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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胭脂劫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沙一圭狞笑道:“谈就谈吧!”

    话声中一脚踢在一名大汉身上,那人打个滚,马上能哼出声,而且能挣扎爬起,可见穴道已解。

    沙一圭厉声喝道:“躺下!”

    一脚踏落那人刚刚弓起的背上,只听一声脆响,那人登时瘫卧地上,口中发出惨号,这等情形,不问可知,是脊骨已断。

    沙一圭不放过他,那只脚移到他脑袋上,运力踏住。

    只听那人惨曝连声,旋即寂然,敢情脑袋都给踏碎了。

    这一幕只看得所有的人,绿籁发抖。

    诸若愚怒道:“好恶贼,你一面愿与老夫谈条件,一面杀死敝村之人,看来纵然老夫愿意送上老命,这些村人还是免不了一场杀戮之祸。”

    二凶荆滔接口道:“不错,老子们杀人,几时皱过眉头嫌多的?”

    他说话之时,手脚也没闲着,把地上另一个大汉掀起来,挥掌解开了他的穴道,接着便把他推开。

    那大汉撒腿就跑,耳中才听到一阵残酷的哄笑声,已经脖子一凉,精芒耀目。原来荆滔的一把利钩,已到了他颈子,用锋快无比的钩尖,挂住他喉咙。

    诸若愚喝道:“荆滔不得下毒手,老夫”

    他的话还未说完,荆滔健腕一缩,那名大汉喉间鲜血直喷,翻身栽倒地上。

    二凶苏战怪声笑声,道:“好痛快,老子也耍一手。”

    王二郎环眼圆睁,怒气填膺,厉声道:“万恶狂徒,少爷今日非把你们碎尸万段不可。”

    他正要奔下去,诸若愚手一摆,袖管中飞出一蓬银丝,把他臂膀缠住,这话若愚使的,原来是一支拂尘。

    商城四凶都纵声狂笑,老四沙一圭道:“孩子,你家大人不让你下来,那是叫你多活一会儿,纯属一片好意,你可别怪他。”

    王二郎气得破口大骂,但他终不敢当真违命冲下去。

    二凶苏峡过去把地上的三人,-一拍活了穴道。

    然后向他们说道:“听着,老子叫一二三,叫到三时,才许逃走,哪一个如果逃出十步,便饶他一命。”

    那三名大汉刚才虽是不能言动,但神智仍在,是以两个同伴惨死情况,俱都知道。对于这几个凶人,实是骇怕得心胆皆寒。

    他们听了二凶苏战之言,哪能不听,便都站着不动。不过他们终究是训练有素之人,是以这么一站,已各自作了一个方向。

    苏峡狞笑一声,喝道:“-二三”

    砰的一声大鞭过处,那三人尽皆倒下,原来他手中的钢杖,竟比最后的三字还快一线发出。拦腰扫去。是以那三人根本还未开步,便中了这一杖,齐齐跌倒于尘埃。

    四凶都纵声大笑起来,诸若愚转眼一望,但见那七八名持炬的手下,人人露出愤恨之色,已没有刚才那么恐惧害怕的样子了。

    要知刚才商城四凶的残恶气势,的确已镇慑住这些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人,故此诸若愚的手下,人人泛起惧色。

    可是二凶苏凉最后这一下,他们自己虽是觉得有趣,然而在诸若愚众手下的眼中,却由于苏峡的卑鄙不守信用而大大激怒,惧怕之心顿时大减。

    王二郎怒骂之声不绝于耳,王玉玲第一次开口,道:“尝闻商城四凶全无人性,果是不假。”

    她那嫡脆悦耳的声音,竟使四凶全都收住笑声,八道含着淫邪意味的目光,一齐集在中她身上。

    王玉玲又道:“你们光是欺负这些村人,算得什么人物?”

    沙一圭抢先笑道:“呵,呵,依美人你的看法,我们该当如何,难道放了他们不成?”

    荆滔接口道:“放了他们也使得,只要你肯跟我们走。”

    他们彼此发出淫邪的笑声,王玉玲道:“要是我一个人能换得很多人的性命,你们老早就该提出来啦!”

