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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屎与花——嬴政世界的女人们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  这个时候刑芝说:“你要对我负责。”政政说:“好吧。我是弱者,是魔鬼,这样的我你非要,我负责。只不过我不知道未来,我的过去我却谨记。如果你承担的了任何可能的未来,你就来吧。”

    刑芝扑到他怀里,政政说:“也许,不过就是你觉得我会帮助你。帮助有什么稀罕?很常见。”刑芝说:“你还是怀疑我?你为什么把帮助念念不忘?”政政说:“你抱抱我吧。”刑芝抱了抱他,然后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刑芝摘下一朵花放在腮边,给政政看,政政说:“小心别让那花的伤烫到你的脸。”刑芝说:“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脸。这样吧,今晚给你做个面膜。”政政说:“你会不会看到肉体就看到欲望?也许你爱的是欲望。”刑芝恼火了,说:“你没有欲望?”

    政政垂眼说:“我们不要吵架了。虽然觉得在一起,轻易不要分开,才算珍重,但是也不是说天天吵架。”刑芝说:“王上以前跟别人就没有吵架?”政政说:“不是这样说的,出了问题好好讨论,让问题促进感情,而不是委屈谁。你快赶上赵高家的母老虎了,赵高说她常常非要搞的他不高兴,你现在还只是发脾气。”刑芝说:“我吵架我幼稚。”

    政政说:“以前我跟你的前任们没有吵架过,就算跟柳月十分不合,经常敌对,她也不跟我吵架。”刑芝说:“经常敌对?”政政说:“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缘份纠缠下去的。别吃醋。柳月的身体很霸道,你的身体也是霸道的,不知道比她好多少。”

    刑芝在原地转了个圈,跳了两个舞蹈动作,柔顺的让人怜惜,她说:“霸道?我不希望王上给我的只是一个连身体都没兴趣的守候。”刑芝说:“看到其他妃嫔卑微的活着,好像调味品,我可不想她们那样。”政政说:“生命没什么卑微不卑微,其他妃嫔不是调味品。”刑芝说:“我无法乞求或者命令,我是凭自己的努力获得被爱的。”

    政政却不高兴了,说:“其实一般人很难突破一些藩篱,直接面对我,可是你能来到我面前,的确是有你的聪明。所以什么投其所好之类的手段,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是有弱点的。但是我也不是被用用手段互相勾引侵犯下,就会上钩的。一个人独立的一个表现就是,不随便接纳别人,你以前不懂得。”刑芝说:“我现在懂得了。”

    政政说:“有时人们喜欢谁是喜欢自己的弱点、堕落,有时是喜欢自己的优点,也不一定不是死亡。你对于我,是一个迷人的综合体。”刑芝说:“我希望你不爱我的时候,不要对我太绝情。对我感情生变的时候,一定告诉我。”政政说:“你又悲观了。你的前任们是自己离开我的,我被抛弃的。柳月是我送出宫的,但是对我也没有特别的留恋。”

    刑芝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难道你喜欢这样的女孩?”政政说:“开始的时候她们都没想离开我,都想跟我长久。我努力的爱他们了,但是留不住。”刑芝说:“现在我们在一起,希望每一刻我们都知道对方在干什么。我希望我老的时候,依然美丽,就算头发花白了,白色也有白色的美丽。我们依然在一起。”政政说:“看发展吧。”

    刑芝说:“我的脚有点大,以前姐妹们会笑我,我就说,其实从某个角度看,也是袖珍的,只要不去比较。”政政说:“我喜欢你这么珍爱自己,并且任性。难得你说不去比较。别再攻受,畸形的也带给我伤害。除非你爱的不是我,是可想到的那种人。有些人就觉得恶好。”

    刑芝说:“柳月也是那样吧。”政政说:“是。其实我和她之间隔着生死距离,还有其他距离,让我们无法相爱。那时候她在我身体里划了一道又一道伤,那时候也许我爱一个人不能接受彼此死亡,可是后来她离开,就有个我总是坐在黑暗里了,因为以前她常在黑暗里。”

    刑芝说:“如果王上有什么不满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在离开之后再那样说我。不过,我不希望我们分离。”刑芝在一丛兰花面前蹲下来,说道:“王上,你看这花心,好多小虫。虫子讨厌什么气味你知道吗?”政政说:“没研究过。”

