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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刀影瑶姬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阿平这个要求,袁伯文当然不能做主,是以他心中虽不愿意阿平进松屋,也只朗推托道:“只要姑娘不反对,在下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阿平以微询的目光,投向杨菁菁。

    杨菁菁立刻道:“我并不反对多一个人进去,但是你们绝对要答应我,不准碰一下尸体!”

    阿平点点头,袁伯文急于进入松屋,自然没有意见,免得徒生枝节。

    于是杨菁菁道:“那么两位随我进来”

    这时杨菁菁神智已相当清醒,因此举动也就稳健得多了。

    她突然改变态度,答应袁伯文和阿平进入松屋的缘故,除了神明清配之外,还有就是要借他们两人之口,宣扬出展鹏飞的死讯,好叫天下人让他安息。

    那么,也可以将展鹏飞安葬在松屋附近,长日陪伴着他。

    她这一番心意,阿平或袁伯文都没有体会出,否则一定会可怜她的一片纯情及一派天真的做法。

    他们两人一语不发的跟在杨菁菁之后,走进了松屋。

    松屋里一片漆黑,两人站在门内,等待杨菁菁以火石点亮火引子,然后用松技燃亮室内。

    当杨菁菁燃开了松枝,放眼一瞧,突然惊叫一声,整个人楞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袁伯文讶道:“姑娘莫非发现了什么异状?”

    杨菁菁指着前方道:“他他的尸体不见了!”

    袁伯文抓着杨菁菁的肩膀,大声道:“什么?你是说展鹏飞的尸体不见了?”

    杨菁菁道:“是的!”

    袁伯文倏地用力抓紧杨菁菁,道:“哼!姑嫂别在本人面前耍花样,快说: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杨菁菁被他这一抓,痛得哼了一声。

    阿平却道:“袁兄不要逼她!咱们好好问个清楚”

    袁伯文道:“如果人本来就不在这松屋之内,咱们怎么问也没用,说不得还得用刑逼她,否则咱们绝对弄不清楚!”

    阿平道:“不会的!人,区区亲眼看过,原来是在那边长椅之上,她的话没有证我们,袁兄还是先放手吧!”

    袁伯文怔了一怔,果然放了手,道:“阁下既是看过展鹏飞的尸体,但如果她有意将之移藏起来;咱们刚才在外面那段时间,不是绰绰有余吗?”

    阿平道:“这也不可能,因为区区见展鹏飞的尸体之后,虽然退出了松屋;却一直投有离开这附近,而且在袁兄来之前,区区也没见过有人移走展鹏飞!”‘袁伯文道:“那就怪了,除非展鹏飞根本就没死,否则尸体怎会走动?”

    阿平道:“那也不可能,因为这屋子一直在区区监视之下,如果他人没死,而又潜出屋外的话,区区也会发觉的”

    杨菁菁心里乱成一团,着急的道:“求求你们别再瞎扯好不好,赶快四下搜搜看啊!”袁伯文本来还有点儿怀疑杨菁菁暗中在捣蛋,此刻一见她焦急的神情和语气,再与阿平之言相互印证,觉得杨菁菁可能也不知道展鹏飞的下落。

    当下他大步走出松屋之外,调集带来的七名手下,分批搜索松屋附近。

    大约搜了半个时辰,松屋方圆一里远近的每寸土地,几乎都被七星教的人搜过,就是没有发现展鹏飞的行踪。

    哀伯文暗自忖这件事的每一细节,想来想去总觉得那徐阿平的参与,最使人怀疑。

    于是他在搜寻没有结果之后,便走到阿平这前,道:“此地业经本教门人搜过,但毫无收获,只不知阁下有何意见!”

    阿平很快的道:“没有结果的话,那么展鹏飞的尸体,一定被人劫走了袁伯文道:“阁下对这件事好象不大介意,只不知是什么原因?”

    阿平道:“这种事即使你耿耿于怀也没用,对也不对?”

    他耸耸肩又道:“那么尊驾怎能说区区毫不介意呢?”、袁伯文正要开口,那扬菁菁已道:“你这话与你韧见我之时所说的,大都是矛盾,莫非你已经知道展鹏飞的去处了?”

