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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绿茶小男友把我攻了[穿书]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许旻朝门口的盆景用力踹了一脚,转身夺门而去。

    “把办公室的视频剪了声音打上薄码发网上去,”关羿喝了口面前的温茶,惬意地倚在靠枕上,“标题就叫……”

    他寻思了一会儿,转头看方特助:

    “震惊!某身患隐疾总裁误饮玛咖水,竟不慎触及伤心事,踢翻无辜人士盆景后,暴怒离去。”

    方特助点点头,“好的。”

    一番在关澜口中关羿被“威逼胁迫”的谈话就此结束。

    关珩靠在洗手台上,握着手机好整以暇地看着屏幕里一脸尴尬的关澜。

    “小畜生,你有没脑子?”关珩板起脸。

    关澜才十六岁,正是逆反期的时候,总喜欢用夸大事实的方式来博取家长的注意力。

    就像是一群小孩子在外面玩,有人第一个发现下雨了,就会不顾一切地拼命高声呼喊,用叫破喉咙的方式来彰显自己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殊不知家长已经暗暗握紧了拳头,意图暴击到熊孩子身上,以慰自己嗡鸣不断的耳膜。

    关珩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

    他的拳头已经很in了。

    关澜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忙嘿嘿笑了起来:

    “二哥,我看你脸色不好,你可得抓紧休息啊,我前几天看新闻,有一名研究生因为过度劳累而猝死,我当时就想到了二哥你,我实在太担心你的身体了,为了学业和家庭付出了双倍的操劳……”

    “小崽子,把我手机还我。”

    只见视频里的关羿大步朝关澜走过来,一把捏住他的后颈皮,看到视频里的关珩,指着他骂道,“他妈的,他都快近视了你还让他看手机!”

    关珩委屈:“……他打给我的。”

    自家亲哥狂怼许家无能废物的直播现场完美收官,关珩满意地将手机揣回裤兜,重新打湿了毛巾,走出浴室。

    宫渝仍趴在床上,呈现出半梦半醒的状态。

    在被下药和过度摄入酒精的双重暴击下,宫渝实在没什么力气,说话的声音和刚出生的小猫崽子差不多大,关珩只能半跪在床边俯身凑近他的耳朵。

    “刚刚……不好意思啊……唔……等我睡醒了就给您洗……”

    宫渝吐得关珩整件外套都是污渍,自己却并没有被波及到分毫,所以心怀内疚,整个人即便昏昏沉沉的也还不忘轻声道歉。

    毫无纰漏的逻辑链让关珩忍俊不禁。

    还知道睡醒了之后再洗呢。

    好可爱。

    关珩去端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给宫渝漱了口,又去装了杯新的,喂他喝了点,醉酒的人看上去总算舒服了不少。

    宫渝的脸色酡红,衬衫最顶上的扣子也被他因为闷热而解开了一颗,脑袋软软地瘫倒在枕头上,阖起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你这件衣服贵不贵……我一个小演员赔不赔得起……”

    关珩拿着毛巾替他擦额角的冷汗,低头在他耳边笑着哄骗他:

    “怎么不贵呢,这可是我哥送我的礼物,你要是赔不起,就以身相许好了。”

    没想到宫渝听完这话,突然挣扎着坐直身体,虽然还是软绵绵的样子,但相比之下看起来有了几分力气。

    只见他手脚并用地朝床的另一头爬去,随即盘起双腿开始打坐,双手合十在胸前,摇摇那颗被折腾得炸毛的脑袋:

    “……离我远点,我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关珩:“……???”

    这么清心寡欲,那当初还搞什么金丝雀海选大赛。

    “哥哥,我先帮你把脏衣服放到浴室,省得穿着难受。”

    关珩朝宫渝走过去,顺手把脖子上碍事的领带扯了丢在床侧,一屁股坐到宫渝身边,伸手去握他的手腕。

    宫渝吓了一跳,大力拍开他的手,力道丝毫不亚于抽在许旻手背上的蛮劲,抱住自己朝后退去:

    “你就算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的。”

    关珩无语凝望:“……”

    关珩已经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低头在掏手机,可宫渝却神志不清,仍旧在和空气搏斗,一不留神,整个人从床边一歪,猛地栽倒在地上,摔得扑通一声。