    刑芝说:“我知道了虫子讨厌什么气味,想要做个罩子,撒上那气味,让虫子离花远点。其实用布罩起来也可以,但是花朵就无法跟微风更亲近。最好是气味可以飘起来的,它周围都笼罩着,不需要整个包起来。而且虫子还可以从花根下上来。”政政说:“你研究吧。研究不出来找蒙毅。时间长了,我要回去看奏折了。”

    刑芝说:“再说说嘛。你是王,还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就是平等是真理。”政政说:“天天我欣赏谁你跟着谁学,增加点资本讨我喜欢。”刑芝委屈说:“我对你的爱是纯洁的。纯洁到一般的都不能打动我。就算死我也等着有异心的你再爱我。如果跨不过生死,我就算败。”

    政政说:“你死了怎么享受繁荣?”刑芝说:“你总是不允许我崛起,我怎么生?”政政说:“你有本事考个法官,你没那兴趣啊。你做个大法官,崛起了。”刑芝说:“我做后宫娘娘就挺好,我是女人。”

    “我知道,把美好的自我培养和拿出来,是给予,吃自我的是索取。我是给予的多不够我索取的。”政政说:“少装偶像。你的身边人也很配合你,越来越大气,你这偶像做的挺成功。你要自己真有自我本领能去独立面对和解决问题,靠玩人装大气做我的女人逊。”刑芝听了深呼吸沉思。

    这天刑芝在给政政洗衣服,丽曼和将闾在一边玩。将闾想起晚上追月亮追不到甩月亮又甩不开,问刑芝:“为什么晚上我走到哪里月亮都跟着我在上面天上?”刑芝说:“月亮有眼睛,就好像小动物的眼睛一样,盯着你。”

    将闾说:“我不想被盯着。”刑芝说:“我也不知道了。古代的时候有个叫夸父的,他曾经好奇太阳像你好奇月亮,他就追着太阳跑,最后他很口渴喝了好多水死去了。到今天也没有人知道太阳、月亮是怎么回事。等你自己找答案吧。”

    刑芝看丽曼说:“你吃水果不要吃发烂的。”丽曼说:“不是发烂的,可能是用水洗过没擦,水泡的烂了。”刚说完,她就“呀”一声,原来里面生虫了。

    将闾问:“水果里面为什么会有虫子?”刑芝说:“不知道。也许虫妈妈把虫卵下在水果上。丽曼,烂的水果不要吃了。”

    刑芝问丽曼:“你的功课做完了吗?”丽曼说:“没有。”刑芝说:“快去做功课。你的书放哪里了?”丽曼说:“忘记了。”刑芝说:“你这个猪脑子,什么都忘,你怎么不忘记你是谁?脑残。”丽曼说:“健忘些,为什么是脑残?”刑芝说:“健忘就是脑残。”丽曼说:“可能在图书室。”刑芝说:“快去做功课。”丽曼就走了,将闾看她走了也跟着走了。

    刑芝一边洗政政的衣服一边说:“王上的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这还不是主要的,王上的衣服都是贴身妃嫔给洗。其他的男人,就算是侯爷,有几个有这待遇。王上真懂的享福。这还不是主要的,王上的妃嫔个个都想着尽自己所能,事无巨细把最好的东西送到他眼前,其他男人哪里有这福气。就算是鞋垫都是丝绸做成的,有几个人能这么奢侈,我们妃嫔低级点的也好多没有丝绸鞋垫。”旁边宫女说:“王上其实不那么介意一定用丝绸鞋垫,是赵美人等好几个主子们一起坚持的。”

    刑芝说:“我给自己洗衣服都嫌脏,孩子衣服我也少洗,顶多洗去脏的,可是给王上洗衣服竟然不觉得脏。好像他就配穿干干净净的衣服。王上可不会这样对我。”宫女笑着说:“王上不给任何人洗衣服。要是小主子听到可能不高兴了。”

    刑芝说:“我也无法想象给我父母洗衣服。她不高兴?她对我说不定还不如我对我父母呢。她就是我身上滋养的肉,但是她的灵魂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宫女说:“但是如果想一想跟情人讨论洗衣服洗身体有没洗干净,就好像是跟小孩讨论的内容,说不定影响情侣感情。”刑芝说:“可能本来就是两种感情。小孩生下来什么都不会,情侣不一样,都是大人才在一起。大家都老去。”

