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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淘气世家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题,猜不出来就快发疯了,呵呵!不知哪个家伙整了他?”

    “什么习题?”

    郝宝倾耳听,登时想笑:“题目还真难:人为什么要吸气?”

    郝贝想笑:“这么简单”

    岂知令天山正吼道:“为了活命,哪有这么简单?哪有这么:简单?”

    郝贝怔愕,不敢多笑,以为令天山发现自己,小心翼翼偷瞧,方自明白那是令天山自言自语,当下低声问道:“阿宝你知道另有答案?”

    “知道!呵呵”郝宝得意忘形,竟然笑出声音,忽然觉得失态,想收口已是不及,急叫:“不好,阿贝快溜!”

    然而这笑声已让今天山听及,大喝一声,凌空扑向郝宝,也不开窗,砰的一声,整个窗户被撞个粉碎。

    “站住!别逃!”

    令天山再一个飞掠筋斗已挡宝贝兄弟面前。

    郝宝苦笑:“这下真的不简单了!”

    他想拜礼以缓和情势,岂知今天山乍见郝宝,惊诧万分“是你?”不由分说,双掌猛劈而出。

    宝贝兄弟搞不清名堂,一个碰面已被劈里啪啦打得后退倒撞大厅。

    今天山哈哈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专闯老夫地狱门,你找死!”

    腾掠人厅,见人就揍,噼啪打得宝贝兄弟有若陀螺乱转。

    及至把宝贝击撞墙头,闷气泄了不少,今天山忽有妙想,突然贼笑:“怎么不还手?怕了是不是?好,老夫今天就饶你一次,只要你答得出我的问题,我就放你们走!”

    宝贝俩一脸苦相地爬起来,碰着这疯子,两人只好自认倒霉。

    令天山等不及已问道:“人为什么要吸气?”

    郝宝捉谚道:“你放心,我不想回答,我要把你活活气死!”

    “你敢”令天山怒不可逼,又想劈掌。

    郝宝镇定得很,见及掌势不及自己三尺,才冷-道:“打啊!打死了,你永远得不到答案!”

    “老夫就是不要答案,也要打扁你!”掌势更怒劈了过去,瞧得郝贝心惊肉跳,正想出手救人,令天山已煞住手掌,表情怪异:“你当真知道答案?”

    郝宝黠笑一声:“不知道,我还敢站在这里?”

    “知道就快告诉我!”

    “没那么简单!”

    “我也知道不简单,老夫足足想了一天一夜,快说!”

    郝宝笑道:“我所说的不简单,是要你拿条件来交换。”

    “什么?你敢威胁老夫?!”

    “没有啊!你不交换,我不说,谁也不欠谁,我哪敢威胁你。”

    令天山脸色变化阴晴不定,想劈死郝宝又下不了手,拖拖拉拉一阵,终于敌不过答案的渴望,已点头:“好,我答应你,要什么条件?”

    郝宝自得一笑,他早知道这疯老头受不了被问题困扰心情,问道:“条件很简单,我想知道你孙女身边那个男的是谁?”

    令天山皱眉而茫然:“我孙女身边一向很多男的”

    宝贝兄弟瘪笑,郝宝暗骂:“这疯子还会消遣我?”他道:“是长得很有女人味那个男的。”

    “哦!是那个娘娘腔?”令天山想通了:“他叫潘安,是我孙女带回来的。”

    “我是说他的师承来历,还有他的出身。”

    令天山突然目露狡黠膘向郝宝:“出身不清楚,师承就是我,我准备收他为徒,要叫他来收拾你!哈哈”说完狂笑。

    郝宝本想打探潘安底子,现在看来连今天山也迷迷糊糊,只好作罢,-然一笑:“那恭喜你啦!找到一位娘娘腔的徒弟。”

    郝贝笑道:“你就变成娘娘师父了。”兄弟视目而笑。

    令天山笑声煞断,冷道:“老夫会把他娘娘腔变掉!”

    郝宝笑的暖昧:“有时候不论你如何变,娘娘腔始终是变不掉的,你还是小心些的好。”

    令天山不解而狂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有的人天生就是娘娘,再怎么变也变不掉娘娘腔!”

    “你说潘安是娘娘,是女的?!”

    郝宝这玩笑可开大了。

    他暖味道:“你也不想想,一个大男人,哪有如此嫩白的皮肤,女性化的儒雅动作,娘娘化的嗓子,不长胡子、不见喉结,还喜欢穿女裙似的长衫,你不觉得这些都很重要吗?”