    醉酒的人几乎感受不到痛,只觉得摔到的脑袋有一丁点的不适感,捂着擦破渗血的手腕茫然地坐在地上。

    可相对来讲倒也老实了不少。

    这可把关珩心疼得不行,他只看了一眼手机,宫渝就从床上掉了下来,而且又搞出了新伤。

    关珩只觉得自己像个监护失职的父母一样不负责任,心里内疚得要死,把宫渝抱到稍矮一点的宽大沙发上坐好,摸摸他的脑袋:

    “乖,听话,不动哈,我查查怎么给你解药性。”

    关珩说得轻巧,准备在搜索引擎界面打字的手指看上去也是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然而落实到屏幕上,跃跃欲试的思维突然没了方向。

    归结到底,他也只是一个从未有过经验的纯情小学叽,向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所以只能茫然地看着宫渝一脸难捱地蜷缩在沙发上,包裹着小巧喉结的薄薄皮肤已经被他自己用手指搓得通红。

    搜索关键词应该是什么?

    “对了,是被下药,”关珩犹如醍醐灌顶,解锁手机查找相关资料,“中了春……”

    屏幕上瞬间闪过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在线发牌小广告,在网页界面里的跳动节奏和关珩的羞耻感达到了同一频率。

    他脸色发红,又逐渐发黄。

    上面说,宫渝现在的这种情况有两种解决办法——

    一个是真刀真枪,另一个就是……

    帮他手冲。

    关珩把拇指压向人中,深呼吸了几次。

    他实在担心自己在帮宫渝的途中,自己就提前厥过去。

    月光在云层里上下翻涌,分不清动的是月亮还是云。

    几次下来,关珩累得浑身是汗,舒展着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右手,抬腿朝浴室走去。

    柔和的水线漫过关珩的指缝,带走滑腻的肥皂泡沫,争先恐后地钻进下水道。

    关珩眸色晦暗。

    宫渝软绵绵的,嘴巴很软,声音也很软。

    关珩在冷水下面冲了将近二十分钟,直到指尖都皴了起来,才裹上浴袍走回卧室。

    正好迎上靠在腰枕上的宫渝朝他望过来的迷蒙双眼。

    关珩还当是他清醒了点,忙走过去扶住他的后背,拿起床头他准备好的温水递到宫渝唇边:

    “哥哥,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只见宫渝推开水杯,抬手覆在关珩的脸上,勾唇轻笑:

    “现金还是支票?反正,爱,我是肯定给不了的。”

    关珩:“……”

    他有正当理由怀疑许旻灌的不是x药,而是致幻剂。

    宫渝的身上还穿着衬衫,领口有许旻灌他酒时留下的酒渍,泛着白柠檬和葡萄花蕾混合在一起的香气。

    这个味道配宫渝。

    再好不过了。

    关珩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再去冲个冷水澡。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关珩也累得不行,只想赶紧帮宫渝洗个热水澡缓解病况,然后尽快休息。

    “哥哥,洗个澡吧?”

    关珩用毛巾胡撸着头上的水珠,边说边朝大床的方向走。

    宫渝仰面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光溜溜地逛着各个界面。

    关珩好奇他竟然还能有精力玩手机,便不动声色地朝屏幕扫了一眼,顺带凑近宫渝,听听他在嘟囔着什么。

    “这套寿衣不错,领口小,还绣了条龙。”

    “这骨灰盒好像也挺好,金丝楠木的。”

    “和我新买的那块墓碑颜色很搭。”

    他见过喝醉酒的人,顶多抱着路灯又唱又跳,逢人就说他多有钱有权,要么就是闷头倒在那里,一觉睡到醒酒。

    还从来没见过喝醉了就给自己买骨灰盒和寿衣的人呢。

    完了,坏了,脑子坏了。

    关珩紧张地从宫渝手中夺过手机,麻利地退出界面,按住宫渝的肩膀,把他塞进被子里:

    “马上洗澡,睡觉。”

    宫渝还没有恢复意识,任凭关珩怎么摆弄都行,乖巧的模样让关珩没忍住亲了又亲。

    洗澡的时候也像只温顺的缅因猫一样,完全不会出现反抗的举动,自此,关珩才顺利地将人洗干净丢回被子里。

    躺在床上的时候,关珩猛然想起之前宫渝对他说过的那些稍显油腻的霸总发言。

    如果心里没有想过这些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

    宫渝突然有感而发,一定是在内心里考虑过这些,所以才在醉酒的时候宣泄而出。

    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俩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被宫渝单方面叫停?

