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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英雄枪·美人血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一)

    在百里赌场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森冷,阴沉的目光,正注视着大堂的战局。

    那是一个锦袍人,他的神态很冷漠。

    在他的身后,还有另一个人,另一双同样森冷无情的目光。

    这一双眼睛也在注视着谭人岛的刀,和郎如铁的枪。他们都是当今武林上一等的高手。

    他们就是强秦帮的帮主秦大官人,和他的第一号杀手方杀!两张木无表情的脸上,虽然他们的相貌不相同,但在另一个角度看来,他们却又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人!

    赌场内,谭人岛节节占据上风,他的神态更嚣张,他的笑声更响亮。

    但秦大官人却在这时候冷冷的道:“他死定了。”

    方杀站在他的背后,一直都没有说过半个字,他是个杀手。

    秦大官人重用他,并不是欣赏他的说话,而是欣赏他的杀人手段。

    在雪城对付霍十三刀那一战,秦大官人当然没有忘记,方杀是用什么方法逼令霍十三刀自断双臂的。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可怕的方法?秦大官人当然知道,方杀也知道。

    因为他们都已在最后关头发觉,霍十三刀已练成了一种厉害的刀法,即使强如方杀,也不是他的对手。

    当然,很多人宁愿死,也绝不肯用那种方法来逼使霍十三刀自断双臂的。

    但方杀愿意。

    为了要打击别人,他不惜用尽一切方法,就算是拼个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的。

    这种人虽然世间罕见,但却并非绝对没有,方杀就是这种人!

    所以霍十三刀实在很倒霉,很倒霉。

    但真正害了他的一双手臂,和他自己一身武功的,还是他自己。

    谁叫他是个遵守诺言,出言不悔的君子呢?

    倘若换上别人,就算方杀把自己全身的肌肉一块一块割下来,也休想对方自断双臂。

    但霍十三刀也许是个君子,也许是个呆子。

    所以,他的手断了,他的刀法也随着双手而消失殆尽。

    对于一个刀客而言,还有什么事情会比失去双手更加可怕呢?

    “他死定了”

    秦大官人口中所指的“他”并非郎如铁,而是谭人岛。

    谭人岛虽然占据上风,但秦大官人却已看出,他根本就没有力量可以击败郎如铁。否则,郎如铁早已是一个死人。

    既然谭人岛无法击败对方,他自己就难逃失败的命运。

    郎如铁并非娘娘腔的姐儿。

    他不是海飘,也不是个心软手软的公子哥儿。

    只要他的英雄枪一经发动攻势,谭人岛立刻就会变成死人!

    秦大官人是否看错呢?

    没有。

    他看得很准,谭人岛的确不是郎如铁的对手。

    秦大官人忽然对方杀道:“你绝不可出手救他,你要仔细的看,用心的观察,你要留意郎如铁的枪法,切记!切记!”

    方杀仍然缄默。

    他已在仔细的看,用心的观察。

    他正在密切留意郎如铁的枪法。

    可是,郎如铁的英雄枪,竟然一直都没有施展出精妙的招数。

    他用的只不过是平平凡凡的枪法,就连初练武的庸手也懂得使用。

    但说来奇怪,这么平凡的枪法,居然就会令的谭人岛屡攻不下!

    谭人岛久经大阵,可是他从来都没有遭遇过这么奇怪的事。

    郎如铁所用的枪法,只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横扫千军”、“力拔山河”、“白蛇吐信”

    之类的枪法,但谭人岛居然用尽方法,还是无法取得胜利。

    他洋洋自得的神态,已渐渐变得有点惊惶、急躁。

    郎如铁突然一声冷喝,又是一招平平无奇的“白蛇吐信。”

    飒!