    阿乎道:“区区就事论事,又有些什么矛盾的话?”

    袁伯文朝杨菁菁道:“姑娘不必有什么顾虑,只答将你心中认为矛盾之处说出来,在下自会给你公道!”

    杨菁菁道:“他初来松屋之时,曾经以他是展鹏飞同门师弟的身份,求我让他瞻仰展鹏飞的尸体,但被我拒绝”

    袁伯文板起面孔,对阿平道:“这姑娘之言,可是真的?”

    阿平道:“一点儿不假,区区确是说过那些话”

    袁伯文道:“那么阁下真是展鹏飞的同门师弟了?”

    阿平坦然道:“这也没错,区区与他确有同门之谊!”

    袁伯文踏前一步,道:“既是如此,阁下怎么对展鹏飞的尸体失踪一事,漠不关心呢?”

    阿平道:“姑娘就凭这件事,认为区区前后态度矛盾吗?”

    杨菁菁正要承认,袁伯文却反问道:“阁下依旧认为这设什么矛盾之处吗?”

    阿平徐徐道:“人死不能复生,难道说要区区像姑娘一样,哀痛痴迷,才能表达我们师兄弟间的情份吗?那你们就错了,区区不否认此刻心情的悲痛,但要区区表露那种死去活来的哀痛,区区却演不出来”

    这番话至倩至理,只说得袁伯文和杨菁菁哑口无语。

    阿平遂又道:“再奉告两位一句话,有人宁愿将心中的悲痛化为力量,去为死者完成他未尽的心愿,只不知两位信也不信?”

    袁伯文和杨菁菁依然闭口不语,阿平继续道:“区区不才,但敢说就是这种人,如果你们两位承认都是展师兄的朋友的话,那么就请两位照区区适才之言去做,相信更能安慰死者在天之灵”

    这段话从阿平口中缓缓道出,听得人回肠荡气,哀痛万分,不要说杨菁菁已保持不住,掩面饮泣,就是袁伯文也觉得凄凉之至。

    阿平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如今展师兄尸体己不见了,区区留此无用,恕区区先行一步”

    他话一说完,便徐步走下山,留下袁伯文在松屋之前,陪伴着杨菁菁望空烯嘘不已

    且说鼠精孙小二突然得不到展鹏飞留下给他的联络暗记,焦急的在明州附近四处乱闯。

    这一日他沿着官道西行,准备溯江而上,往巴蜀一带寻找展鹏飞。

    当他在离江还有百余里的一处小镇,却发现了一桩怪事。

    原来这些日子纷纷西行的各门派人物,竟一窝蜂般的又回到东面来。

    这些人大部分都属于六大邪派的徒众,尤其断肠府和七星教的人更是行色匆匆,就只有三阴教下之人,仍然继续朝西集结。

    这一东一西两下奔跑的六大邪派的人,鼠精孙小二一天便要碰上好几拨,使得通往西蜀的官道,不论水陆,都呈现出一片热闹气氛。

    孙小二心里好奇,四下打听的结果,虽则没有将事情打探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却在所知道的一鳞半爪中,隐约的感觉出六大邪派的人物,这回又是因为展鹏飞之事,四处调集人力。

    展鹏飞又惹了什么祸事呢?孙小二当然非打听出来不可,尤其在这与展鹏飞失去联络的当口。

    于是孙小二就停在那名叫枫林镇的小镇,准备一查究竟。

    枫林镇只有一家规模甚小的客栈,孙小二别无选择,自然就落脚在那家客栈。

    他是在过午之后,就投宿进去,一个人关在屋中,独酌等候。状极优闲,心里却甚不安。

    孙小二想:若是错过今晚,再没有展鹏飞的消息,可真不知何去何从?

    照原计划溯江西行吗?可是万一展鹏飞还留在东面,两人岂不更难联络上。

    更何况此刻六大邪派派往巴蜀的人,业已纷纷调回,自己若再往西走,岂非有点失算?