    “这”令天山头脑简.单,不说还好,愈说他愈想不开,当真起了疑心。

    “员重要的是,他一直和你孙女粘在一起,这问题可就不小了。”

    “他当真是女的?!”

    “就算不是女的,大武林盟主,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也该把他验明正身,搞清楚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否则,一不小心出了差错,那不是很冤枉吗?”

    宝贝兄弟俩憋着笑意,却快笑出眼泪。

    令天山心头转不过来,喃喃念着:“非得把他弄清楚身份不可”

    郝宝暗自笑道:“到时候不知潘安要脱上身还是下身?呵呵!”

    郝贝道:“最好上下身都脱了。”

    “这岂不妨害风化了吗?”

    两兄弟呵呵大笑,倒把令天山惊醒。

    “你们笑什么?”

    兄弟俩敛起笑声,’仍忍不住怪瘪笑意,表情十分怪异,郝宝忙道:“没笑什么,只是觉得要是他是女的,你难道要亲自验身?”

    “那当然,否则老夫岂非被他骗了!”令天山似乎未想通男女关系,态度坚决。

    宝贝兄弟幻想潘安被剥衣服的情况,又自憋笑。

    令天山瞪向两人:“问完了没有?”

    郝宝憋笑:“问完了。”

    “那还不快回答老夫问题!”

    “这么急吗?”

    “想了一天一夜,还不急?”

    郝宝想笑:“是谁出这题目,把你整得这个样子?”

    难得胜红的令天山,此时也感到困窘:“是老夫自己”

    郝宝惊诧:“是你自己?!”

    郝贝道:“那你不是在自找苦吃吗?”

    两人终于忍不住又呵呵大笑。

    令天山困窘而不自在,终于喝止两人:“有什么好笑,我是出题目考我的徒弟,我想把问题变得更不简单,你以为老夫猜不出来?”

    郝宝憋笑:“猜一天一夜,若猜不出来也是很难了。”

    “废话少说,快说,人为何要吸气?”

    郝宝对答如流:“为了争一口气。”

    “争一口气?”

    “你没听过;人争一口气?不争气,活着干什么?”

    郝贝已拍案叫绝,这答案十分绝妙,让人会心一笑。

    令天山更是睁大眼睛:“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吸气就是争气,嘿嘿!争一口气,太好了!”

    他又问:“那人为何要呼气?”

    “为了出一口气!”

    郝贝禁不住拍手叫好:“太棒了,争一口气又出一口气,简直无懈可击。”

    钦佩眼光崇拜地瞧向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郝宝,问题到他手中,既变得有趣又合理,聪颖急智可谓天下一绝,他自有资格如此洋洋得意。

    令天山喃喃念着:“吸气,争一口气;呼气,出一口气;吸气呼气。争气、出气,争一口气,出一口气!”

    突然恍然大笑:“我情了,我便了,太好了,太好了!”张牙舞爪,禁不了内心激动就想找东西发泄。

    郝宝深伯又遭他毒手,急道:“有了答案,快去找你徒弟考试,要是题目冷了,气也消了,一口气也完了!”

    今天山呀呀大叫:“对!争一口气,我现在就去考他!”

    啊地大叫劈向窗,又是破窗而出。

    宝贝兄弟俩庆幸又逃过一劫。

    郝贝笑道:“阿宝,不知潘安要如何出这口气?”

    郝宝滤笑道:“还不简单,由嘴巴进的叫吸气,由屁股出的叫呼气,呵呵!他的气只能从下边出来,一点效果也没有。”

    郝贝摇着手:“也不是尽无效果啦2出多了也会熏死人!”

    两兄弟一搭一唱,笑的捉谚,心想着和令天山周旋一阵,想必已被发觉,两人反而大大方方走出前厅,果然没人阻拦‘,必定以为两人是帮主好友否则怎会说说笑笑?

    郝宝邪笑:“走啊!快去看脱衣穿帮秀!”

    “可惜是男的。”

    “马马虎虎啦!”

    两人搭搭唱唱,又往西厢院潜去,及至地头不远,听及令。天山吮喝声,两人这才又躲入暗处,模了过去。

    潘安和令佳玉正在临湖雅轩沏茶吟赋,学得古人作乐一番。

    令天山啊啊乐叫,一路撞掠而来,见及两人,立即腾身飘落雅轩,哈哈大笑:“怎么样?在想问题?想到了没有?”