    这一枪看来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谭人岛不知如何,偏偏就是无法闪避。

    “啊!”谭人岛的惨叫声,是相当惊人的,就像是半空中忽然响起了一个焦雷一样。

    郎如铁的枪,已贯穿过他的咽喉,枪尖恰恰从他的颈后透出少许。

    谭人岛在这个地方上称雄了一段不算短浅的日子。

    但就在这一刻间,他已和世间上所有的死人完全没有任何分别。

    这时候,海飘正与锦衣刀卫杀得难分难解。

    但当谭人岛倒下去之后,那些锦衣刀卫相顾骇然,纷纷弃战逃走。

    海飘没有穷追。

    虽然她只是初出江湖,但“穷寇莫追”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秦大官人和方杀都亲眼看见了郎如铁的枪法。

    他们也亲眼看见了谭人岛是怎样死在郎如铁枪下的。

    同时,他们更看见谭人岛余下来的四个锦衣刀卫,弃战而逃。

    当谭人岛倒下去的时候,秦大官人的脸色还是那么冷漠、平淡。

    但当他看见锦衣刀卫弃战逃走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射出愤怒的光芒。

    他沉声道:“这四人可恶!”

    方杀仍然缄默不语。

    但他又明白了秦大官人的意思,他忽然就像一阵轻风般,消失在秦大官人的背后。

    四个锦衣刀卫是从赌坊的后门夺路奔逃的。

    他们的刀法不错,轻功也不错,尤其是在逃命的时候,他们的轻功更是快速几分。

    赌坊的地形他们当然很熟悉,他们很快就已逃到后门,穿过一条小小的石阶路。

    路的尽头,有一辆马车,本是谭老板专用的。

    谭老板已死,这辆马车当然就成为了他们逃命的工具。

    他们很快上马车了。

    马儿嘶鸣,车轮辗动。

    但马车只是驶出数十丈、就已停顿下来。

    马儿仍然精神焕发、但负责驾车的刀手却已变成了个死人。

    他的额上穿了一个洞,鲜血在奔流不息。

    车厢内三个锦衣刀卫大惊,其中一人怒喝道:“何方鼠辈横施暗算?”

    车顶上响起了一个人冰冷的声音“是我”

    “你是谁?”

    “方杀!”乍闻“方杀”这两个字,这三个锦衣刀卫的脸色已变得有如白雪。

    三人分别向西、北及东南飞窜。

    但他们的身形刚刚掠起,黑暗中就有三道寒芒,分别向西、北及东南方激射过去。

    三人同时惊呼。三人同时倒下。他们直到咽气的一刹那,还不相信世间上竟然有这么快的剑法!

    黑暗中又响起了方杀冰冷的笑声。

    “谁怕死,谁就先死!”

    这是强秦帮的法律。

    这是每一个人都必须牢牢记住的。

    百里赌坊内固然是一片腥风血雨。在赌坊外的形势也是杀声震天,双方杀个不亦乐乎。

    八腿猫拣起两把刀,果然真的向外面冲去。

    他刚冲出去,立刻就碰上了两个灰衣武士。

    这两个灰衣武士一个手持利斧,另一个用的武器却是又长又沉重的狼牙棒。

    利斧立刻向八脚猫迎头砍下。

    八腿猫脸色一变,露出了吃惊之色。

    他吃惊有一半是真的。

    他想不到刚踏出赌坊大门,就有一把斧头向自己打招呼。但他吃惊的神色,还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对方看轻自己,以为自己是一个脓包。

    果然,手持狼牙棒的灰衣武士见八腿猫神色慌张,以为他“材料有限”相信自己的伙伴已足够解决对方有余,所以他的狼牙棒没有发动攻势。

    八腿猫的武功就算不太高,但毕竟胜在轻功和身法俱达第一流境界,就算攻势不够凶狠,闪避腾挪之术总是远胜他人甚多的。

    所以,灰衣武士的那一斧,他很轻松的就闪避了开去。

    灰衣武士一斧砍下,以为必中无疑,那料这一斧居然砍了个空。

    由于力度过猛,这一斧砍在大门的木柱上“夺”的一声,斧头竟然无法拔得出来。

    他的伙伴也是为之一呆。

    但就在两人同时发楞的时候,八腿猫的双刀巳分别插在他们的胸腹上!