    刑芝起身把洗干净的衣服,拿去院子里晒。宫女也不敢帮助她,只在旁边说:“别的主子们洗衣服都是去王上寝宫,只有美人可以在这里洗他换下的衣服。”

    刑芝晾好衣服说:“你不要走开,别错眼,看好了。王上多心。等干了派人叫我回来。我出去一下。”宫女说:“是。”刑芝说:“其实也没外人。”

    刑芝来到书房,咕咕鸟拿了水果羹里面加了冰给政政,还有调制了花露水的冰镇米酒、调制了水果汁的冰镇米酒,因为政政最近喜欢吃味道重些的菜,所以并有几样酸甜苦辣小菜。政政说:“味道会让人忘记思考,一进一出嘴巴,有些感觉就麻木了。”

    刑芝行礼以后,咕咕鸟叫她一起吃,她说:“我热的慌,喝点凉开水就好了。咕咕鸟你整天吃什么人参果了,越来越年轻的感觉。”咕咕鸟说:“没吃什么。可能就是每天都活动身体。”刑芝说:“等我也不时的弄几样与众不同的小菜,调剂一下生活。我可没有仔细研究的爱好。”咕咕鸟笑了笑,离开了。

    政政说:“你看她不得我专宠,又怕她争了你的风头,所以才那样说吧。”刑芝用双手捂着脸说:“光满足男人的肠胃拴不住男人的。你看我都清减了,刚才给你洗衣服又让我特别累。”政政说:“怎么你捧着自己的脸,好像你的脸不属于你?给我看?你的身体充公了,上交国家了?”

    刑芝不说话,政政又说:“你这样幽幽的看着我,可是我现在要看奏折。”刑芝说:“恨你。”政政说:“其实我把你带入了我的工作。”政政放下奏折看她,她脑袋里放空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傻乎乎的周围都不注意了。政政说:“想什么呢?”

    刑芝说:“我在想你应该赐给我多一点金银,我为你洗衣服、照顾你,你应该给我多一些报酬。”政政说:“别人争着照顾我还不得呢。”刑芝说:“那用别人免费的劳动力你也不肯。我不能白做事情。我的劳动应该被承认,获得金钱回报。而且为什么你的鞋垫都是丝绸的,我的却好多不是丝绸的。”政政说:“原来还有这心眼。再给点理由。”

    刑芝说:“奢侈往往只是一时,贫穷却到处都是。我看孩子也是工作,我给你表演也是工作。”政政说:“我知道。”刑芝说:“我美丽,你分享了我的美丽,也应该给我等同的回报或者钱。”政政说:“你是花了好多钱来保养。”刑芝说:“不是的。美丽是一种生活的精神,就是生活,是有价值的,可以化作钱的。像你,穿衣服都没兴趣打扮自己,我吃亏。”政政说:“美丽?”

    刑芝说:“再说你以前对柳月她们是跟我一样好吗?对我似乎没有对她们上心。”政政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对你了。说到柳月,她虽然欲望,可是能克制欲望,能洗尽其他人的动物欲望。柳月等人耗身体,你不知道多爱惜你的身体呢。柳月的柔软让人粗看不讨厌,你的柔软就是瘫软,人家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作践在你身上好像到棉花上,棉花还是那样。你另一面又特别武断、霸权坏。你今天穿这个衣服,流行就要穿吗?有别人让它流行起来的,你是穿别人的衣服,要把别人比下去。至少让喜欢穿那衣服的人注意你。紧跟流行。你让我相信你的爱情吗?至少我没注意这个衣服呀。”

    刑芝有点脸红笑着说:“我也是要吃东西的。反正,我每天让王上看我,让王上开心,还给你做事,就应该给我多过别人的好处。”

    政政说:“最后也还是要委落,把吃土的还给土。如果人们知道植物为什么发生,有生命的原因,恐怕生命被反向杀死了。人太贪婪不好的,往一个方向去,就算是往不想还给土的方向去,恐怕也是愚蠢。”

    刑芝说:“我不管那么多,我的身体就需要物质保证。”政政说:“你不会自己给自己保证?如果你非要金银我就给你。”刑芝说:“算了。你不想给我,我给你要你说不定讨厌我。我也算明白了,你不喜欢人家跟你乞讨,你觉得我在乞讨。”

    政政说:“不会。你有道理我就给你。这样吧。我汲取你的意见,给你们报酬,你多领一份洗衣宫女的钱,应该算多少钱让宫里财务给你。的确因为喜欢你,也会帮助我办公。本来也应该给你。你做我的女人不是已经领了薪酬吗?”刑芝说:“呵呵,我就知道还不如不要。你不给我回报,或者给我回报不够。”