    但是不要说明州一带,就以长江下流这些城镇,孙小二已花了三、四天的工夫踏遍,就是没有展鹏飞的影子,不往西行又怎能找上展鹏飞?

    这些问题深深困扰着鼠精孙小二,他一面低酌浅尝,一面绞尽脑汁,反复思索该走哪个方向。

    孙小二不觉已困在客栈房中,整整一个下午,直到人夜店家掌灯,方使孙小二下了决心,宿他一晚再说。

    他既已决定住在店中一个晚上,总不能白白耗去上半夜的时光。

    于是孙小二顺手关好房门,信步走出店外,准备四处溜达,顺便打听点消息。

    枫林镇此刻华灯初上,街上行人却也不少,只是街道不长,孙小二仅花了半个时辰,就已来回走了两遍了。

    令他失望的是,过往的江湖人物虽有,可是就没有什么扎眼的角色。

    因此孙小二这一阵溜达,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他兴味索然的回到客栈,心想:早早休息也好明日赶路算了。

    不料当他才走到客栈大门前,却发现店门口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朝店内指指点点的。

    孙小二心知客栈内发生了事,一个箭步踏上门阶,排开众人,直入柜台前。

    那客栈本来就不大,尤其入门的柜台前的空间更小,这时却被一具覆盖着的白布的长型箱子所占,使柜台前更难容人。

    而围在那边的人,却一共有九人之多。六名外形彪悍的壮汉,正和掌柜及两名店小二指手划脚的理论。

    那掌柜的此时正低声下气的对那六名壮汉说话。

    可是那为首的壮汉,却大声嚷道:“你们这是哪门子的客栈?连客人的随身物件都不准抬进门内,你们生意是怎么做的?”

    那掌柜的依然低声下气的哈腰道:“客官!你们在外行走,又不是不知道规矩,这这棺木怎好抬进店内,这这岂不要断了小的们的生意?”

    那壮汉声音很大,道:“胡说!大爷不是保证过这箱子不是棺木吗?你他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掌柜为难的道:“客官!但凭你这句话是不够的,至少也得将白布掀起来,让大家看个仔细,否则谁能放心?”

    那壮汉道:“大爷的东西怎能随便让人家瞧?”

    他一语才罢,登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连那掌柜的也几乎忍俊不住,笑出声音来。

    那壮汉不知道他刚才的话中有语病,还以为大家寻他开心,一气之下,一个巴掌打掉了那掌柜的两颗门牙,还怒冲冲的道:“他妈的!你笑老子作什?”

    那掌柜的哑巴吃黄莲,捂着肿起来下巴,说不出话来。

    那壮汉以为那掌柜根本不理睬他,出手抓紧掌柜的胸襟,抡起粗大的右掌,一掌就要打下去。

    这时人丛中有人高声道:“好啦!好啦!胡二爷亲自来了!”

    那壮汉听说有人出头,便舍下那掌柜,朝店门外瞧。

    店门外有一群人簇拥着一名员外打扮的中年汉子,排开看热闹的人,快步走到门前。

    只见那人衣着华丽,身矮体胖,看来颇有威严。

    他走到那壮汉之前,拱手道:“朋友!请不必与敝店人计较,有什么事在下可以做主”

    那壮汉道:“尊驾是什么人?”

    那员外打扮的人道:“在下胡宾,是这客栈店东”

    壮汉道:“既是如此最好,大爷问你,我们投宿你们的客栈,是不是可以将随身物件也抬入店中?”

    胡宾道:“自然可以!”

    壮汉道:“那就好”他转脸对他的同伴道:“兄弟们!将箱子抬进店里去!”

    围在箱子旁边的那些壮汉,轰然一声应带,就要动手将柜前那个箱子抬起来,胡宾却道:“慢着!”

    那为首的壮汉浓眉一挑,粗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宾道:“朋友看来像是经常在外面行走的人,怎么不知道店家最忌讳的事!”

    “大爷说过这箱子装的不是死人,你们偏不信,这不是存心找碴吗?”

    胡宾道:“我们做生意的哪敢找什么碴?倒是朋友像是冲着敝店找麻烦来的样子!”

