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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天涯浪子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月色很美。

    月光下的山景更美,朦羲中带着神秘,神秘中又透着空灵,不是身历其境,你绝对体味不出来。

    入山桠口的路很宽阔,因为它是所有山路的会合点。

    现在,韦烈与冷无忌进入桠口。

    这里的地形像一把木杓,口外的大路是杓柄,进口之后的大片空地是杓身,许多条小路由此向不同方向辐射。两人到了空地中央。

    冷无忌目光一扫道:“该走那一条?”

    韦烈尚未及答话

    三条身影向两人走近,是三个女人,当先的一个袅娜多姿,真可谓摇曳生风,款摆起云。

    近了,可以看清当先的一个年约三十来岁,风情万种,媚态横生,她身后是两名少女,看来是侍婢之流。

    月光下,在这种地方出现这样的尤物,不是山妖也是狐媚。

    冷无忌两眼发了直,韦烈仍是稍木的冷面孔。

    “韦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为首的女人一双流波媚眼直照在韦烈脸上,声音媚得使人骨头发酸,她半眼也不瞟冷无忌,像是根本没这个人存在似的。

    “你是谁?”韦烈的声音中不带半丝感情。

    “哟!韦公子,你这么健忘,不久前在山中竹楼你曾经是我座上嘉宾,房中贵客!”她说这话很自然,像是不知道耻为何物。笑笑才又接下去道:“我让你平安带走你那位美秀的书生妹妹,目的就是留下一点重逢的香火情,你来到云山集过门不入,我只好移樽就教,好歹这是三生注定的缘分,想起我是谁了吗?”

    冷无忌阴阴地道:“韦烈,你忘了我的命令?”

    韦烈道:“什么命令?”

    冷无忌只说一个字:“杀!”韦烈没有动,但已目露杀机。

    那女的这时才扫了冷无忌一眼。

    “他是谁呀?”

    “是我的主人!”

    “主人?哈哈哈哈,武林中百年来最大的笑话,堂堂的天涯浪子,居然做了人家的奴才,实在太有意思了。”

    她,正是一代妖女“神女翠姬”

    冷无忌大声道:“韦烈,我说杀!”最后一个“杀”字说得非常有力。

    韦烈挪步

    “慢着!”翠姬娇喝一声。

    韦烈竟然止步,大出冷无忌意料之外。

    “韦公子,你真的要杀我?”翠姬媚态不改。

    “这是命令!”

    “不对,你分明中了邪,怎么看他也不配做你的主人。”

    冷无忌暴喝:“韦烈,你敢抗命?”

    韦烈再次挪步,手已按上剑柄,双方距离很近,只挪了三步便到出手位置,毫光映月生辉,傲剑出鞘。

    翠姬的笑容敛了。

    两名随侍少女左右散开。

    寒光乍闪,韦烈真的出手了。

    翠姬挥动长袖,展闪回旋,像一只穿花蝴蝶,又仿佛歌姬艺妓翩然起舞,姿态曼妙,冲淡了森森寒光所带来的杀气。身手跟步法令人叹为观止,简直不像是交手,而是一场令人拍案叫绝的特技表演。

    冷无忌也看得呆了。

    不知是韦烈辣手摧花,还是翠姬的武技太玄妙,竟然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蓦地,一个寒飕飕的声音道:“要他住手退下!”

    冷无忌像乍然惊梦般大叫一声:“住手退下!”

    韦烈如响斯应,立即收剑后掠。

    翠姬也敛袖止舞。

    一个江湖郎中打扮的半百老者悠然出现,直抵场心。

    “这多年不见,芳驾丰采如昔!”

    “你知道我是谁?”

    “神女翠姬!”

    冷无忌的两眼瞪大,想不到眼前的女人会是当年风靡江湖的妖女“神女翠姬”算来她已年过花甲,却仍如年轻少妇,的的确确是妖而不是人。他没见过她本人,只是听说,今晚算开了眼界。

    “你又是谁?”翠姬问。

    “皇甫亦经。”

    “邪崇童子?”翠姬似吃了一惊。

    “不错,芳驾好记性。”

    翠姬凝注了皇甫亦经片刻,倏有所悟。

    “怪不得堂堂‘天涯浪子’会变成受人指使的工具,原来是你这邪中之邪的杰作。你来山中何为?”

    “不谈这些!”皇甫亦经笑笑。“记得二十年前,我也曾闻香争逐,可惜时缘未到,二十年后的今晚,居然有幸再睹仙容,这可是三生石上名早定,姻缘簿上份已存,我皇甫亦经可以除憾了。”

    “皇甫亦经,你未免太不自量了吧?”翠姬披嘴,一副极不屑的神色。

    “邪配邪,妖对妖,天造地设,武林佳话!”

