么花招?”一时没主意,干脆先躲起来。

    阮月仙果然落落大方请他进入屋内。

    江海心生怯意,也被阮月仙落落大方的态度慑住。但一踩入里头,又被一大片绣有青龙黄地毯以及皇宫般豪华雕梁所迷惑,这里随便一样瓷器或鸟屏风都可能让他吃一辈子。

    “好豪华啊”江海东张西望,简直进入宝窟般惊叹不已。

    “这些都是先人留下来的、请坐。”

    阮月仙把他引到常用的八仙桌前,那儿随时摆着酒菜,江海光闻及酒香,喉头即猛吞口水而痒了起来。

    “想喝两杯?”阮月仙立即替他倒酒。

    江海的确想喝,但他还是忍下:“不妥吧,我是来搬银子的。”

    “有何关系,我还想跟你闭聊呢!”

    阮月仙深情一笑,故意掠了一下头发,在她举手间,衣服为之蹦紧,那坚挺的胸脯立即凸显出来,正好面对江海眼睛部位,简直是要命的挑逗。江海已忍不住抓起酒杯,咕噜地一口灌个精光,说话已显得结结巴巴:“不知少奶奶要聊什么?”

    “当然是有关我丈夫之事,”阮月仙道:“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你是说勒索你丈夫?呢,不不不,你是说你丈夫很像我朋友这件事?”江海大拍胸脯:“放心,昨天除了我,没人知道,我可以发誓。”

    “我相信你。”

    “那银子呢?”

    “我马上拿来。”

    说着阮月仙已往隔壁房间行去。

    江海立即躲向门缝想偷听,岂知木门突然猛力弹回打得他鼻子生疼带发红,他闷痛想叫却又把声音吞忍下来,赶忙走回桌前,偷喝几杯酒,想借着酒掩去红鼻子窘状。

    “好痛”他边揉边喝。

    阮月仙拿出一口小箱子,对于江海种种她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莲步移来:“相公,这些该够了吧,您点点看。”

    箱子往桌上一放,盖子一掀,白花花银光四射早打昏江海,他像抚摸女人躯体般抚抓着银子,这比抓着什么都来得过瘾跟实在。

    “银子,真的是银子,足足有一百两啊!”激动之余,无法自制地猛灌美酒,他似乎有些醉,有些眼花。

    “你数数看对不对?”

    “对啊,没错啊”江海认真数,但数到一半就乱了。

    阮月仙似在开他玩笑:“错了。好像还少了一锭,你还是数清楚的好!”“真的吗?别骗我喔”

    江海又重新数,但数不了一半已软趴桌上,似已醉倒。

    阮月仙轻笑着,又自叫声“数错了!”江海立即会抽起身子叫声“是吗?”然后抓模几下银子,还是沉趴桌面。

    “简直是死要钱!”阮月仙嘲笑两声,转头轻叫:“出来吧!”

    紧张不安的李平这才从另一房间走出来,他急道:“你疯了?

    在这里杀人?“

    “总比在外面好。”阮月仙冷服一瞄:“放心,他还死不了,只是中了迷酒昏迷不醒而己。”

    “可是既然来了还留他做什么?”李平心中也是矛盾,他只是想处理掉那烫手山芋。

    阮月仙又白了他一眼:“你得了失心疯不成,一下子说东、一下子说西,留下他是因为伯他有同党,在见他没回去很可能自动再送上门,至少还可以留他追问。”

    “他不是说过他没同党吗?”“天下就只有你们两个混蛋?他那些狐朋狗友不是同党?”

    李平摸摸鼻子,被骂得不是滋味。

    不过他还是说了:“像他们这种朋友是不会管对方死活的,自己都照顾不了,哪还有时间去照顾别人。”

    “我不管了,反正你屁股那个疤痕被他说个正着,你自己看着办吧!”阮月仙一甩头,摆明不管了。

    如此一来,李平反而束手无策。

    他如此鬼叫也只不过是为了自身安危,而这些全是阮月仙策划。他终于屈服了,使出美男计般腻向她:“我错了,不该如此胆小,你原谅我嘛。”

    脑袋猛钻阮月仙胸脯,逗得她浪浪直笑,忸怩推斥:“好啦,少色了,有人在场你还如此!”

    “那又如何?有你在,我什么也不用担心。”说归说,李平还是移开身子,让阮月仙有时间处理江海。

    “暂时把他囚在这里,若无状况,再收拾他。”

    “全依你。”李平道:“可是外面守卫已看见有人进没人出、未免起疑吧。”

    “你这少堂主怎么当?不会传令下去这人有嫌疑暂时扣在这里,当人属下的谁还管你的事,真笨!”阮月仙两眼真想绞死他。

    李平这才恍然:“我真的是被事情吓坏了,冒充人家就有这个缺点,我立即改进!”说着就想出去交代:“要不要派人看守?”