    她说得很真诚,一听而知,她的确是愿意牺牲一己,换回众人性命。

    大凶魏送作个手势,禁止其他人开口说话,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玉玲道:“妾身王玉玲。”

    魏建道:“好,王玉玲,你听着,咱们谈谈交易,现下还来得及。”

    王玉玲目光流转,瞧了众人一眼,点头道:“不错,这儿还有很多条人命。”

    魏建道:“但是我得声明一句,那就是你可以换回全村之人的性命,连屋舍财产我们都可以不动,然而这诸若愚,却不包括在内,你先想想清楚。”

    王玉玲道;“村主自有保身之法,用不着我为他担心。”

    魏建又讶又喜道:“你答应这条件么?”

    王玉玲点头道:“是的,我愿意答应。”

    二凶苏换马上道:“还有这个小伙子,也不算在内。”

    王玉玲白他一眼,道:“这个是我的胞弟王二郎。”

    苏域耸耸肩,道:“既然是你的亲弟弟,那就只好给他白白臭骂一顿啦!”

    魏述道;“奇怪,诸老儿居然一言不发,任你说话,难道他老早就同意的么?”

    王玉玲道:“村主知道这宗交易,不易成功,所以无须多费唇舌。”

    魏雀虽是阅历丰富的江洋大盗,但听了这话,也不禁纳闷发愣,问道:“你这话怎说?”

    王玉玲道:“我说这宗交易,不易成功。”

    魏连摇首道:“为什么?你可是摆噱头耍弄我们?”

    王玉玲摇首道:“我不是摆噱头,你想想看,刚才那位二爷露的一手,竟是连对如究中之鸟的村人,也不守信用,试问我答应了你们,有何保障。”

    魏送面色一沉,还未开口,沙一圭已道:“你少罗咦,咱们兄弟的话,向来作数的。”

    王玉玲道:“我只是想到,与其为你们所欺,事实仍然难保众人性命的话,倒不如现在合力与你们一拼。”

    荆滔勃然大怒,道:“这丫头分明戏耍咱们,兄弟们,动手吧!”

    魏送道:“她的话倒也有点儿道理。”

    他接着向王玉玲道:“王姑娘,依你说来,何等样的保证,你才放心?”

    王玉玲道:“我也不知道。”

    她沉吟一下,又道:“这样好不好,你们先说出一件曾经守信不渝的事情给我听听,在你们无数经历中,决计不致于连一件守信的事迹都说不出来吧?”

    商城四凶听了她这个要求,情绪都变得比较轻松了。魏建应道:“当然有啦!”

    他转眼向其余三凶望去,又道:“你们随便说一件出来就是。”

    却见那三凶的面色,很快就沉下来,没有一个人开口,可见得他们略一考虑之后,竟然找不出一件守信之事。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老实得连谎话也不会说,而是由于这种谎话,很不易编造,那些小信小义之事,以他们这等身份,哪里说得出口?但大信大义之事,却又不是随口就捏造得出来的。

    他们除了编不出一件事迹之外,还隐隐感到好像掉人了这个美女的圈套中。虽然目下还不知道这个圈套有何作用,但这种感觉,已经足以使他们恼羞成怒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村主诸若愚一拂长须,道:“魏兄等驾临小村,可是仅有你们四位?抑或请得有助拳之人?”

    魏建浓眉一皱,道:“商城四凶几时请过人助拳的?”

    屋子内传出沈宇的声音,道“村主现在可以相信在下的话了吧?”

    诸若愚道:“如若是平时,商城四凶之言,自是不可相信。但目下刚好说到信用问题,当此之时,商城四凶决计不肯打班,以免被我等当场证明他们专说假话。由此便可以证明沈兄的确不是与他们一路的。”

    魏建道:“屋内说话的是什么人?”

    诸若愚道:“是一个迷路之人,如果不是他误闯本村,触发了很多消息埋伏,以致来不及复原的话,哼,哼,只怕诸位不易安然来到此地。”

    魏建道:“但此人不迟不早,恰在此时闯将人来,这岂不太巧合了一点儿么、’诸若愚道:“听魏兄的口气,倒像是劝老夫早点儿杀死他,以绝后患,是也不是?”