    令佳玉和潘安大为吃惊,双双立起,搞不清他怎会突然光临。

    “爷爷你这是”

    “是来问你们答案,想到了没有?”

    “还没”

    今天山哈哈大笑:“我猜你们也想不出来,哪有这么简单就被你们想通?”

    “爷爷想通了?”

    “想通了”令天山忽又想到什么,嚣叫道:“我出的题目,我岂会想不通?你们有办法想出答案没有?”

    潘安困窘摇头:“晚辈”

    令佳玉马上制止他,深怕若说出来,自己爷爷将不传他武功。

    令天山哈哈大笑:“想不通是应该,只要你承认,做我徒弟,另有方法!”

    令佳玉追问:“什么方法?”

    “验明正身,只要证明他身份即可。”

    令佳玉哪知他要验的是男女之身,以为事情变得简单,嘘了一口气,也要潘安承认算了。

    潘安实在也想不出来,只好承认:“晚辈无法参透前辈玄机。”

    今天山更形得意:“你当然参不透,告诉你,人吸气不只是为了活命,而是为了争一口气,人呼气则是为了出一口气,知道了没有?哈哈”笑的更得意更狂。

    令佳玉、潘安闻言,心头一愕,没想到这疯老头也能解出如此妙句,不禁对他多看两眼,也被此答案逗得发笑,自叹弗如。

    “知道了没有,人活着是为了争一口气跟出一口气,尤其是我令家的人,还有我徒弟!”

    令佳玉、潘安双双应声:“知道了”

    “答案就是如此,现在我要验明正身!”令天山盯向潘安:“脱!”

    潘安怔诧:“脱什么?”

    “当然是脱掉你身上衣服,没听到我要验你身子?”

    潘安登时发楞发窘,这老头怎会突然来这么一招?

    令佳五更急:“爷爷你说什么?你想验明什么?”

    “我要验明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话弄得两人哭笑不得;

    令佳玉急道:“爷爷,他当然是男的,怎会是女的?”

    令天山瞪着潘安,发现他就如郝宝所说,长得白嫩,没胡子、没喉结,衣衫宽宽松松,说话娘娘味重,当下邪笑:“谁知道他是男是女?还是脱下来吧!”

    “爷爷!”

    “不必多说2想当我徒弟就得脱衣服,否则我一掌劈死他!”

    潘安、令佳玉已变了脸色,不知爷爷怎会突来此招,却怎么也想不到是郝宝搞的鬼。

    令天山语气已转冷森和霸道:“你脱是不脱?”

    “前辈,在下确是男身”

    “谁知道?没看见,谁知道,快脱!”

    “在下不能”虽是男人,但当众脱衣,潘安仍觉得困窘非常。

    令天山冷森逗人:“不脱就得死!谁也不能骗老夫!”

    令佳玉心知爷爷喜怒无常,杀个人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他自是不会放过潘安,箭已在弦,她只好转求潘安委屈求全:“潘公子,你能不能我爷爷只想知道为了我”

    潘安轻叹:“好吧”大有为了令佳玉才脱。

    他果真开始解开腰带,令佳玉不忍心已别过头去。

    令天山胜利狂态:“就该如此,大男人,脱个衣服算什么?”

    潘安窘红着脸,一件件地将外衫褪去。

    躲在暗处的宝贝兄弟瞧来,实际表演反而没有想象中的精彩,两人有点儿失望。

    郝宝道:“男人脱衣秀,实在差了一点。”

    郝贝道:“也没什么高潮。”

    此时潘安已脱下长衫,露裸上半身,虽是文绉绉,肌肉倒也算结实。

    令天山眉头皱了皱:“果真是男的”

    此时令佳玉也转过身躯,瞧及潘安均匀身子,感到一丝喜悦,笑道:“爷爷现在你该相信他是男的了吧?”

    令天山茫然点头。郝宝只要他验明正身,验过之后的步骤该如何,他倒是没想过。

    然而郝宝哪甘瞧得如此乏味,立即传音入密,细声说道:“大盟主,有的女人发育不良,胸部是扁扁的。”

    令天山闻言,登时大叫:“好险,老夫差点儿被你骗了,快把裤子也脱下来!”

    这话罢时又将令佳主和潘安吓呆,眼看就要结了,谁知他又来这么一招。

    令佳玉急慌道:“爷爷你太过分了!”