    政政说:“不用不想笑为了场面非要笑。你又想什么但说无妨。”刑芝说:“我现在也知道了,我既然爱你,我应该把时间花费你身上最多,其他什么妃嫔什么流行我也要花费时间,但是之前花费多了,花费的态度也不对。难怪你以前喜欢的女人,都是孤僻,别的妃嫔欺负也不大爱理会,大家都背后说她们心机深。至少她们的心思在你看来没有花心。王上啊,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季节?”

    政政说:“没有特别喜欢过什么颜色,季节也没留意。”刑芝说:“这样啊?喜欢夏季就代表喜欢夏天出生的人最多,但是冬天和夏天相反,他可能就会讨厌冬天出生的人,我试过好几个人,有点道理。”政政说:“嗯。每种颜色都是一段故事,一段心情,一段生命啊,同个色系里有很多区间,怎么说的那么清楚。”

    刑芝说:“那王上喜欢女人穿什么款式的衣服什么颜色的,我穿给你看。”政政说:“过年的时候表演舞蹈,有一队宫女表演的是泉水姑娘,她们穿的衣服挺好看,你能穿吗?”刑芝说:“怎么不能,我穿那衣服跳舞给你看。”政政说:“你没那气氛,没意思了。”刑芝说:“那可不一定。”

    政政说:“你的胳膊怎么了?”刑芝说:“拿撑衣架,被刺了一下当时没觉得什么,一点血。”政政说:“你这样能干什么?以后戴手套撑衣服?”刑芝说:“木头的,谁能那么小心。”政政说:“找人给你做铜铁的,会不会沉?”刑芝说:“不知道。” 政政说:“到底聪明,干活多了气质也变得好了,不像装的出苦力多的。”

    说着政政又出神了,刑芝说:“喂!你在想什么?!”政政回过神来看着刑芝说:“没想什么,你是我的良家妇女,我是你的良家妇男。”政政说:“你说自己眼睛的形状最好看,眼尾长长的还上挑,挂着带着露水的思念、清愁。其实你挺耐看。看不够。有时我不知道为什么想破坏你的幸福,你幸福的让我觉得你一个人在那里很在状态,跟我脱离联系,有问题。”

    刑芝又苦恼的若有所思,但是她嘴巴里却不饶人说:“问题不是我一方面的。”政政说:“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站在灰尘里的。”刑芝说:“当然,我的房间多干净。你去了我那里很放松吧?”政政说:“真没。你那闺房我都担心破坏了什么,我就好像一头野兽,那里都是你那小女人的情思什么。你是孩子妈了,可是有时你脑袋好像小女孩。”

    刑芝说:“男人也许喜欢那些带给他们征服欲的女人。”政政却说:“怎么今天你的口红和胭脂的颜色有点特别?”刑芝说:“用喇叭花新做的。”

    这个时候赵高走了进来,禀告道:“报王上,战场急报。”政政说:“宣。”就见一个士兵走了进来,口头报道:“禀告大王。王贲将军说魏王不战不降,所以他下令引黄河、鸿沟水灌大梁城。”政政看看刑芝的脸色满是期待又满是失望,说道:“下去吧。”赵高也一起退了下去。

    政政说:“怎么,你有私心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是国王,要为全体秦国人考虑。你哥哥暗中沟通其他国家,想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秦国。我也不得不拔掉魏国。而且韩国那么小的国家,都会有贵族□□,所以你哥哥的性命是留不得的。除了你的哥哥,威胁多一点的我们都不会放过。□□也是战争,会死很多人。我希望不要因为你的亲人,影响我们的感情。”

    刑芝叹口气说:“我放弃了做间谍,又爱上你,就已经对不起我的亲人了,是背叛了我的祖国。”政政说:“别这样说。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不属于你父母,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爱情。”刑芝说:“你说我生命属于我自己,但没有我父母就没有我。”

    政政说:“爱情和亲情本来可以和谐的,既然他们要捣鬼我就要赢。再说,你知道你家的人治理不好魏国的。”刑芝抚头不语,似乎缩进一个角落不想政政发现。政政又说:“其实也说明我没有得到你的心。”