    那壮汉怒声骂道:“他妈的!就算是大爷找麻烦来的,你又怎么样?”

    胡宾冷笑一声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朋友放明白点,枫林镇虽小,可也不是没有英雄好汉”

    那壮汉仰脸一笑道:“那敢情好,大爷就砸烂你这鸟店,看你奈何得了我不?”

    胡宾气得涨红了脸,道:“朋友可别逼人太甚!”

    那为首的壮汉道:“哼!大爷就是想看看枫林镇有什么英雄好汉!”

    他对他的同伴作了一个手势,马上有人动手拆下柜台的门窗,哗一声摔得稀烂。

    于是那六名大汉一齐动手,拆的拆,砸的砸,发狂似的将那客栈大门,打得稀烂。

    胡宾再也忍耐不住,一声招呼,立刻有镇上的闲汉一冲而上,与那些外来的壮汉大打出手。

    双方这一开打,客栈门前登时大乱。

    胡宾带来的人数不少,但片刻之后,早被那六名外来客打得挂彩的挂彩,逃散的逃散。”

    胡宾一看势头不对,赶快命人找来镇上的黑社会老大胡奇,准备寻仇雪恨。

    胡奇带着数十名徒子徒孙,一招即到,立刻加入战团。

    双方这一来势均力敌,那六名外来大汉个个身手不错,显然大有来历。

    鼠精孙小二很仔细的在一旁研究那六人的身法,但他注意了很久,却只觉得那六人身手有点儿眼熟,就是说不出是何种功夫。

    正当双方酣战不休,那客店内走出一名华服少年,及一高一矮的两名中年人。

    只见那年纪约仅十六、七岁的华服少年,朝柜前一站,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住手!”正在打得热闹的双方人手,莫不纷纷停止打斗。

    那少年等大家住了手,步向那为首的壮汉,道:“李义!谁叫你在这里闹事?”

    那壮汉忙趋前一步,肃立恭声道:“启察总座!属下带五名弟兄要抬箱子进店歇息,不科这店家却不准属下等将箱子抬进门,因此大家打了起来,实不敢闹事。”

    那少年人“哦”了一声,道:“这是为什么?”

    李义道:“店家认为咱们抬的箱子是一具棺木”

    那少年道:“哦?本座明白了,他们认为箱子是具棺木,所以不淮你们拾进店里,对也不对?”

    李义猛点其头,那少年逆转向胡宾等人道:“敢问哪位是这里的店东?”

    胡宾一见那少年人气派十足,神态颇具威严,心知必然大有来历,因此客气的回答道:

    “兄弟便是!”他口中虽答应,但却不敢走过去与那少年人说话,显见胡宾心中对那少年人甚是畏惧。

    那少年看了胡宾一眼,道:“你们既然不准将箱子抬进店内,又何必找了那么多人殴辱区区的手下呢?”

    胡宾听说那六名穷神恶煞般的大汉,是那少年的手下,心中对那少年更有三分忌惮,因此小心说道:“这这都是大爷您的人先惹出来的”

    他一五一十的将生事的经过说了出来,那少年听完之后,轻哦一声,道:“既是如此,这店家损毁之物,区区自当赔足,还有区区这六名手下闹事之错,区区亦当重惩”

    他瞪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身旁那六名壮汉,缓缓自怀中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金子,道:“想来这锭金子够贵店重整门面了吧?”

    那胡宾还没说话,只见那少年已将那锭金子轻轻放在那柜台台面之上,然后从容说道:

    “此处既不留客,咱们收拾上路吧!”

    他身旁那名矮个子中年人讶道:“总座的意思是要连夜赶路?”

    那少年点点头,道:“李义!快备马上路!”

    李义答应一声,带同他的同伴将那长箱子抬出门外,备马准备上路。

    那少年对胡宾及围观的人一拱手,道:“惊动各位街坊之处,多请包涵!”

    随后走出客栈,早有李义等人备好了车马,那少年一跃上了马鞍,领头策马而去。

    那些人一走,胡宾松了一口气,对胡奇道:“大哥!总算撵走了他们,哈”胡奇好不神气,大声笑道:“不是老哥吹牛,像这种三流江湖人物,枫林镇还容不得他们撒野!”