    “什么过分!有的女人发育不良,看上身不准,快脱!”

    话说得令佳玉满脸通红,却想不出应对方法。

    潘安说什么也不敢再把裤子褪去:“前辈”

    令天山又逼迫:“你脱是不脱?”踏前一步,大有替他撕下长裤之态。

    潘安躲退,脸色铁青。

    宝贝兄弟瞧至此,才感到有些高潮,笑不合口。

    郝贝道:“你觉得他该脱或是不脱的好?”

    郝宝-笑:“脱了也好,否则我还真没办法弄清他是男是女呢!”

    令天山逼得急,潘安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窘急得直往令佳玉瞧去。

    令佳玉满脸通红:“爷爷你何必逼迫他?”

    “谁逼他?我只是想弄清他身分,快脱!迟早都要弄清楚,还拖什么?”

    “爷爷!”令佳玉急叫,眼看无法挽回,哽咽地甩头奔回房中,不知是气不过还是逃离当场,好让潘安褪下裤子。

    令天山黠笑:“我孙女走了,现在没女人,你该脱得安心了吧?”

    “前辈”

    令天山态度仍自坚决,潘安无奈,似乎巳软化而想脱了。

    郝贝皱眉:“他当真想脱?”

    郝宝点头:“他来此必定有目的,否则他不会如此甘心受辱。”

    “什么目的?”

    “不清楚,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原来郝宝耍下此招,不只想看脱衣,他也想逼迫潘安,瞧他是否有所为而来,如今连裤子都想褪去,如此男人若非懦弱,必有隐情。

    郝贝道:“他会不会为情牺牲,看上了令佳玉,不惜牺牲肉体?”

    “也有可能,不过这种牺牲真让人受不了。”

    “哥,你当真想看他脱光?”

    郝宝作呕:“恶心!只有他敢在男人面前脱裤子。”

    “除了这样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证明他是男的?”

    “当然有。”

    “什么办法?”

    郝宝-笑,又往今天山传音入密,说了一阵,已然促狭直笑。

    只听得令天山也传出狂妄笑声:“叫你脱,你是不是觉得太粗鲁?我就来个斯文的,把茶壶拿起来。”

    令天山-笑道:“很简单,把茶壶嵌在石柱上,你想办法把它装满即可。”

    说完哈哈大笑,他觉得这方法要比一脱了事来得文雅又高明多了。

    郝贝闻言早巳笑抽了肠,搞不清哥哥怎会想出这整人花招。

    郝宝却故作镇定:“要是女人就很难辨别,呵呵!这是男人专利。”

    潘安也想笑。不过这方法要比脱光裤子好多了,他依照指示,把茶壶嵌在与头齐高的石柱上,深伯太矮装了还不算。

    结果他把那茶壶装得满满的。

    宝贝兄弟呵呵大笑,这也算是武林一绝啦!

    令天山笑的更狂:“你果然是男的,这样我就放心了,阿玉交给你啦!明天来拜师,哈哈”狂笑声中,飞掠而退,一闪即逝。

    潘安满脸羞红,望着满满一壶茶,实也莫可奈何,窘困羞涩通通都来。

    令佳玉闻及爷爷叫声,方自走出厢房,其实她哪能放心潘安,老早从门缝窥得潘安举止,窘困中亦觉好笑,不过踏出房门,她不敢再笑,免得潘安无地自容。

    她窘困歉声道:“对不起潘公子,我爷爷他行止有点异于常人。”

    潘安不敢再瞧茶壶,转身干笑一声:“还好,他并没要我褪去裤子,总算解决了。”

    闻此言令佳玉也放心多了:“咱们再换个地方,让我做几道菜替你压压惊。”

    说着也未收拾东西,领着潘安已步往他处。

    潘安抓起衣衫,行了数步,复又回身弹出指劲将嵌挂石柱茶壶给击碎,了却这场尴尬事。

    两人这才有说有笑转入回廊,消逝无踪。

    郝贝笑道:“要是我来,不知能否一滴不漏?”

    郝宝笑道:“要是不行,茶壶换大一点儿不就成了?”

    郝贝呵呵笑道:“这功夫实在是武林一绝,潘安实是不简单,刚露了一手;现在又能平安无事地去谈恋爱。”

    郝宝想及两人情投意合,不禁有气:“令佳玉这女人移情别恋,也得让她吃吃苦头方可。”

    郝贝道:“怎么整她呢?她爷爷可不会验她的身。”

    郝宝道:“验身免了,踢她几下屁股也好。”

    “怎么踢?”

