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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先生夺人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的痛楚给完全揽过己身。

    轻轻摩搓着微带冷意的纤细手臂,拓跋斯五也不多话要他说上几句感性的话,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即使可掬是妹妹,恶心话照样难以启齿。

    “五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两个小时前。”

    “这么快?”

    “你那同事真是神通广大,竟能在第一时间就连络上我,口口声声说你中邪了,要我快点回台湾。”

    勉强勾唇,拓跋可掬笑得心酸,下意识回握住那厚实的大掌,胸口一阵翻腾的情绪,顿时,她使劲全力勾缠住兄长的手,紧紧不放。

    “可掬?怎么又哭了?”

    她无语,却止不住彷佛断线珍珠般的泪水。

    风尘仆仆赶回台湾的五哥,大概万万没料到等着他的,是这么不堪的事实吧!

    --

    撞车后的第三天,管墨才悠悠醒醒。

    “管先生?”

    滞眸瞪着俯身观察他的谢宛愉,不解她的脸色为何如此凝重,却又有着如释重负的喜悦管墨的脑子在几秒后恢复功用,也立即捉到了重点。

    “我上了新闻?”

    “是。”还播了好几轮呢!可是看他懊恼的模样,她很善解人意的没再追加后面那一句。

    这么说来,可掬绝对知道了!

    闭上眼,他深深的吸足气,一把扯开身上的薄被,顾不得衣衫不整就要起身。

    谢宛愉吓了一跳,来不及阻止,只能眼巴巴的见他硬ㄍ1ㄥ着,即使是跌跌坐坐也不放弃,好不容易终于站稳了,他立即挥开她搀扶的手。

    “你回去吧,谢谢你。”

    “嗄?”谢宛愉微怔。

    于公于私,她背负着全公司的祝祷与衷心的企盼,守在病房等老板睁开眼,倒没想到人才刚醒,还不知道是回光返照,还是真醒了呢!脑袋被敲了个大血包的老板就躺不住了。

    “我有事。”

    “想上哪儿?我送你吧。”了解他的脾气,她不持反对意见,也懒得多嘴提醒他,他身上血迹斑斑,看起来还满令人震慑的。

    避墨也不啰唆,撑着颗像棉花般无重力感觉的脑袋,脚步虚浮,彷佛月球漫步,上了车,报上地址,两人来到拓跋可掬的住处,却扑了个空。

    她不在?!

    陪着他站了几分钟,见他白了脸,像要晕过去,更像是陷入了恍惚中,谢宛愉清了清喉咙,正犹豫该不该开口问他接下来想上哪儿,倏地有条影子靠近。

    “你们要上楼?”

    扫了静默的管墨一眼,谢宛愉摇头。

    拎著名贵柏金包的时尚女人也不多话,见他们很识相地让到一旁,便径自开了大门走进去,喀一声,将门关妥,经过那一排信箱时,顺便取走其中一户的邮件。

    咦?

    眼尖的谢宛愉瞧到了端倪,追了两步,将鼻尖顶在玻璃门上,轻拍着阖上的大门。

    时尚女人回头瞧她,一脸的警戒与疑惑。

    “请问,你住六楼?”她大声喊问。刚刚管先生按的门铃,不正好就是六楼?

    六楼?

    她的询问不但留住了时尚女人的脚步,也拉回了管墨神游的心魂,只手撑在那片强化玻璃上,他急得也跟着问。

    “可掬在吗?”

    “你找可掬?”拉开大门,张可芳探索的目光有着熠亮的好奇与审视。“有什么事吗?”这家伙看起来还满称头的,她确定自己不认识他,可是,为何总觉得他很眼熟呀?

    “我要见她。”没亲眼看到她,他心难安。

    “你找她有什么事?”

    “可掬呢?”没回答她的问题,他一径追问。

    “她不在。”张可芳答得倒也干脆。

    “不在?”

    “对,她是不在家,还怀疑呀?你们应该按过门铃,没人应门,对吧?”

    一个软钉子听进管墨耳里,令他微微气结。

    就是没人应门,又瞧她拿了六楼的邮件,才会喊住她的,这位大婶是在寻他开心不成?!

    “你找可掬到底有什么事?”

    避墨还是不答,但心中一丝细微的牵动,却揪出了骨子里的沁凉冷意。“她出事了?”

    “赫!你怎么知道?”

    她真的出事了?!

    “她在哪里?”慌了,他的嗓门不自觉的拔高。

    见这男人的白脸刷成铁青,张可芳犹豫着,飞快的再打量他几眼上上下下无一幸免,包括他脚下那双没挂mark却看得出价值不菲的大鞋子,都没逃过她锐利的电眼,心里琢磨外加揣测,终于,在他几乎要咆哮的前一秒,她做了决定。

    “国泰医院,你自个儿去翻出她来。”这男人,应该就是将可掬搞得这般狼狈的男主角了吧?