    八腿猫一击得手,神气活现极了。

    因为海飘已在这个耐候走出来,她担心八脚猫无法应付敌人,所以急急上前接应。

    八腿猫哈哈一笑:“老夫的武功还不太差吧!”

    他的年纪本来不大,但由于近日来都以“白发老人的身份出现,惯于自称“老夫”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改口。

    别人看来也没有觉得怎样,因为他看来的确已年纪甚老。

    但郎如铁和海飘都是知道他年纪有多大的,对于他自称“老夫”实在只有啼笑皆非之感。

    八腿猫连杀两人,信心大增。

    他的轻功极高,纵然武功平凡一点,但如果与人展开游斗,却是占了极大便宜。

    他直杀出去,转瞬间竟然又有三个灰衣武士,或死或伤的倒在他的刀下!

    海飘也跟随着八脚猫往外直闯,但当她看见杜冰鸿的时候,不禁舌头伸出一大半,暗叫糟糕。

    “这个老怪物怎么也在这里。”

    杜冰鸿老眼尚未昏花,他当然也看见了海飘。

    但这时候他也无暇理会海飘,因为他正在与“杀人宰相”程奔展开一场惊险万分的恶斗。

    程奔虽然擅用一柄巨斧,但此刻他竟然放下巨斧,与杜冰鸿互拼掌力。

    杜冰鸿掌力浑雄,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程奔竟然丝毫不惧,显见他也是有恃无恐。

    眼见他们四只手掌快要沾在一起。只要他们双掌一合,就是比拼内力,不到决定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谁也无法松手罢战。但就在这一刹那间,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竹哨声。

    (二)

    竹哨声尖锐而响亮。

    当那些灰衣武士听见竹哨响后,立刻就四下散开,消失在黑暗之中。

    程奔当然也听到这一阵竹哨之声,同时,他也知道这是帮主下令撤退的讯号。

    但他现在却不能走。

    他正与杜冰鸿展开恶斗,无论那一方欲走,立刻就会给对方有机可乘,必然会招致极严重的恶果。

    程奔号称‘杀人宰相’,在强秦帮的地位极高,像他这种高手,当然不会不明白这种道理。

    所以,他不能走。

    在杜冰鸿未曾倒下去之前,他绝不能走!

    长街冷寂,刚才在赌坊中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赌客也纷纷夺门离去。

    郎如铁倒提着英雄枪,他的眼睛仍然那么光亮,那么迷人。

    海飘忽然看了他一眼。

    不知怎的,她看他一眼之后,心跳忽然加快了一倍。

    她以前曾听过“芳心鹿撞”这四个字,但一直都不懂得那是什么意思。

    但她现由开始懂了。

    她今天开始懂的事,是她过去十八年完全未曾领略过的。

    她觉得这实在是很愉快的一天。

    面摊前的恶斗,眼看就快进入比拼内力的凶险阶段。

    但杜冰鸿却在这个时候说道:“强秦帮的撤退讯号已经响起了,你为什么还不走?”

    程奔冷笑。

    “我若松手,你岂有不乘虚而入之理?程某可不上这个当。”

    杜冰鸿道:“现在你已身陷重围,老夫若在这种情况下把你击败,可谓胜之不武,只要你愿罢手。老夫愿放你一马!”

    程奔双目一瞪:“此话当真?”

    杜冰鸿冷冷说道:“老夫从来不乘人之危,而且与敌人谈判的时候,决不会出此欺诈无耻的伎俩。”

    程奔仍然不肯相信。

    “除非你首先罢手,否则咱们还是力拚到底,且看鹿死谁手好了。”

    杜冰鸿道:“好吧!老夫就首先罢手了!”

    他说罢手,果然真的收敛内力,不再与程奔再拚下去。

    但程奔目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竟然没有依照双方的约定把内力收敛,反而掌力不断增加!

    杜冰鸿登时落了下风。

    “你好卑鄙!”