    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关珩早就把宫渝的心性摸得清楚明白。

    宫渝和外界所传的谣言并不相符,相反,他是个善良单纯的性子,不肯亏欠人,也极富同情心。

    想着第二天宫渝醒来肯定是舒坦的,他倒不如顺便帮帮自己的终身大事。

    关珩心里寻思着,手上的动作也就没停下来,扯过另一个枕头,放在已熟睡的宫渝枕边,闭上眼睛凑到他耳畔,像是道歉,又像是述说——

    “哥哥,我好像学坏了。”

    他想留在宫渝身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关珩侧过头,借着月光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男人。

    他完全可以趁人之危,然后第二天栽赃给酒后乱性。

    到那时,即便宫渝要与他毁约,他也可以用关氏集团的法务来让宫渝血本无归,最后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他身边,变成反被圈养的金丝雀。

    但关珩不想。

    他爱宫渝。

    他想跟他结婚。

    想让宫渝在真正爱上他的时候,再用爱来叠加他们的爱。

    夜里寂静无声。

    窗外的月光隐进厚厚的云层。

    宫渝昏昏沉沉地坠入无边梦境。

    得罪了许旻的生活还是要照常继续。

    宫渝日复一日地拍戏、受伤,被许旻在片场截住,堵进角落里暴打。

    “你为什么动友友?”

    许旻狞笑着捏住宫渝的脸,虽是问句,但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放……放开我……我没有动他……”

    宫渝不再软弱,努力挣开许旻的桎梏,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抓那张近在眼前的脸。

    他的指尖都是血,分不清到底是许旻的,还是他的。

    “我是正当……正当防卫,你……你没资格……咳咳咳……代替法律对我……动手。”

    宫渝的胸腔疼得厉害,微微弓着腰,不断咳嗽。

    “那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

    许旻迅速换了只手,猛地钳住宫渝的脖颈。

    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掐得宫渝渐渐失去气力,神志恍惚起来。

    许旻似乎很享受自己把宫渝掐得疼出了哭腔,歪着头慢慢欣赏。

    突然,一阵大力掀翻了许旻,宫渝得到了新鲜的空气,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没成想却又被揪着衣领怼在墙面上。

    “轮到我了。”

    是景霑。

    景霑要来打断他的腿了。

    宫渝捂着被掐得极痛的脖颈,下意识就想要逃。

    可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景霑便拎过一根足足有他小臂粗细的棍子,便不由分说地重击在宫渝的膝尖、腰际、胸腹——

    “!”

    宫渝疼得没办法再发出声音,软塌塌地倒在了地上,背后的分毫暖意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缓缓汇集在一起的温热血泊。

    画面一转,宫渝已经被医护人员抬在担架上,疾步穿行于医院冷白墙壁所覆盖着的走廊中。

    他们把他挪到手术台中央,随后一根足足有中指长的麻醉针横在宫渝眼前。

    “……不……不要……”宫渝被用力捂着嘴巴,盛满恐惧的眼眸汇聚起泪光扑簌而下,他无助地摇着头,失去镜框庇佑的眼睛神色茫然,艰难发声,“……拜托……不要”

    “胃癌晚期,救不活了,”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目光冰冷,像是机器般无情,“询问一下患者家属是否同意捐献遗体用作科学实验。”

    “我……我还没死……”宫渝呜咽着掉下眼泪,扎着输液针的手轻颤着去抓他身侧那件深绿色的手术服,“拜托……别放弃我……”

    “死亡时间下午十四点二十五分。”

    “重复一遍,死亡时间,下午十四点二十五分。”

    “确认死亡。”

    宫渝的身体骤然失重,陷入污水般浓稠的无尽黑暗里。

    “!!!”

    宫渝倏地睁开眼睛,浑身冷汗地清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关珩仍旧躺在他身边,听见宫渝剧烈的喘息声,忙起身握住他的手,皱眉问他:“怎么了哥哥?做噩梦了?”

    宫渝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只抬手抹去眼角一闪而过的水光。

    他迅速凑过来,一把抱住关珩,眼睛藏进他的肩窝,声音沙哑哽咽:

    “让我……抱一下。”

    “拜托,就一会儿……”

    “让我感受一下,我还活着……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宫金主拍手称快:吃过屎的关总倒是不一样哈……果然受过侮辱就更会侮辱……

    关茶茶连声应和:是呢哥哥说得有道理(*^▽^*)

    关总打了两个喷嚏,抬头藏狐式迷茫:嗯???谁在骂我?

    战地记者关小弟:听说许家那个小子不行,因为他&*&¥%&*&*&*……嘿你别不信啊,我敢用我大哥的人格担保。

    关总无能狂怒:阿嚏!阿嚏!又他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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