    刑芝说:“我身为王室子女,不得不面对这些残酷情况。可是面对真的需要勇气。希望我能获得多一点勇气。”政政说:“勇气不是获得的,不要老是想着掠夺,勇气是有心人一点点努力创造出来的。有时我们为了爱的人什么都付出,结果却让黑暗势力赢了,或者我们难以接受我们爱的人是黑暗势力。什么好的都想给自己爱的人,什么不好的都想给别人,这是不公平的。你求我没用,如果你的亲人表现的好,才有用。别试图挽回我的决定,我不会为了我爱的人走错路。”

    刑芝说:“天下都是你的,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政政走到她身边说:“你这么苦的样子?”便蹲坐下来抱住她亲吻,刑芝想要拒绝却拒绝不了。然后政政说:“谁跟秦国做对,谁就会得到失败。”

    刑芝还在难过发呆,赵高却又进来报告:“禀告王上,宫里出了两起起杀人案,不确定是否一人所为。其中一个凶手已经被逮起来了。” 刑芝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赵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政政说:“怎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把有关的人带来,我问问。”赵高答应了下去。

    刑芝说:“我回去了。”政政担心她回去胡思乱想,说道:“在身边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惊骇,不如你在这里陪陪我。”刑芝行礼答应了。

    不一会儿,来了几个人,一个女孩先上来说:“我当时走过那里,就看见他发疯一样的拿扁担有铁的头打那个宫女,我看他那样,就赶紧上去叫他,想要分开他们,他听见我说话有点冷静下来,又打了那宫女几下,那宫女后脑勺全是血,后来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还想打她身体,就跑了,我也没敢追,只是大喊大叫。我不认识那男人。”

    又上来一个女孩说:“我和小洁去洗澡间,一拉开帘子就看见一个人吊在那里,当时我们都吓傻了,不停尖叫。后来有人来了我们才冷静了点,有人把程程放下来,说她没气了。程程今天上午还跟我们有说有笑,说过两天回家,不像是自杀的。但是洗澡间外面就是草地,隔着很远有个亭子,还有座假山,草地和假山上时常会有猴子跑来跑去,一般人去那亭子都是看动物,如果谁进了草地看管的人肯定会注意,不让进。虽然如此,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洗澡一般都是拉上窗帘的。洗澡间很狭窄,外面过道人刚能转身,从过道走到洗澡间也肯定得登记。所以大家也都在猜测怎么出事的,如果是他杀又是什么时候怎么进行的。洗澡间的窗户上面两个横杆,绳子是从横杆上面套下来的,看样子好像是上吊自杀的。”

    政政说:“会不会有人提前藏在里面,爬在洗澡间的房梁上。”那女孩说:“我现在都不相信,为什么,她怎么就死了呢?”政政说:“你对她有感情,所以不能接受。其实一般人都会死的,死去就回归自然。不要太执着。”

    那女孩说:“本来程程说下午洗澡,我说我也想下午洗澡,她说那她上午早点去洗澡。谁知道就出事了。也许应该死的人是我,我没死,她却死了。应该死的人是我,不是她。”刑芝说:“杀死她的又不是你,你不需要太自责。”政政说:“勇敢一些面对这个事实。”

    然后小洁上来说:“我说的跟她说的差不多。”

    凶犯王大荒被带来上来,他说:“我很怕。我不是故意的。谁没犯错的时候,我家有老人,父母和女人之间我选择只忠实于父母,只有父母对我不离不弃。”政政说:“你现在后悔是吗?”王大荒说:“不后悔。我一直受苦,女人是邪恶的。”

    政政说:“女人如何邪恶?”王大荒说:“女人出卖我。女人狠心不理我。女人还追着我。”政政说:“宫女程程你认识吗?”他慌忙摇头说:“不认识。”

    小洁突然说:“禀告王上,那时候我看到过王大荒跟程程在一起,两个人拉拉扯扯闹矛盾。”王大荒眼神都是控制小洁的态度说:“我只是想亲一下她,她就不肯,我到现在还是处男。”

    政政说:“是。我们秦国没娼妓了,要不然你去找娼妓就可以了。你守规矩找媒婆也能找到女人,我看你就是想玩人玩不过?”政政对赵高说:“把他们移交法官。”赵高曰:“诺。”将他们带了下去。