    郝宝沉吟半晌,灵光已现:“她曾冒充奇幻宫门徒,现在咱们就以奇幻宫弟子来会会她,看她能耍出什么名堂?”

    郝贝欣喜:“这样也好,不但可以办事,还可以踢人,一举数得。”

    两人研讨半晌,决定晚上行事,遂又潜出庄院,找了两套紫衫蒙面装,以便晚上备用。

    是夜。

    三更。

    灯火渐弱,一片寂静。

    宝贝兄弟俩已换上蒙面装,以奇幻神功轻飘进入西厢院令佳玉住处。

    令佳玉住于厢院最后一栋雅房,幽静清雅,倒也省了宝贝兄弟不少麻烦。

    她刚和潘安分手回房,是以并未入睡,躺在床上想及今天发生种种怪事,她搞不清爷爷怎会变得聪明了,又想及潘安种种迷人风采,尤其又肯为自己牺牲,不禁痴痴入醉,幻想着美好未来将是如何完美。

    葛地

    一声幽冷冷的声音传来。

    “令佳玉”

    音如冷泉,冰凉透骨,贯得令佳玉毛骨惊然,往窗口一瞧,一阵幽烟轻晃,吓得她浑身冷汗。

    “是谁!”心头想起的是幽魂鬼魅之类,心头毛冷冷的。

    郝宝本想捉弄个够,听她一叫,倒也顾及传到外头被他人听见,乃推开窗子,和郝贝先后飘身入内。

    令佳玉见及来人,鬼魅心情方去,又自惊心:“你们是谁?”

    宝贝兄弟冷笑而不答,在房中飘来飘去,宛似幽魂。

    令佳玉毛骨生寒;复见其装扮和飘浮功夫,更是心惊肉跳:“你们是奇幻宫门徒?”

    郝宝冷笑:“不错!”

    “你们想干什么?”令佳玉可知奇幻宫门徒武功诡异,尤其神出鬼没,那股神秘感直如幽魂,让人心生寒意,不自禁地已缩回床角。

    郝宝压低嗓子早把声音变得老成,自不怕她发现身份,已和郝贝飘身落地,逼向令佳玉。

    郝宝冷道:“来算帐的。”

    “算什么帐?我没欠你们什么”

    “有!你冒充本门教徒,骗了小宫主,还有奇幻宫武学。”

    “我没有”令佳玉遍体生寒。

    郝宝冷笑:“你以为瞒得了?”

    令佳玉心无头绪,急道:“我是救了小宫主,她才把武功教给我。”

    “教给你?末得宫主允许,谁敢传给异教徒?你学的功夫必需追回!”

    和郝贝共同出手,存心整她一顿。

    令佳玉急忙躲闪:“不要我和你们宫主很好,他会答应传我武功。”

    “你知道本宫宫主?”

    “知道,他叫郝宝,跟我很好。”

    郝宝想笑:“好个屁!宫主说你早遗弃他,这笔帐还有得算。”

    令佳玉急道:“我没有遗弃他,是因为我爷爷跟他爷爷有仇,我不得不暂时离开他。”

    郝宝冷笑:“太慢了,你移情别恋,还把姘头都带回家,我们宫主早巳对你没胃口了。”

    郝贝冷笑:“就是宫主派我们来教训你!”

    喝的一声,宝贝俩迅捷出手,令佳玉武功本就不强,虽练了奇幻步法,那也只能躲闪,然而宝贝兄弟练的比她精,只要她一动,宝贝即知她落点,双双欺上,哪是收回武功,双脚猛抬,踢得令佳玉呢呢痛叫,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郝宝我永远饶不了你!”令佳玉嗔极而叫。

    郝宝-笑:“你饶不饶他没关系,他可命令我们要端你千百个屁股,看你还敢不敢发骚!”

    和郝贝两人当真踢得上瘾,踢得令佳玉无处可躲,东也被端、西也被踢,转也难逃、滚也遭殃,踢久了也病得她受不了。

    “救命啊”她想急呼,然而郝宝快她一步,一戳指点中她哑穴,还将她按在床上、呵呵-笑:“才喘几下就受不了啦!也罢!脚端够了,手可还痒得很,就换换口味!”

