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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赎爱小妾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br />     苗千月的谢字还旋在唇边,转瞬间已不见她的踪影。

    她走向木方桌,打开了食篮,发现简单的早膳还冒着热气这样看来,通往另一端的桥或许没她想象中的永无止尽。

    或许她可以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到桥的另一端打探、打探。

    啯、啯!

    苗千月怔了怔,水眸陡地瞠亮地感觉某种小动物在裙摆下跃动。

    无由地,脚底窜起一股冷意,苗千月抿着唇,视线战战兢兢地往裙摆下方打量时,显些没惊呼出声。

    许是屋子临水边,所以出现了虾蟆。

    这有着黄绿体色的虾蟆似是感觉到差丽姑娘的打量,转着黑溜溜的眼,竟热情地扑向她打了声招呼:“啯、啯!”

    “不要!”可怜苗千月这喜研蛊、亲虫,不怕蝎、不怕蛇的大胆姑娘竟怕这诡异的小东西。

    见它蹦跳向前,苗千月吓得弄倒了屋子里一盏盏的高脚灯烛,弄伤了手臂柔嫩的肌肤。

    “走开、别再过来了!”她嚷着,不断移动着俏臀往后退着,心里则庆幸厉炎这简陋、冷清的屋子够大。

    屋里除了白纱帐外,没有多余的家俱与奢华的装饰,因此足以让她多了逃开这诡异小东西的空间。

    天知道,不懂人话的虾蟆心里想什么,苗千月愈躲,它便愈是往她的方向扑跳而去。

    她一个尖叫,激动挥舞的手不自觉打到了什么,倏地,耳畔传来重物移动的声音。

    原来她在无意间启动的机关,开启了一道石门

    眸光诧异地落在眼前深邃不知通往何处的甬道,苗千月心里涨着股莫名的躁动。

    忘了虾蟆在身后紧追不舍,苗千月此刻的心绪全然落在这新发现之上。

    或许她可以不用走出屋子,就可以通到桥的另一端打探状况。

    苗千月细细暗忖着,眼角却因为发现搁在甬道口墙上的物体,呆若木鸡地怔杵在原地。

    墙上的方格立着一座灵位及一个看来泛旧却保存良好的布娃娃,方格下的石墙上则刻着密密麻麻的字。

    苗千月好奇地贴近一瞧,瞬间,双腿一软,无形中似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她拉扯跪倒在石墙前。

    那深隽入墙的字刻了满满半面墙,墙上的字,正是厉家亡魂的名字与出生时辰。

    而留在最末行的一个名字,狠狠刺痛了她的双眼。

    假如以遇害当年算起,小姑娘竟只有八岁。

    “厉涤,八岁”

    身体微微颤抖,苗千月咬着唇、闭上眼,这一刻才真正接受妹妹苗千容的残佞。

    她记得,当年在山径拣到布娃娃时,她便觉得带着微笑的布娃娃,模样讨喜极了。

    最后她把布娃娃还给厉炎,他当时所流露出的爱怜神情,她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断无误,这布娃娃属于厉家某一个人的

    但她从没想过,布娃娃的主人竟然只有八岁。

    看着眼前让人沉重悲痛的情景,苗千月心底竟对厉炎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异样感觉。

    虽然仇已报,但在他冷然无情的外表下强压着多少不欲人知的痛楚?

    刹那间,心里一股莫名的冲动撼动了她的决定。

    苗千月颤颤巍巍起身,五味杂陈地对着灵位屈身一拜:“厉家祖先在上,请让千月代亡妹犯下的罪孽做补偿”

    他们之间果然难逃宿命的牵扯,而她要怎么做,才能填补厉炎已伤痕累累的心?

    午后突如其来造访的人,打乱了苗千月的思绪,看着被踹开已半毁的门扉,她一眼便认出来者是谁。

    “人来就算了,何必这么大张旗鼓?”她微微一愣,力持镇定冷冷地勾唇问。

    喀尚日大刺刺地破门而入,一看见她,马上语带嘲弄地尖锐开口:“终于见到巫医家族百年来唯一的女传人了。”

    苗千月冷冷瞥了他一眼,为他伙同厉炎灭努拉苗寨的行为感到鄙夷与不齿:“没想到努拉苗寨会出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

    “我不过是替世人彻底铲除那一个充满妖邪之术的地方。”他耸肩,并不以为自己有犯下人神共愤的罪行。

    她深恶痛绝地摇了摇头,不愿对他的恶名昭彰多做评论。

    “唔!不用以这么冷淡的态度对我,好说歹说咱们可以算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

    多呛鼻的烟硝味!喀尚日拧了拧眉,满不在乎地耍无赖。

    “你想说什么不妨开门见山讲明,我不同你这种人打交道。”

    喀尚日难以置信地扬眉,喉间滚出笑意:“哈!好大的口气,才同炎鬼耳鬓厮磨过几回,就着了他的道与他同声同气了?”