    “行吗,他要是醒来,语无伦次乱了说、你招架得了?”阮月仙冷道:“只要交代加派人手在附近即可。”

    李平干笑:“还是你行,我看先把他绑起来好了。”

    于是两人找来绳索将江海捆死。

    那江海连昏迷都把银子扣得紧紧,使得李平费了一大把劲才拨开他手指,一声“死要钱”是免不了。

    他不禁也想起自己未发达之前,是否也会像他一样死抓着钱不放呢?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他更觉珍惜这身份之重要。

    人已绑在三楼钟塔顶,耍救人还得经过他们才行。

    李平也将状况传出去,守卫是围上来却仍在池那边,根本不碍事。

    似乎一切都得到圆满结局。两人又过了个甜蜜浪漫夜晚。

    第二天一早。

    阮月仙已把李平催起来:“该回去上班啦。”

    “现在?我不是有受伤借口?”

    “练武的人受点伤算什么,你该去探探有何动静,尤其顶楼还有一个人。”

    这话倒说醒李平。他虽不大愿意回金武堂,但有了状况他还是得走一趟才安心。

    于是他很快穿衣刷洗,连早餐也免了即想过门前去,他忽而想到什么。

    “你一个人怕不怕?”李平乃指另有江海在此。

    阮月仙懒散瞄眼一笑:“倒关心我来了?怕什么,从头到尾。哪件事不是你怕?快去快回,别给我出差错。”

    李平想想也对,不禁哑然失笑,向这位互相利用又似乎有感情的媚女人投以满足一笑,他终于走了。

    阮月仙则敛起笑容,凝视在天花板,良久才冷声说道:“该是进一步的时候了,”

    不知她说话是何用意,但可听出她笑声非常冷酷。

    李平回到金武堂,最欣喜的人该是于玲,她总是百般周到地替少堂主设想,就连李平左眼眶还带些许肿,她都有办法找来秘方献给侍候之人。

    李乎对她干练十分欣赏,可惜自己身份未定,又有个要命的女人,否则他必定会倒追于铃,毕竟女人不嫌多嘛!

    他先向于玲探问一些帮中事,一切似乎都平常无变,倒是问起毛盾,他却在东光楼设起祭坛,在大作法事。

    李平第一个念头:“难道他已找到武向天真正尸体而在替他超渡?”

    他很快追问这到底怎么回事?若不妙,自己立即开溜。

    于玲笑声道:“也不大清楚,毛少侠把戏不少,他说东光楼风水不好,有狐狸吞日之危,所以少堂主才会被人所迷,他说服大小姐,就这么大动干戈地起坛作法,却不知效果如何呢?”笑眼一飞,倒想看看少堂主是何反应。

    只要不是替武向天超渡,李平一颗心也就安心了许多,由于气忿不自觉装出少堂主模样:“太过分了,没经过我同意也敢乱在我的东光楼作法,还是在超渡我!”

    于玲不敢多言,这种事她无权过问,还是干笑着“我得找他理论去。”李平快步行往东光楼,忽又觉得有人在旁,可能使毛盾会有所顾忌而不敢贸然出手,遂又问:“你随我来?”

    “属下是避开的好,大小姐交代过,任何人不可靠近。”于玲道:“何况少堂主是去找人理论,属下可能帮不上忙。”

    李平无奈:“好吧,你就留在这里,我自个儿去。”

    说完,他还是硬撑好汉地赴此英雄会。

    于玲本想跟在后头看热闹,但理智制止她不可多事,她只好远远欢送这位英雄安全进去安全出来了。

    毛盾当真在东光楼前搭起法坛,帮忙做法事的还有武灵玉,两人似串通好似的各自配合,一个舞动桃花木剑,如神童般乱跳,一个则在旁烧咒。

    李平虽说来此兴师问罪,但跨进围墙拱门,他胆子比老鼠还小,英雄姿态一扫而空,换来一副保平安即是福的德行,现在他最大希望即是别触怒毛盾,否则吃亏准是自己。忽见武灵玉也在场,他更加缩头乌龟了。

    “你们在此降妖除魔啊?”客气的语调。

    “不错!”毛盾一副天师神威口吻:“妖气太重,不除不行。”

    “除谁的魔啊?”

    “在东光楼,当然是在除你的魔。”

    “可是我觉得自己蛮好的”

    “你是谁?”毛盾持着桃木剑猛刺过来,吓得李平想躲,剑头却已顶住胸口,他不敢乱动。

    “我是武向天啊、你不认得我?”

    “你真是武向天?”

    “是啊!”“胡说,你看那草上面写的什么名字?”毛盾把剑尖指向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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