    程奔是一言不发,双掌出招更是凶悍凌厉。

    掌风疾劲,紧迫杜冰鸿苦缠不放。

    杜冰鸿在这种情况之下,唯有一味死守。

    但程奔绝不放松,一掌比一掌凶,一招比一招狠,竟然存心要把杜冰鸿当场立毙。

    然而,他还是算漏了一件事。

    杜冰鸿敢如此大方与程奔谈判,最后更先行让步,完全是因为郎如铁就在一旁之故。

    他深信程奔就算不肯依照约定,郎如铁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杜冰鸿是个很有趣的江湖怪杰,但他的有趣,并非等于幼稚。

    他也有老谋深算的一面。

    他这样做当然是具有目的的!

    杜冰鸿并不愚蠢。

    郎如铁也不愚蠢。

    他已看出杜冰鸿这样做,完全是要借此把自己拉进这个旋涡里。

    程奔是强秦帮中一等一的高手,杜冰鸿全力与对方周旋,尚可拉成平手,一旦放弃全力作战,而对方又存心食言加紧进攻的话,那么杜冰鸿势必险像环生,随时都可能死在程奔掌下。

    郎如铁能袖手旁观吗?

    当然不!

    杜冰鸿用自己的性命作睹注,他肯定郎如铁一定会替自己解围的。

    万一郎如铁隔江观火,海飘也会央求他出手的。

    杜冰鸿毕竟是海三爷的老朋友,也是海飘的叔伯辈,叔伯被奸徒欺负,海飘焉能不理?

    来来去去,左算右算,杜冰鸿都算准郎如铁一定会出手的。

    这一次,杜冰鸿很聪明,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确很聪明。

    郎如铁终于出手。

    程奔这个又汤又热的大山芋,就由郎如铁代为接住。

    杜冰鸿松了口气。

    但他随即破口大骂:“姓程的,老夫还以为你娘的龟儿子是条好汉。谁知你竟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老夫看错了你,他妈的巴拉子,呸你祖宗个屁”

    他一面破口大骂,一面牵着海飘,向北而去。

    郎如铁暗暗冷笑:“想不到雪中雄是条狐狸,我在拚命,他要准备把海飘带回海星堡了。”

    海飘初时也不明白杜冰鸿的计策,但她到底冰雪聪明,当杜冰鸿拖着她越走越远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嚷了起来:“我知道你要带回海星堡,我不去!”

    杜冰鸿大笑道:“你就是那么皮,自从你离开海星堡,海三爷的肚皮差点给气破了,还不快回去,像什么话?”

    海飘挣脱开杜冰鸿的手,道:“我偏就是不回去,闷死人啦!”

    杜冰鸿道:“什么闷生人闷死人的,简直胡说八道,难道你要跟这个浑小子到处东奔西跑!也不怕别人笑话?”

    海飘俏脸一红,道:“谁说我要跟着他了?”

    杜冰鸿向站在远处发楞的八腿猫一指,笑道:“难道你喜欢跟着那个老头儿么?”

    海飘摇摇头,大声道:“我什么人都不跟随,我要独儿到处走动走动,难道那算是犯法?”

    杜冰鸿叹了口气:“你就是那么刁蛮任性,海老三究竟干了什么缺德的事,竟然会养下一个这么样的宝贝女儿。”

    海飘咬了咬牙,忍不住道:“我看你是越老越不象话了,求求你,别再缠着我好不好?”

    这时候,八腿猫已走过来。

    他皱眉道:“郎大侠正在拚命,你们怎么忽然吵了起来?”

    杜冰鸿横了他一眼,挥手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快走。

    八腿猫板起了脸孔:“老夫不走!”

    “老夫?”杜冰鸿向他上下打量一番,忽然大笑,道:“小子,别再在老夫面前装老扮聋了,老夫才是真真正正的老夫,当老夫在江湖上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恐怕你还在你娘的怀里吃奶数星星!”

    八腿猫脚色一变。

    他这个“白发老人”显然也被杜冰鸿看出了破绽。

    杜冰鸿的笑声渐渐收敛,不再理睬八腿猫,又催促海飘回海星堡。

    “你再不回去,杜伯伯可要把你撵回去!”