    若早些时候,她或许会被他无礼的语调给激怒,但这一刻,她却为厉炎的境况深感悲哀,更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彷徨。

    为了复仇,厉炎与这样的人一起狼狈为奸,还能保有良知与本性吗?

    见她冷冷地抿唇不语,喀尚日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她,淡淡掀唇:“我终是明白炎鬼为你心神迷惘,坚持要将你留下的原因了。”

    眼前纯净清雅的女子清灵、不染尘世,水般的眸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坚毅与柔美。

    “你到底想说什么?”愤恨地看着他,苗千月已失去与他“寒暄”的耐性。

    包容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喀尚日冷哼了声才道:“我要你交出巫医及黑巫医家族百年来的施、解蛊葯谱。”

    “我身上没有施、解蛊的葯谱。”瞬也不瞬地瞪着喀尚日渐铁青的脸,苗千月照实开口。

    喀尚日阴狠的目光落在苗千月脸上,神情虽沉静却比厉炎更残佞、冷血。“不可能!”

    “在你烧了努拉苗寨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这一点。”

    代表着苗家百年施、解蛊之法的葯谱的确毁在一把火之下。

    而烧掉葯谱的却是努拉苗寨巫医,也就是苗千月的爹。

    由于苗千月博学强记及对葯、蛊的天赋,就是苗巫医把黑巫医家族百年来的施、解蛊之法传给苗千月,而不传给长子的原因。

    正确定女儿已将施、解蛊之法深刻烙在脑中后,他才狠心将那足以让人丧魂失志的葯谱给烧毁。

    “我当然知道,所以请你把葯谱默出来!”喀尚日霍地扣住她雪嫩的下颚,嗓音邪恶地从微启的薄唇中挤出。

    吃痛地拧起柳眉,苗千月讷讷地开口:“没有葯谱。”

    在苗千月坚定无惧地迎向喀尚日逐渐狰狞的神情的那一瞬间,一截残烛击开喀尚日扣住苗千月下颚的手。

    苗千月瞥过头,厉炎戴着银面具的脸映入眼帘,她只觉呼吸又急又促地紧揪着心。

    “我说过,不准碰她!”

    极力压抑着想折断喀尚日整只手的冲动,厉炎似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凶猛而阴沉地直觑着他。

    “你受蛊惑,忘了我们的约定。”喀尚日咬牙切齿地开口,吃痛缩回的手泛着刺骨的痛意。

    如果不是厉炎的武功在他之上,他一定会杀了厉炎!

    “我自有分寸。”厉炎嗓音幽沉而缓慢地重申。

    对上厉炎那双冰冷的双眼,喀尚日一凛,瞳底跃着两簇怒火阴郁地撂下话:“一个月后没有葯谱,她的下场会和关在地牢里的那个女人一样。”

    喀尚日的心和人已被无限的野心给吞噬,再也无其他。

    只要得到了记载着苗家百年来施、解蛊之法的葯谱,喀尚日要完成一统中原的宏愿会更加易如反掌!

    厉炎闻言,冷冷地扬唇:“她不可能跟地牢里那个女人一样,我想这点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喀尚日愤怒的脸庞寒霜渐聚。“我要她今夜死,她就活不过今夜。”

    厉炎嗤声一笑,漠然地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喀尚日拂袖而去后,苗千月唇瓣微颤,脸容有些许苍白地急急捉住他的手问:“他说的人是雪蝶儿吧!”

    “不知道!”厉炎狠狠咬牙,甩开她的手,极力平复着剧烈震荡的情绪。

    太可怕了!才几日不见,他对苗千月的在乎竟已全然超出他所能掌控的范围。

    苗千月颦起眉,很快地压下急切想知道雪蝶儿是否仍在人间的想法。

    她相信厉炎迟早会把真相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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