    那好,线索给了他,如果他真那么有本事,就当她做了件善事,再替他们拉拉缘份。

    她没小看管墨,在赶赴国泰医院的路上,拓跋可掬住的科室及病房号码就已经查出来了。

    熬产科?

    他的心跳停歇,神情冷凝,千万个疑问在脑海中不断涌起,不愿相信的疑惑挥之不去,最重要的是可掬呢?她的情况还好吗?

    低落的情绪千回百转,直到亲眼瞧见卧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的拓跋可掬,幽幽的一缕气息这才缓缓自他口中叹出。

    但,拓跋可掬的反应没他这么压抑。

    一看到他,酸涩的眼眶陡然间又染上氤氲,来不及屏息凝神,她猛地旋身侧向病床,张口

    呕

    --

    “我想,这并不是好方法。”

    “你想?”

    “对,正是我想。怎么,你有意见?”

    瞪着气焰高涨的拓跋斯五,堵人的管墨阴着脸,连肩也没耸一下,沉默地等着听他的打算。

    今天可掬就要出院了,再不将她抢到手,这辈子,就真的跟她船过水无痕、无缘也无份了。

    “我想,她现在一看到你就吐,姓管的,无论你想怎样之前,都别忘了这一点。”措词很尖锐,可是,拓跋斯五的口气很平和。

    真的很想拿把杀猪刀直接将他劈成两半,但,不急在这一时,反正,彼此的纠葛看来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摆平,日后有的是机会,他能等。

    “你的计划?”无视那双炯目的杀气腾腾,管墨平着声音问。

    不顾医生们的反对,脑中仍有血块未清的他执意出院,即使,躺在病床上的她不再对他说话,甚至对他不再闻问;即使,他才知道有个孩子,却也同时失去了孩子。在尝到失去的滋味竟是这般椎心刺骨的难受后,他不再逃避了。

    “我要带她走。”

    “走?离开台湾?”

    “对呀,反正我们在这儿又没半个亲近的人。”

    “我不是人?”

    “你不算。”言简意赅,轻易地便将管墨的存在打回原点。“可掬她现在的情况不同,表姐又恰巧得出国一段时间,留她一个人在这儿孤苦无依,没人顾着,我哪能安心呀。”

    “有我在!”

    “你?”冷笑一声,直接一棒子敲到落水狗身上。“她会搞成这样,不就是因为有你在?”

    生平第一次,管墨被呛得无言以对。

    “没那本事就别到处放火,喏,这下子火不是烧到自个儿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也懒得管,所以,你别挡着我的路,我还有教人心疼的傻妹子要顾呢。”

    “她不用你操心。”

    “怪了,她是你的吗?你是什么时候拐她去注册的?上哪儿办理的?怎么没人通知我这个当事者的亲哥哥呢?”

    不理拓跋斯五的酸言调侃,管墨寒着神情,冷凛慑人的夹带着暴力意图逼视他。

    “没话说了?哼,少拿白眼冻我,可掬没跟你说,甩白眼给她老哥看的人,有什么下场?”

    “你不肯放手?”略过他的言语挑衅,管墨没跟他做口舌之争。

    毕竟,他有愧在心,而眼前这给了三分颜色便开起染房来的跩家伙,是可掬的家人,唯一的血脉亲人,再怎么过份的冷嘲热讽,他也该全部住肚里吞才是。

    对,想到未来与拓跋斯五的关系绝对是剪不断、理还乱,所以,他忍!

    “放手?这两个字写来容易,但做起来难呀!我问你,换成是你家妹子,你会轻易放手?”

    轻描淡写的驳斥听进管墨耳里,不像是逐客令,反倒像是在指引他一条明路。

    罗马,岂是只有一条大道能通?

    “你说的对。”他淡然一笑。

    这几天,情绪压抑得太快也太紧绷,既然可掬的五哥看起来颇能捱两下子,他又何必再撑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与悲凄呢。

    “那”

    轻扫了眼全身像是突然充满劲力的拓跋斯五,管墨扯唇冷笑,动作优雅的取下腕表、解开袖扣,将量身订做的西装外套脱下,精厉的眼眸这才不闪不躲的迎视着那双早已热血澎湃的炽热目光,迎战之意,昭然若揭。

    “姓管的家伙,你想来硬的?”

    “你会怕?”

    “怕?这是什么玩意儿?”

    “准备好了吗?”

    “哈!”闻言,拓跋斯五大爽。

    是他自己送上门来讨皮痛,可不是他挟怨报仇,若不利用机会消消气,他还配当小掬的五哥吗?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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