    “哼!”“听芳驾刚才所说,香巢就在此山中,区区能有此幸吗?”

    皇甫亦经似乎已忘了自己的年龄德性,居然还摆出一副风流子弟的样子。

    “做梦!”

    “此梦已做了二十多年,今日我要好梦成真。”

    “你有这能耐?”

    “区区自信宝刀未老!”

    “皇甫亦经!”翠姬笑着说:“你别令人作呕好不好?我一向胃口差,忍不住要吐了,你就省省吧!”

    “以区区所知,芳驾的胃口是天地间最好的,只要是能下肚的东西都会接纳,而且绝不会出毛病。”皇甫亦经上前两步。

    “而区区生平唯一癖好使。是饱饫鲜肥,对这方面功夫独到,并非自诩,堪称天下第一食客。”

    翠姬的眸子里闪出一股足以使任何男人心跳的异色,她似乎有些心动,但在斜瞟了韦烈一眼之后,那股异色突然消失了。

    “皇甫亦经,很可惜我是美食主义者,不是中意的可口食物绝不进口,我跟韦公子有前约,你就省了吧!”

    “哈!我们有相同之处,区区是见了美色绝不放过,务必要到口。”

    “如果这美食含有致命之毒?”

    “即使赔上生命也要品尝!”

    “好,我就让你如愿。”

    长袖交叉一挥,如剪拂出,竟然挟有“得得”的破风之声,看来这柔软的两只水袖绝不输于利剑钢刀。

    皇甫亦经亮掌急迎。

    玄奇的步法配合上诡异的招式,一场罕见罕闻的搏斗叠了出来,不,那不叫搏斗,应该说是一场鬼怪之舞,分不清招式,看不出路数,仿佛是两个有形无质的幽灵在回旋穿梭,飘飞追逐,忽上忽下,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裂帛与破竹之声不绝于耳。

    韦烈和冷无忌木立如痴。

    两名少女已退到两丈之外。

    持续了将近的半盏热茶时间,翠姬突然冲天飞起,凌空一旋,头下脚上,像一只青鸾俯冲向皇甫亦经。

    皇甫亦经斜里拔升,如苍鹰展翼破空而起,上下易势,翠姬足尖才沾地,皇甫亦经已束翅扑击,快捷无伦。翠姬再旋,离立足点八尺,皇甫亦经坠地,双方对立。

    “芳驾的身手远超出区区所闻!”这句话不知是实话还是故意奉承。

    “还有你听不到的!”

    双臂倏然上举,原地三旋,极美妙的姿态,就这旋身之际,外衣业已敝开,露出里面的透明蝉衣,月光下,就像一个半裸美人出现在雾里,再旋,外衣飘飞,少女之一立即上前接住,现在等于是全裸了。

    蝉衣,该遮的全遮不住,穿与不穿完全一样。

    皇甫亦经大声道:“好美的胴体,令人垂涎!”

    翠姬伸展四肢,作出一个极优美极富诱惑的手势,然后缓缓地扭腰摆臀,由徐而疾,翩然起舞,绕着皇甫亦经圈转,蝶飞燕翔,柳颤花飞,仿佛明媚的青光已临,醉人的东风激荡,编织成撩人的绮丽画面。

    皇甫亦经亦以赞赏的口气道:“天魔之舞,令人大开眼界,真是人间难得几回看!”

    未几,身影开始幻化,越化越繁,最后化成无数裸女把皇甫亦经的身形淹没,草场变成了无遮之国,莺燕乱飞。

    冷无忌以袖掩面,他不敢再看下去。

    韦烈仍然木立着。

    皇甫亦经的感受没人知道。

    “波波波波”一连串紧密的怪响传出,裸女一阵散乱、消失,最后只剩下翠姬俏立场心。

    “皇甫亦经,你的定力着实不错?”

    “好说,过奖!”

    “你如何能抵御魔火攻心?”

    “毒攻毒,邪克邪,区区本属邪中之邪,当然不惧魔中之魔,芳驾这一支天魔之舞,教区区顿悟以往的岁月是虚度了。”

    “你仍然不死心?”

    “更加坚定,如能得亲芳泽,虽死无憾了。”

    “你敢随我走?”

    “求之不得!”

    “那就走吧!”

    显然这是物以类聚,彼此之间有强劲的吸引力量。

    皇甫亦经转面道:“冷无忌,你作好路标,本人会来跟你会合,行程不妨放慢些。”

    冷无忌应了一声:“是!”翠姬深深望了韦烈一眼,闪动娇躯,两名侍女和皇甫亦经立即跟上,四人朝桠口之外奔去,瞬即无踪。

    冷无忌抬头望了望冷清的明月。

    “韦烈,我们上路!”

    “不走了!”