    魏建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诸若愚决然道:“玉玲,你先进去取了那厮性命。”

    王玉玲应声转身人屋,这时火炬余光,从门口照人去,是以可以清楚看见沈宇屹然站在原地,一望而知,他一直没有移动过半步。

    他虎目含威地望着那个美丽的女郎,低声问道:“姑娘当真要向在下动手么?”

    王玉玲摇摇头,压低声音,道:“不,村主以暗号命我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沈宇微微一笑,道:“姑娘虽然聪明过人,但却不是巧语骗人之辈,故此在下相信你的话。只不知何处方是安全之处?”

    王玉玲奔到最靠里面的墙边,伸手一按,墙上忽然现出一道巨大的已经打开了的门户。

    她轻轻道:“快躲进去,我们通通都要躲进来。”

    沈宇一晃身,跃人门内,还来不及观察,一阵香风扑鼻,原来王玉玲也跟着奔人来,只差一点儿就碰上他的身体。

    只见她奔向右角,拉动一支铁杆,外面立时传来哗拉一声巨响,声势甚是惊人。

    沈宇探首向外一望,只见外面那间小木屋,连墙带顶,都飞散得无影无踪。那一声惊人巨响,正是顶掀墙飞时发出的响声。

    商城四凶听到巨响之时,深恐中了诸若愚的诡计,都齐齐后退。

    诸若愚以及手下话人,全部迅快退人屋内,外面只剩下七八支插在地上的火炬,照亮了外面一大片地方。

    这时在商城四凶眼中,一座巨大的屋子,矗立在台阶上面,由于视线所限,故此测不透这座房屋竟有多大多深。

    沙一圭厉声道:“老大,咱们一把火烧他娘的。”

    诸若愚大笑道:“此计甚是高明,诸位何不动手?反正外面就有现成的火炬。”

    商城四凶一瞧,那七八支火炬,光焰甚猛,倒是极适合用来放火。只是这些火炬都插在台阶上。

    他们早先就是顾忌这十余级石阶有古怪而不敢上前,现下岂敢轻易上去拔取火炬?魏逢考虑了一下,才道:“老四别急着动手,反正这老小子藏身地点已被咱们查了出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谅他插翅也飞不掉。”沈宇转目四看,只见王二郎率领几个人,各持弹弓,分布在几个墙洞间,向外监视。

    他暗暗想道:“莫怪诸若愚不怕对方使用自己带来的火器,看来王二郎这几个人,定必都是神射手,能够迎击敌人火器,封挡住火攻之势。”

    外面四凶之一的苏煤,探手人囊,取出一枚鸡卵般大小的圆弹,还未说话,只听弓弦之声响处,一枚铁丸,快逾掣电般向他手中之物击去。

    苏殊虽是闪开了,但已骇出一身冷汗。说得迟,那时快,弓弦之声此起彼落,一阵弹雨,向苏战密集射去。

    但见苏煤一面腾挪闪避,一面挥杖封架。但这阵弹雨一直不停,每粒弹丸,都向他手中之物劲射。

    这个凶人急得哇哇大叫,其余的三凶赶快扑去援助时,只见地面蓬一声,喷出一片火焰,原来在弹雨之中,突然有一颗乃是火弹,射向地面,迫得苏深横跃丈许,躲过大团烈火。

    只听话若愚道:“苏兄你若是收起火器,不就没事了么?”

    苏域一听敢情有理,连忙收起那枚圆弹。

    王二郎等人也就停止射击,只见商城四凶都从背后撤下一面狭圆形的盾牌,并且凑拢在一起,摆出一座阵势。

    这时形势剧变,那苏煤只要躲在其余人的后面,便有足够时间可以施放火器。

    然而弓弦之声一响,那几个凶人所站之处烈火四溅,登时追得他们各自散开。

    沈宇见他们互有攻守,方觉有趣,忽见王玉玲走近身边低声道:“沈宇快跟我走。”

    沈宇讶道:“敌人一时之间万万攻不进来,何须走避?”

