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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我的丁一之旅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天哪!我懂了我懂了,我到今天才算是懂了,所有的话都可以随意解释,一切美好的言词都可以任人糟蹋!”

    萨望着远山,和远山背后的飞霞,也似坠入迷茫。

    我则又想起那句话了:人生堕落语言始。

    但,谁来鉴定什么是堕落呢?

    谁来鉴定自由,和梦想?

    是自由的梦想,还是梦想的自由?

    喔,天哪天哪

    “丁一,”萨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趁我还活着,赶紧说。”

    “你不一直都在问,人间最美好的那种情感为什么不能尽量地扩大吗?那我问你:比如说商周,他能不能也参加到你们的戏剧中来?”

    我听见那丁脑袋里“嗡”地一响,我感觉他心里忽悠悠地像似有个深渊,人不由得就往里坠落,坠落睁大的眼前竟是一片昏黑,闭上眼睛呢,是无边无际的血红

    “丁一?”

    “丁一!”

    “那,你干吗不问问问他自己?”这厮敷衍道。

    狡猾,哥们儿你这是狡猾!“不,我问你!”萨盯着他。

    她说什么?/她说商周也来加入我们,行不行?/是呵是呵你说呢?/她问的是你!/我?对,她问丁一!/这这你得让我,想想

    “丁一,丁一?”萨叫他。

    “丁一,丁一!”萨推推他。

    “丁兄,也许我不该这样问吧?”

    丁一睁开眼睛,落日辉煌却似僵冷,飞霞灿烂却好像虚假。他翻身坐起来,看着萨,看她好像正在飘进落日与飞霞,伴着那一句越飘越远,越飘越远的问而自己昏昏然仿佛贴在地面上,变成一张扁平而且单薄的东西

    丁兄,你还说你不是忌妒吗?/哦,哦,这么说到底还是我,是我混混蛋吗?/我怎么知道?/那那就让这个混蛋死了吧,让我跟了你去吧

    “丁兄,要不然咱先回家吧。”

    146.丹青岛的悲剧

    这一年接近末尾的时候,风传起一个消息:那个小小的“丹青岛”上发生了一场惨剧:诗人岛杀死了画家丹。很快,媒体便纷纷证实了这一传闻:诗人岛杀死了画家丹后投海自尽,画家青则不知去向。

    丁一忙跑去秦汉家打听。

    “怎么回事?”

    秦汉不说话,两手插在衣兜里,一副瑟缩的样子。

    丁一再抖抖手里那张报纸:“肯定吗?”

    秦汉坐下,不停地晃着一条腿,微微地点一下头。

    “你怎么知道的?”丁一问。

    “跟你一样。”

    “那你就能肯定(是真的)?”

    “差不多吧,应该是这样。”

    “应该?”

    秦汉仰脸望望丁一:“我是说结尾。”

    “为了什么事?”

    “具体是为了什么,现在还没人知道。”

    “我是说你,你凭什么说‘差不多应该是这样’?”

    “我只是说,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画家青呢,在哪儿?”

    “是呀,这才是问题。”

    丁一忽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梦,便问:“她是怎么死的?”

    “什么?你说鸥也”秦汉仿佛一惊。

    “鸥?不不,我是说丹,丹是怎么死的?”

    “噢噢,丹,”秦汉像似松了一口气“丹哦对了,好像是流血过多。昨晚有个朋友打来电话,说是流血过多,又是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小岛上,所以,所以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血,哥们儿你注意到没有,也是血!/是呀是呀,这倒真是有点蹊跷,丁兄你还记得那是哪天吗?/但那是在沙漠,不是海岛。/也许,也许是幻景,比如海市蜃楼?/可秦汉说那是真的!再说了,咱那不过是个梦呀。/可那会儿你正醉得人事不知呢哥们儿,敢说一定是梦?

    也许,那天我其实飞离过丁一?也许,在那厮醉倒的当儿我到过别处,到了“丹青岛”上?还有一种可能:是夜游的行魂们曾传播过类似的消息——给我讲述了他们在不拘时空的行途中见闻过的一个,发生在沙漠上而非海岛上的相近的故事。或经流传,那故事已演变成一个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的寓言。

    丁一又问:“画家青是当时不在场呢,还是事后离开的?”

    “其实想起来,那海岛并不是很远。”秦汉答非所问,明显心不在焉。

    147.画家青

    事后丁一愈觉蹊跷。

    咳,死嘛,我说:常常会跟血有关联。/不,丁一说:蹊跷之处并不在血,而在于说到画家青时,秦汉怎么会误听成鸥?/口误呗。想的是青,说成了鸥。/怕没这简单。你注意到他有点心不在焉了吗?/唔,那倒是。

    这时萨风风火火地来了,跟丁一辞行。

    “我明天走。”

    “走?上哪儿?”

    “南方。”

    “就你自己?”

    “还有秦汉,我陪他去。”

    “陪他?他用得着你陪?”

    “我想,现在,他得有人陪。”

    那丁碰碰我: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那家伙心里有事。

    “南方大了,具体是哪儿?”

    “一个海岛。”

    “‘丹青岛’?”

    萨点点头。

    那丁说:依你看,什么事?/我说:废话,我咋知道?

    “去参加葬礼?”丁一又问。

    “不全是。“萨说:“他好像很很想知道青的下落。”

    “是他要你陪他的?”

    “不。是我觉得他需要人陪。”

    “哦嗬?他就那么让人不放心?”

    萨又点头,并且流泪。

    “要不要,我也陪他?”

    别闹了哥们儿,看来事态严重。

    “我觉得,”萨抹着泪“他现在,特别需要有人陪,有人陪陪他”

    “到底出了什么事?”

    “以后我再告诉你。”

    丁一愣愣地坐着。

    “那,我先走啦?”萨整理一下背包。

    丁一似听而不闻。

    “我必须得走了。”萨看看手表。

    丁一似二目空空。

    萨走出门去。丁一似视而不见,耳边响起了另一句话:现在我在这儿,等我不在这儿的时候,那个女子就等于没有

    空空之中,那只巨大的蝴蝶又好像在什么地方扇动起翅膀了。

    但是萨又转身回来:“我还是告诉你吧。”

    那只蝴蝶定格在半空,或是在并非钟表的时间里等待。

    “画家青姓什么,你知道吗?”

    丁一机械地摇摇头。

    “姓欧,欧——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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