    刑芝说:“王上有多少女人追着,是不会了解那些追不上女人的男人他们的痛苦的。”政政看看刑芝,刚才她还等着被进贡的姿态稳坐主子台,威权的脸上铁板一块,听着别人的话过滤和思考,你却不容易察觉她的思想行动,别人看到的是她的静。现在她却对自己巧笑倩兮,看政政不回答,她的脸显得木木的不思考,等待猎物投网,还伸出了小舌头。

    政政说:“你的眼神是为何闪亮?那眼光让我不能舍弃。可是你总是提醒我曾经的前任。你就好像一个小阴影,依附着别人。我忽略了你那么久,剥去你的一层外衣就得到一层挣扎着的你。得到一点你,就想亲爱多一点,然后凭此得到更多你。”刑芝听着郁闷,说:“你说的我无法喘息的感觉。为什么又说前任。”

    政政说:“你不是研究别人盗版别人吗?你以为我会把你当成替代,更爱你吗?除非我放不下别人。你不懂得专情于一个人,这个人是有个性的,是一个人,不是我只喜欢这个人身上的什么。”

    刑芝说:“王上为什么爱我,我听着你好像不爱我。”政政说:“我对爱负责。”刑芝生气说:“你对爱负责,对我不负责?”政政说:“人们真想做什么事情,投机取巧是不行的,建设房屋有一块石头有问题,房屋就会倒塌。爱情也是这样。”刑芝大嚷道:“你是骗子。”

    政政冷静说:“下次记得,别那么轻易失控,显得脑残。我生气的时候你不能生气,你生气的时候我也不生气。还有你容易被煽情逮住,容易被破坏和被控制感性。”刑芝低头说:“是。我不是不注意感性方面的精神的。”

    政政说:“爱不是恨堆砌起来的。你可以看到恨,但是不要像柳月,不要用恨来等于爱。柳月甚至都不哭诉,她知道有些人哭诉也没地方,她让别人那样。还有啊你学别的男人……”刑芝却突然说:“女人都学了,学学男人又怎么了?你被坑了你当然那么说了。咱们出去走走?”

    政政和刑芝两个出了屋子。刑芝看着远处的厕所,想起最近有人报告的偷窃事件,突然说:“要是我是穷人,我也偷厕所里的布巾和厕简。”政政说:“这点骨气都没有。”刑芝说:“他们穷嘛,所以干嘛要那么细的惩罚他们?”政政说:“所以你觉得他们不坏?”刑芝说:“算了。”

    政政看看阳光,说:“光是怎么来的?一方消灭另一方存在?你是怎么来的,来了为了消灭我吗?空气有无数个面,每粒灰尘就无数个面,你比空气更复杂。”刑芝生气说:“我消灭你?”政政看看她说:“出生和死亡就好像两个极端,也许一切都如云水必然消逝。”刑芝说:“……谁知道生命的来去怎么回事。”

    政政说:“也许未来可以起死回生。有些人我们不想失去,当死亡降临,我们因为热爱就会有更多勇气去努力。人对人的热爱,帮助人变得更强。”刑芝说:“我只是顺其自然的觉得死亡无可避免,倒是没想过这个。”

    政政突然好像秘密一样从兜里拿出个绿玉珠子项饰给刑芝看,说:“你看,漂亮不漂亮?本来是随便赏赐给大家的,我看到漂亮就留了下来,你要不要?”刑芝看看,说:“要。这样通透绿色的玉少。”政政说:“深色的玉,深色是太浓了懂得黑暗多。”刑芝咬了咬牙,政政看到说:“别咬牙。要害人一样。”刑芝不说话了。

    政政又说:“昨天晚上做梦,你坐别人的马车走了,于是我梦想有个大风筝,带我飞上天空旅行,在云里雪里,看风景。”刑芝说:“什么意思?我抛弃了你?”政政说:“不算抛弃,你看到地头蛇就跟着跑了。我对付对付你,让你就算跟着地头蛇跑也是得不到好处还损失,看你怎么办,还是回头哭着找我。不过我真没这心思。我宁肯不当地头蛇,我远离你。”刑芝说:“互相抛弃。”

    政政说:“有时觉得爱太粗暴了,不懂得爱,不想伤害你,宁愿你孤独成长。”刑芝说:“我比别人聪明是因为我的意识跟的上你,甚至比你的意识快比你精确。”政政说:“你是靠没脊梁骨做到的吗?”刑芝说:“你还没有奴隶骨呢。”政政又说:“你就狡辩吧。好像我不恨你你反而更仇恨我。我真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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