    王玉玲轻轻跺脚道:“你别问啦!”

    沈宇眼角瞥见许多汉子已经迅速退人屋后,这外面的厅中,只有王二郎和四名弹弓手了。

    转眼间,那四名弹弓手也急急撤退,于是厅内只余下诸若愚、王家姊弟以及他沈宇四个人。

    这种情况使沈宇心头泛起了不祥之感,突然伸手抓住王玉玲,使她动弹不得,这才低声问道:“王姑娘,村主是不是打算与敌人同归于尽、’王玉玲忽然被抓住,全身酸麻无力,心中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她记得这个人明明双手被缚,而且用的是玄较筋,快刀难断,只不知他双手何以能恢复自由。

    其次他的问话,也使她十分震惊,因为他一开口就道破了村主的用心,如此机警聪明之人,实是罕有。

    只有一点她略感安慰的,那就是这个人口气中好像没有一点儿恶意。虽然这想法没有什么根据,但她却的的确确有此感觉。

    她慌乱地点头道:“是的。”

    只见王二郎也迅快退走,他们都是依令行事,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姊姊还未退走,并非村主没有给她命令,而是身不由己。

    王玉玲又惊又急地道:“快走吧,不然的话,大家都一齐粉身碎骨。”

    沈宇放开她的手,陡地丹田发出一声长笑,声震屋瓦,气势雄豪,震撼人心。

    诸若愚一愣,转眼望来,但见王玉玲还没有退走,又见沈宇手中多了一把精尖耀目的长刀,举步向门口行去。

    一连串的疑问从他心中升起,例如他双手如何能得恢复自由?他拿了刀向外行去,想干什么?但还未容他开口,沈宇已步出屋外,朗声道:“诸位仁兄请了,在下沈宇,特地出来向几位讨教。”

    魏逢一举手,阻止余人妄动,狞声道:“好极了,总算有人敢出手一拼的,你下来吧。”

    沈宇回头道:“诸村主,在下如果不敌,便请放手施为,不必有所顾忌。”

    诸若愚是何等人物,一听而知,沈宇乃是拿话提醒自己,表示已明白自己的同归于尽的手法,是以先关照一声,须得等他不支之时,方可下手。

    王玉玲急步走到门边,方想叫他回来。可是一眼看到沈宇跨步时的凛凛气势,便不出声了,五指却禁不住用力抓住门框。

    沈宇霎时已走完了台阶,来到平地上,挥刀指住魏造,冷冷道:“在下打算将功赎罪,聊谢迷途误闯以致贡事之过,你等速速动手,不必多言。”

    商城四凶的八只眼睛,都凝集在这个青年人身上。

    魏违乃是四凶之首,当下上前两步,狞声道:“凭你一个人,就想替诸老儿担当这场过节么?”

    沈宇道:“不错,我一个人就够了。”

    魏运道:“你好大的口气,但老子们眼中不揉沙子,你想必是擅长逃遁之术,所以出来替请老几架梁,嘿,嘿,这等手法,你小子到别处耍。”

    沈宇道:“既然你们四位按照江湖规矩行事,咱们也可以事先约好,如果我不敌逃走了,今日之事仍不算完,你们可以仍然找诸村主报仇。如果你们落败了,有人逃得残命,那么将来若是有本事报仇,须得先找到我沈宇头上。这个约定四位可没得话说了吧?”

    魏逢颔首道:“若是如此,自然又不同啦!好,我们商城四凶先拿你开刀。”

    他一摆手,其余的三凶迅即上来,团团包围着沈宇。

    沈宇对这四凶已观察过,心知他们不是一般的江洋大盗可比,是以不敢大意,深深吸一口真气,运布在缅刀上,口中道:“四位不必客气,即管动手。”

    魏湮大喝一声,锯齿刀迫面劈去,同时之间,那三凶亦一齐出手夹攻。但见苏练的铁杖,猛扫双胜。

    荆滔的双钩,由左侧攻上。沙一圭的短斧,也从右边劈到。

    沈宇在四般兵刃环攻之下,长啸一声,刀挑掌劈,只听一片金铁交鸣之声响处,商城四凶的攻势顿告瓦解,无功而退。

    魏逢挺刀作势,厉声道:“原来沈兄竟是少林高手,这一招‘八方风雨’,果然已得真传,无怪口气骄狂,不把我兄弟放在眼中。”沈宇道:“魏兄眼力高明得很,在下佩服之至。但另有一件事,你们不可不知。”

    魏逞讶道:“什么事?”