    “咦!你什么意思?”冷无忌大感意外。

    “你的路只到此为止!”韦烈突然目爆寒光。

    冷无忌疾退两步,他已觉察到情况不妙,韦烈分明在受制之中,何以突然起了变化?要命的是木盒和“骷髅令”已经在客店被窃,失去了制他的利器,凭能耐,说什么也不是韦烈的对手,更要命的是皇甫亦经也被“神女翠姬”的美色所迷阴之而去,真的是呼天不应了。

    韦烈真的清醒恢复本性了吗?

    “韦烈,你敢不听命?”他色厉内的地喝叫。

    “鬼算盘也有拨错珠子的时候,冷无忌,你一辈子鬼计多端,专走邪路,今晚已走到路的尽头,认了吧!”

    “你”冷无忌亡魂尽冒,再退两步,车转身,闪电般弹身划去。“哇!”地一声惨叫,坠地不起。

    韦烈比他快,凌空挥剑,断了他的一臂。

    断臂是重创,冷无忌惨哼不止。

    韦烈不能让他失血而死,许多帐还没算,立即出指点穴止血。

    “韦兄!”

    “公子!”-

    数条人影涌现飞奔近前,当先的是“多事书生”王雨,随后是王道、洪流和立仁、立义两名书僮,五人围上。

    韦烈一见王雨心头起了异样感觉,他知道她是女儿之身只是一直没点破。

    “王老弟,辛苦你们了!”

    “我们一直在担心解药是否生效”“我在离开小吃店不久便已恢复正常”

    “我说呢”王道迫不及待地接嘴。“我从窗子外面钩木盒子时,手就是短了那么一点,公子那么巧帮了一脚把木盒子给踢近了些,原来是有意的。”

    “解药何来?”

    “是一个叫谷兰的姑娘专程送来的!”王雨回答。

    “啊!好”韦烈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神农谷中那清丽脱俗的影子。“难怪,想不到她也出山了!”同时,他也想到“神农夫人”作主提亲和遭遇自己谢却后所表示的态度,谷兰出谷是有目的的。

    “对了,公子!”王道又插口。“提到姑娘,我和洪老大在盯踪‘邪崇童子’皇甫亦经这时,也碰到一位,她认识我们俩,而我们俩却不认识她,人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只是有点冷若冰霜,公子想得到是谁吗?”

    “冷若霜?”韦烈是从冷若冰霜四个字触及灵感的。

    “哈!一点不错。”

    “她人呢?”

    “不知道。”

    众人的目光转向断臂的冷无忌。

    王雨愤愤然地道:“这只老狐狸死有余辜。”

    韦烈冷冷地道:“我答应大刀会主交人,我们不必下手,他会死得很惨。”

    冷无忌栗叫道:“韦烈,你要把老夫交给那淫妇不如杀了老夫、老夫将感激不尽。”他知道一旦落到会主公孙四娘的手中会死得很惨,倒不如承受韦烈的一剑来得痛快,而且他曾是大刀会总管,死还得丢人现眼。

    韦烈沉默了片刻。

    “你先回答这两个问题!”

    “你问!”冷无忌挣扎着站起身来。

    “你以卑鄙手段骗走了‘宝镜图’,宝镜呢?”

    “在皇甫亦经手里!”冷无忌回答得很爽快。

    “那你给方一平的那一面呢?”

    “是伪造的,反正无人能辨真假。”

    “好!第二个问题,谁糟蹋了司马茜?”

    “方一平!”

    “真的是他?”韦烈咬牙。

    “不错,主要的原因是司马茜反对嫁给他,又离家出走,而偏偏跟你在一道,他认定你们已成了对,他恨!”

    “好,这算完全证实了。”

    “韦烈,我求你痛快地给老夫一剑!”

    “不行,我答应过公孙四娘,你杀了副总管宋世珍灭口,我背了黑锅,非你去澄清不可。

    冷无忌,你杀人很顺手,为什么自己却这么没种?你不想想有多少人要等着把你碎尸?可惜,你只有一条命。”

    蓦在此刻,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他的命应该交给我!”

    在场的全吃了一惊。

    韦烈抬眼道:“想不到会是你!”

    女的不知何时来的,俏生生站在丈外之处。

    王雨“啊!”了一声。

    不期而现的少女赫然是“神农夫人”的传人谷兰。

    “谷姑娘,谢谢你的灵丹!”韦烈抱拳,心弦一阵震颤。

    “不必,小事一桩。”谷兰淡淡一笑,目光转向冷无忌,缓缓趋前数步,距离拉到六尺,目光已变成了刀。

    冷无忌困惑地望着谷兰。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也不必知道,我只是受托。”

    “受托。”

    “对,受托杀你。”

    冷无忌身躯一颤。

    “受托杀老夫?哈哈哈哈,老夫命只一条,也只能死一次,死在谁的手下都一样,姑娘受谁之托?”