    突然一个人冷冷一笑,道:“海姑娘这么漂亮的,还是由在下把她撵回去比较合适一些!”

    声音并不响亮,但却阴阳怪气的,令人听来浑身不自在到极点。

    杜冰鸿心头一震。

    他看见了一个神情冷漠的白衣人。

    这人的年纪并不大。

    大的是他的瞳孔。

    然而,他的一双眼睛却是白多黑少,而且该白的地方又黄又浊,该黑的地方却是灰灰蒙蒙,就像是晒干了的死鱼一样。

    他的手中有一把剑,剑已出鞘,剑锋薄而锋利。

    人与剑都带着浓厚的杀气。

    而人更在杀气之中透着几分邪气。

    杜冰鸿冷喝:“你是什么人?”

    “方杀。”

    “方杀?”

    “不错。”

    “错!”杜冰鸿冷笑道:“你绝不会是方杀。”

    白衣人冷冷道:“你认识方杀?”

    杜冰鸿摇头。

    “老夫不认识方杀。”

    “既然你不认识方杀,又岂知在下并非方杀?”

    “老夫虽然从未见过方杀,但江湖上有谁不知,方杀的兵器是一根铁棒?”

    白衣人“哦”一声,冷笑着:“你指的是那根要命棒?”

    “不错!”杜冰鸿盯着他的剑,续道:“但是阁下现在所用的兵器并不是要命棒,而只是一把剑。”

    “只是一把剑?”白衣人突然大笑:“棒可以要别人的命,难道剑就不能?”

    杜冰鸿道:“你的棒呢?”

    白衣人道:“毁了。”

    杜冰鸿道:“是给谁毁掉的?”

    白衣人道:“是我自己。”

    杜冰鸿道:“方杀居然也会毁掉自己的棒?”

    白衣人的脸突然一阵扭曲,他的目光急然变得很可怕,就像只准备择人而噬的饿狼。

    杜冰鸿厉声道:“无论你是谁,但你绝不会是方杀,你的说谎只能去骗骗孩子罢了!”

    这个有趣的江湖怪杰,他的表情不再有趣,他也象是另一条凶恶的饿狼。

    但海飘仍然觉得他很有趣。

    就算他的表情再凶恶,杜冰鸿还是杜冰鸿,他的面孔又怎能令人生畏呢?然而,你若知道杜冰鸿在这三十年来挖过多少人的心肝,击破过多少些人的脑袋,你就不会觉得这条凶恶的蚀狼如何有趣了。

    但他若不挖掉那些人的心肝,不击破那些人的脑袋,恐怕将来更会有匣多无辜的人死在恶人的手上。

    杜冰鸿怎样也不相信这个白衣人就是方杀。

    但在远处正与程奔拼命的郎如铁,却知道这人就是方杀。

    他想告诉杜冰鸿,但这时候他与程奔的恶斗正处于生死存亡的决胜阶段,他非但不能走过去告诉杜冰鸿。

    就算他想开口说话也极为困难。

    程奔没有用斧,郎如铁的英雄枪也斜插在腰间,没有使用。

    他们拚的是内力。

    他们拚的是双方性命。

    无论是谁偶有差错,都一定会死在对方的掌下。

    程奔不愧是强秦帮的杀人宰相。

    他知道郎如铁以一杆英雄枪纵横江湖,未逢敌手,倘若彼此以兵器交战,自己未必就能占到上风。

    所以,他弃斧用掌,就是逼使郎如铁与自己拚掌。

    在这一方面,程奔是信心十足的。

    他认为郎如铁年纪并不大,枪法也许相当厉害,但论到内力,必然不及自己多年潜修苦练所得的成果。

    可是,一经接战之下,他才渐渐发觉自己的判断错了!

    (三)

    虽然天寒地冻。程奔的额上竟然不断地冒阵阵轻烟。

    那就像是蒸气,初时还不怎样觉得,但到了半盏茶时光之后,那些蒸气也许已足够蒸熟一只大螃蟹。

    这里没有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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