    当下和郝贝劈啪打得令佳玉眼泪直流。

    郝宝似乎觉得打下去没有痛叫声实是不过瘾,遂又解开她哑穴,阿呵-笑:“听惨叫声也是一种享受啦!叫啊!.痛叫一声,痛苦会减少一点点。”

    哪知令佳玉此时却咬紧牙根,一声痛叫也不吭。

    郝宝打了几下但觉奇怪:“你为什么不叫?难道打麻了?不痛了?”

    郝贝道:“还是不过瘾要吃大餐了?”

    令佳玉突然瞪向郝宝,无尽委屈而又愤怒:“郝宝,我恨你”哇地扑在床上哭不止。

    这话说出,可把宝贝给吓呆了,猜不透令佳玉为何会发现兄弟身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令佳玉早就该发现来人是宝贝兄弟,原是奇幻宫门徒并无男人,而且宝贝兄弟同时出现,那股气氛和调调儿,只要稍加留神即可发现。只是令佳玉当时被吓着而未加思索,后来被打疼了;郝宝也得意志形,说话腔调未免露了形,是以令佳玉才会认出两人,硬是咬紧牙根也不肯再叫痛。

    宝贝兄弟俩互望一眼,甚是无奈。

    郝贝摊手:“穿帮了,怎么办?”

    郝宝干笑:“反正屁股也踢了,总算没有白来。”

    “那可以走了?”

    “等等,我还有话要问她!”郝宝转向令佳玉:“喂!初恋情人!是怎么发现我的?”

    令佳玉哭声已竭,转过身躯坐起,满脸泪痕,愤恨嗔叫:“我恨你永远根你”

    郝宝倒能处之泰然:“小白脸都带回家了,不恨也得恨,只是不知我该恨还是你该恨!”

    “我恨你恨你恨你你不懂!永远不会懂”哇地一声,令佳玉又是捧脸痛哭。

    见着女人哭,郝宝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不懂就不借,不懂也不必哭得那么伤心嘛!”

    令佳于止住哭声,仍自不停抽泣,她也搞不清自己为何哭得这么伤心,然而她却不知对郝宝已动了真情,只是双方一些仇怨使得她深深压抑着,甚至未感受出这份感情,及至受到郝宝惩罚,那股感受无尽委屈而宣泄成狂涛巨浪,逼得她痛哭流涕,她只觉得郝宝不应淬如此对待她,却不知这感觉来自另一种具具真情。

    当然,郝宝被她整得七荤八素,自也感受不出那股真情若有,也只是在迷宫沉冰阵中,郝大要他反追她,她流露的那份纯真情愫,只可惜她事后又反悔,逼得郝宝有那种被欺骗的感觉而不再相信她了。

    如今又碰上潘安这小白脸,那更不必说啦!

    “帐也算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玩弄我纯洁的感情:”

    “我没有”令佳玉叱叫。

    “没有?连小白脸都带在身边,你还说没有?”

    “他,他武功很好。”

    “武功好?呵呵,你就想骗他,跟骗我一样再玩弄他?”

    郝贝道:“还好我哥哥学乖了,再也不上你的当。”

    令佳玉叱叫:“我没有!没有你给我滚”

    郝宝得意黠笑:“滚是要滚,不过我得告诉你,像小白脸那种家伙,专门偷学人家武功也不是什么好路数,还敢在别人面前表演脱衣秀,实是武林一绝,你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自是不想管你,咱们恩恩怨怨到此为止。”

    郝贝接口广还有,以后千万别再假冒奇幻宫弟子,也别用奇幻神功,否则你会很惨!”

    令佳玉咬牙切齿:“滚!滚永远别再让我看到!”

    “拜拜”

    宝贝兄弟俩招招手,场长而去,临行还特别丢下台有暗示意味的话:总算‘出了一口气’!

    夜风吹来,一阵冰寒,窗外似传来潘安声音:“令姑娘你要紧吗?”

    不知怎么,令佳玉此时反而不想见潘安,说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那在下告辞了,明天见”潘安声音仍是温文儒雅。”

    令佳玉心头一片狂乱,凄夜中显得特别孤单,一切似乎都不再属于她,潘安的笑、潘安的举止、他的柔情、他的关怀,此时变得如此淡薄,竟然抵不上郝宝一片笑声?随着笑声散去,她巳愤然了,不禁又抱起棉被痛哭一场,不知不觉中已沉沉入睡。

    寒月初升,冷清中隐含无尽凄凉。

    夜鸟轻啼,声声泣血。

    (正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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