    沈宇道:“在下不但精通少林心法,同时尚有家传绝学,若是施展出来,料想诸位一定认不出来么。”

    沙一圭道:“沈兄事先警告我等,是什么意思?”

    沈宇道:“在下打算要你们输得心服口服,此外别无他意。”

    荆滔怒道:“姓沈的休发狂言,现下才拼了一招,谁敢逆料胜败?”

    苏探接口问道:“沈兄的家传绝学,也是在这口长刀之上么?”

    沈宇淡淡一笑,道:“不错,你们最好小心点儿。”

    他往后一步,森森的刀锋指向魏这。

    魏这受迫之下,若是不退,只好抢先攻击。他乃是心性猛恶之士,这时更不考虑,峻地一刀劈出。

    这魏造刀势一动,其他的三凶,亦迅速出手助攻。

    但见沈宇缅刀电掣,光华闪动,挣律常骼一片响声起处,与这商城四凶杀在一起,战况激烈异常。

    屋内的王玉玲只看得眼花撩乱,倒抽一口冷气,转身奔到诸若愚身边,抓住这个老人的手臂,急急问道:“村主,沈宇可得过他们?”诸若愚摇摇头,王玉玲登时花容失色,大惊道:“沈宇打不过他们么。’诸若愚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不知道他们胜败之数。”

    王玉玲听了这话,内心的紧张焦虑,并未稍减,道:“这样说来,这一场拼斗竟是势均力敌了?是不?”

    诸若愚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沈宇的信心万分坚强,自信能击败这商城四凶。尤其是当他们拼过一招,说了几句话之后,他的信心更是激增。这一点实在奇怪得很。”

    王玉玲道:“我们要不要出手帮助他?”

    诸若愚忙道:“万万不可。”

    这时王二郎等人都回到屋中,向外观战。

    王玉玲道:“人家为我们拼命,我们岂可袖手旁观?”

    王二郎插口道:“村主,那沈宇为何帮助我们?”

    诸若愚道:“我也不知道。”

    王二郎道:“商城四凶连一个人都对付不了,早知如此,我们就出去跟他们拼啦!”

    诸若愚不悦地哼了一声,道:“你枉是修习过武功之人,竟也看不出人家的深浅。以我看来,商城四凶没有一个不是武林高手的造诣啦,若是换了你上阵,只怕一招都接不住。”

    这时沈宇在四凶围攻之下,使出一路刀法,气象森严高古,一连使了十四五招,那商城四凶全然攻不人他的刀圈之内。不过他虽是拒敌有余,却没有精妙凌厉的反击之法,是以四凶益发放手急攻迅击,显得咄咄逼人。

    王玉玲也看出这等情势,大是忧急,道:“若是这样打下去,众寡悬殊,沈宇终须吃亏。”

    诸若愚道:“沈宇这一路刀法,乃是少林嫡传六合刀法,是以有不少地方,与世间一般常见的六合刀法,不尽相同。唉,这一路刀法在他手中使出来,真是教人叹为观止。”

    原来少林寺乃是天下武术总汇,江湖上许许多多家派,起先都是得到少林寺的一种绝艺,流传出来,其后便开宗立派,成为一家。因此少林寺的武功招式,外间传布甚广,懂得的人极多。

    这一路六合刀法传播得更广,差不多修习过武功之人,都曾经见过,是以看起来平凡无奇。

    可是沈宇这刻使出嫡传手法,威力之强,竟连商城四凶合力围攻,也占不到一点儿便宜。

    王二郎恍然道:“村主说得甚是,这一路六合刀法,果然与平常所见的有一点儿不同,可是姊姊也说得对,若是这样拼下去,沈宇定要吃亏。”

    诸若愚不予置评,却道:“二郎,以你看来,那商城四凶之中,哪一个是最弱的一环?”