    “你应该不会忘记,二十年前你以花言巧语骗取了一个女人的感情,不但始乱终弃,还教唆她盗取主人的药物,那药物本是用来减轻病人痛苦的,你却用来害人,使得那可怜的女人痛苦终生”

    “莲姑?”冷无忌栗声说。

    “不错,亏你还记得这名字。”

    韦烈立即就想到了,神农谷里那半老妇人就叫莲姑,在自己到求取解药之时“神农夫人”望了她一眼,她跪下去说该死,当时不明白,现在谜底揭开了,原来冷无忌用以使人丧失神智的药是这么来的。

    “老夫辜负了她,是该死!”

    “你说你只能死一次,不在乎,对不对?”

    “是如此!”

    韦烈轻轻吐口气。

    “谷姑娘,在下必须要留他活口。”

    “我知道!”

    “可是姑娘要杀他”

    “没错,我是要杀他!”说完,如刃目光直照在冷无忌脸上。“冷无忌,你只有一条命,但我答应莲姑要你的狗命,我不能放过你,不过,你应该知道神农谷中人的能耐,我要你死两次,第二次要你命的是谁我不管,我是第一次要你命的人!”

    人,能死两次吗?

    在场的全错愕莫名。

    冷无忌的脸孔扭曲得变了形。

    谷兰手指点出,冷无忌应指而倒,双脚和独臂一阵伸缩之后,身躯开始扭曲滚动,杀猪也似惨叫起来。

    在场的全冷眼旁观,像这种人是该有这种报应。

    冷无忌不断地扭滚,惨叫变成惨号,声嘶力竭,惨号又变为惨哼,扭动变为抽搐,口里模糊不清地道:“给我请给我一个痛快,我”最后是狂喘,像牲畜被宰临断气的前半刻。

    谷兰冷森森地道:“你会死,快了!”

    喘息缓慢下来,老半天才一抽,瞳孔在放大。

    韦烈忍不住道:“谷姑娘,他真的会死?”

    谷兰道:“会,但他会还魂,他必须死两次。”

    冷无忌一声长长的喘息,断了气,两眼暴睁着。

    “韦公子,你可以带走他了!”谷兰平静地说。

    “带死人上路?”韦烈皱了皱眉。

    “没有比带死人上路更方便的了,一具薄棺,或是用芦席裹了装上车,就这样横在马背也可以,一个对时之后他会复活。”

    这简直像是神话,但韦烈绝对相信谷兰的能耐。

    “一个对时,那就是明日此时?”

    “不错!”

    “能否让他延迟半天?”

    “可以,韦公子是计算送到地头的时间?”

    “不错!”

    谷兰在尸身上戳了数指道:“成了,后天午时他会复活,这时间能配合得上吗?”

    韦烈点点头道:“恰好!”说着,他侧过脸道:“王道,把你拿到手的那木盒子请谷姑娘鉴定一下。”

    “噢!”王道应了一声,取出掌大的扁平木盒交给谷兰,口里道:“谷姑娘,我不识毒,但对机簧这一类小门道还不怎么外行,我已经初步检视过,这木盒制作得十分精巧,在横头有六个小孔,连结盒里六支细管,每支管里有一根牛毛细针,使用时只消指着对手,暗中一拨,针便射出,不着痕迹,谁也不会料到”

    “王道,你不能少说几句,谷姑娘自己会看。”韦烈冷声制止。

    “让他说完!”谷兰边检视边说。

    “盒子里还剩下三支针,我说完了!”王道耸耸肩。

    谷兰检视完毕,递还给王道,沉声道:“的确很精巧,能伤人于无形,针上淬的是变性之毒,正派的人是不屑使用的。”

    韦烈立即道:“毁了它!”

    王道片言不发,扔在地上一脚踹扁。

    谷兰望向王雨道:“王公子,我们机会均等。”

    王雨淡淡一笑道:“当然!”

    什么机会均等别人听不懂,只有她俩心里明白。

    谷兰又转望韦烈。

    “韦公子,我伴你上路!”

    “姑娘的意思是”韦烈下意识地心弦一颤。

    “预防送人中途发生意外。”

    “哦!”韦烈无话可说,如果‘邪崇童子’皇甫亦经寻来,双方不幸遭遇,恐怕也只有谷兰才能应付。

    “我们应该都在一道。”王雨道:“韦兄别忘了公孙四娘的魔眼,而方一平仍是你的死敌,他已经成了她幕下之宾,此去冲突难免,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要是因此而逮住方一平,厮缠已久的恩怨便可了断。”

    “对!”韦烈点头,他随即想到司马茜的空棺,是谁盗走了尸体?这疑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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