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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玄黄天际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辽原甘兰州,与幽原广信州,青苹州三州接壤之处,有一座小城。小城依山傍水,沿主干道多有牌坊碑刻,其中不乏历代大家的手笔墨宝。一条河水穿成而过,沿河有十数座雕琢精美的石桥横贯两岸。沿着河岸并列的那一座座商铺客栈,门楼高大,古色古香。

    小城虽不大,但其他各州远赴北荒城游学的道院子弟,只要时间允许,都会绕路前来,逗留几日。倒不是这座小城有什么名震天下的文人墨客,或者有什么可以凭吊怀古的圣地;而是此地既然为三州交界之处,当地民风,既有北方辽原的粗犷直率,亦有南方幽原的温文雅尔,而来自西南广信州荒漠戈壁的那些盛装女子,身上挂满了各色材质各异的珠链首饰,那五花八门的衣饰裙裳,更是一绝。

    广信州苦寒之地,女子肌肤并不白皙嫩滑,相反,常年日晒之下,那特有的焦铜之色,配上那高挑丰满的身材,也别有一番韵味。

    既然是出来游学,当然是要尽可能多的观瞻各地风物,接触各色人等。

    除此之外,人们甘愿不辞舟车劳顿,绕道而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此城名为香关,香关乡关,念着那名字,就有种离家千里,悠然思乡的深沉愁绪。

    读书人,其实少年青年,乃至上了些岁数的长者,何尝没有那“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诗书情怀?

    香关城中那座青云客栈,屋宇高大,庭院雅致,宽阔的厅堂中更有无数名流大家留下的书法字画,历来深受远道而来的各地学子所青睐。

    此时青云客栈的厅堂之中,就有二三十个青少读书人,济济一堂,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几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围着一张八仙桌,个个正襟危坐。其中主座上那年轻人,相貌英武,一副豪阀子弟的派头;那一身青花云纹的绸缎锦袍,以金丝绣游龙戏凤,显然出自名匠大家之手。

    其他人都七嘴八舌,就归途中是否继续绕道,取道广信州东南一带之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只是主座上那英武锦袍的年轻人,始终神情倨傲,一言不发。

    这一桌人,显然是那一拨学子的主心骨。其余桌子,各人的坐相谈资,就要随意得多。尤其是靠近大厅边角的那一席上,一个虽然长相不错,行止言语,却颇为吊儿郎当的的锦衣书生,正跟一个十三四岁的白袍童子言笑打闹,正在玩一种名为“红杏出墙”的游戏。

    “红杏墙头开啊,你看戏。”

    “你看戏啊我看戏。”

    “我看戏啊你架梯。”

    “你架梯啊你宽衣。”

    “你架梯啊你宽衣。”

    “你又输了,喝酒!”

    以水代酒,那锦衣书生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依然不肯服输,继续缠着那白袍童子,誓要分出个雌雄来。相比之下,那白衣童子轻松应战,偶尔口渴,还得主动讨杯水陪着对方喝。

    那白衣童子伸手摸摸那锦衣书生鼓胀的肚皮道:“申师兄啊,再撑下去,你可真要宽衣解带了啊。玩这个,你又不是没输过。我都赢得腻了。”

    锦衣书生打了一连串的饱嗝,愤愤道:“我就不信了,你种棵树那

    小脑瓜子,没有打盹犯困的时候。”

    结果他这一番几近无赖的纠缠,令一桌人嘲讽不已。

    “申功颉,这不种棵树脑子还远没到犯困的时候,你都已经犯浑了啊。”对面一名同窗笑道。

    申功颉满脸涨红,强词夺理道:“你林羽生懂个屁,单说那舍命陪君子的气魄,你有没?没有就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这一伙人,自然就是刚刚从北荒城游学归来的方凉道院弟子。刚刚接受了边塞雄关,沙场铁血的洗礼,一众书生,不免少了许多斯文风范,多了几分粗犷豪气。

    反正回程至此,路途已经过半,对于没心没肺的富家子弟申功颉来说,太早回到哪书声琅琅伴漫漫长日的道院,反而没啥意思。其实他和那小屁孩钟礚澍,都希望那边说话有分量的师兄们,能达成绕道广信州的决议。

    听说那广信州,不但有那寸草不生的雄关戈壁,还时有那食人喋血的狂人侵扰,比那雄兵驻扎,空有沙场热血气息,却绝无生死战事的北荒城,可是有意思多了!

    那些身高体壮的狂人,一旦遇上正常人类,都二话不说,一通嗷叫就扑上去,对方若是男的,直接徒手生撕了,还能立马腾出手来接住那跌落的心肝内脏,趁着温热新鲜大快朵颐。

    至于女的,在那男性狂人的胯下,那就真正是生不如死的境遇。那种死法太过惨烈,见过的人,都没敢说过。

    所以师兄们一旦提出绕道广信州之议,钟礚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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