    王二郎道:‘哦瞧都差不多。”

    诸若愚道:“这就是高手与庸手的分别了,你若是瞧不出来,如何能克敌制胜?”

    王二郎道:“难道沈宇看的出来不成?”

    诸若愚道:“他若是想一举败敌,那就非得在动手之前,观察出敌人的弱点不可。”

    他说到这里,若有所悟,又道:“玉玲,你还记得我提到沈宇的信心那番话么?”

    王玉玲道:“记得呀!”

    诸若愚道:“他最初拼了一招之后,定必是已经确切看准敌方的弱点,所以信心激增。”

    王玉玲喜道:“这样说来,沈宇一定可以获胜啦!”’诸若愚道:“看出敌人弱点是一回事,能不能利用可是另一回事。

    我可不敢如此武断的认为他一定能赢。”

    王玉玲登时又恢复了紧张和担心。

    那双秀气的眉毛,再度紧紧皱起。

    沈宇的这一路六合刀法,看看已近尾声,双方大约合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耗时超过两柱香。

    忽然他刀法一变,缅刀若奔雷般向为首的魏逢,硬攻了三招。

    一时金铁交呜之声震耳,沈宇突然舍下魏这,左手一掌劈开苏味的铁杖,右手缅刀突如掣电般向沙一圭攻去。配合上他叱咤之声,威势强大绝伦,在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使出这般凌厉反击的招式。

    沙一圭运斧急挡时,只见刀光划过,已把斧柄劈断,接着刀锋已到了他咽喉要害。

    此时,荆滔双钩如风卷到,挂扎敌人肩肋。

    旁观之人眼见荆滔抢救得快,心中都替沈宇泛起了功败垂成的可惜之感。

    但念头尚未转完,只见沈宇人随刀转,划出一溜精芒,辩迅响处,震退了荆滔不说,还把他双钩斩断了一截。

    沈宇长啸一声,刀光电掣,忽又回到沙一圭咽喉,这次毫无阻隔,刀锋划过了沙一圭的咽喉,登时鲜血喷溅。

    那沙一圭身子方自晃动,沈宇的缅刀已攻到荆滔面前,刀光如雪,寒气侵肤。魏述和苏倏双双抢救,铁杖和锯齿刀一齐急攻沈宇。他们的反应,早在沈宇料中,是以他攻击荆滔是假,诱敌是真,只见他人如飞絮飘转,刀似掣电飞旋,反过来攻击魏、苏二人。

    刀光闪处,苏棵大叫一声,飞出七八尺之外,魏逢身子也跟着急旋一匝,这才倒在地上。

    沈宇在眨眼之间,一口气击杀了三名敌人,剩下一个荆滔,虽未受伤,但双钩已断去钩尖那一截,也就等如赤手空拳一般,自然无法抗拒了。

    荆滔想是惊得呆了,竟忘了逃走。直到沈宇跃到他面前,这时要逃,却来不及了。

    沈宇压刀不发,冷冷道:“荆兄,你自寻了断吧!”

    荆滔抛了手中双钩,厉声而笑,道:“好,好,老子不用你动手。”

    他打靴筒拔出一口短刀,又道:“沈宇,我临死之前,有一个疑问请你解答。”

    沈宇道:“在下若是答得出来,决不推辞。”

    荆滔道:“你后来使的刀法,不论是招式身法和气势,都不是少林家数,可见得是你家传绝学无疑。只不知这是哪一家派的奇功绝艺?”

    沈宇豪气飞扬,道:“这便是寒家秘传的屠龙刀法,先父沈木龄,外号七海屠龙,只不知你听过没有?”

    荆滔一愣,道:“原来你是七海屠龙沈木龄的儿子,但这也罢了,只不知你既有如此实力,何以起初一直苦守不攻?耗费了许多精力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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