    他说这话时,居然浑忘了刚才三、四十人打不过人家六个人的事。

    胡宾心情一宽,自然对胡奇的吹牛听得进去,道:“大哥!待小弟取了那金子,咱们一块喝两盅!”

    胡奇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胡宾笑呵呵的伸手要取出那锭柜上的金子。

    可是他的手才一触及,倏地杀猪般的惨叫一声,立刻缩回手,状极痛苦。

    胡奇讶道:“兄弟你怎么啦?”

    胡宾喘了一口气,道:“那金子有点儿邪门,小弟的手才碰上,就象有股弹力般的,将小弟的手指弹了一下,痛死我也!”

    胡奇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浮着难于置信的神情,走到那柜前,伸手就要碰那锭金子。

    在一旁的鼠精孙小二脱口道:“朋友且慢碰它!”

    胡奇缩回手,回头看到一名形状邋遢的小老头喊他,很不耐的道:“小老头,是你在喊我?”

    孙小二道:“是的!老儿突然想起了那些人的来历,你们知不知道?”

    胡奇不屑的道:“那些人只不过江湖上的三流角色,大爷怎会知道?”

    孙小二笑笑道:“那么你就摸那锭金子看看!”

    胡奇道:“大爷难道不敢?”

    孙小二含着笑脸,胡奇怔了一怔,心想:我不能让这出老儿看扁了。

    当下他不再犹豫。伸手摸向那柜上的金子。

    胡奇这次是张开五指,运力抓了下去,不像胡宾仅用两指拿。

    当胡奇五指才堪堪磁到那锭金子,修觉自那锭金子涌起一股劲风,使胡奇掌心发麻。

    胡奇仗着有几成功力,偏就不信那金子有多邪门,愤然运力压了下去。

    这一压,胡奇蓦觉不对,因为他的五指猛然像被人用铁器扫中,痛彻心脾,赶忙缩手。

    孙小二和在旁观着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胡奇用一双讶异的眼光,瞪着那锭金子。

    孙小二道:”怎么样?胡老大,老儿没有骗你吧?”

    胡奇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小二道:“那是有人以三阴教的移花接木手功夫,将劲力贯入那金子之中,你要碰它,自然会受到反击!”

    胡奇讶道:“三阴教的移花接木手?那么厉害啊?”

    孙小二心知这些人根本就不明白江湖门径,也懒得与他多扯,只淡淡的道:“你们要那锭金子却也不难,过一会儿聚功自然消散,那时你们就取去花用好了,老儿失陪!”

    他拱拱手,迅速退出客栈之外,朝那些三阴教徒离去的方向直追过去。

    孙小二擅长追踪之术,他略一辨明方向,立刻寻出那些人的去路,于是一路追了下去。

    大约追了二里多路,孙小二突然发觉前面有人升火扎营,即停下脚步,思量如何潜身过去。

    孙小二心想:这些人宁愿露宿,也不肯与客栈的人冲突,显然有意隐蔽行踪,那么这时如若潜行过去,必然将碰上严密的戒备。

    但鼠精孙小二还是采取了行动,他以天下无双的潜行之术,很顺利的避过两处暗哨,来到火堆之旁。

    此刻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孙小二知道哪怕是有点儿风吹草动,都难瞒住那些围在火堆旁边说话的高手。

    因此孙小二不敢大意,他冒险潜至火堆之旁约十余步之远的地方,而且占住顺风之处,竖耳倾听那些人的谈话。

    只听那少年正说道:“本座此番负有本教兴亡重责,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因此李义那厮死有余辜”

    孙小二闻言忖道:敢情那名在客店中生事的壮汉,已遭处死?

    这时坐在那少年右首的那名矮小中年人接口道:“总座处死了李义,我们这一路下去,人手恐要短缺了。”

    那少年道:“林护法!只要我们路上隐秘,三两天内就可与本教授手会合,那时就不必担心人手不足了!”

    孙小二消息灵通,早知道三阴教新近加盟了一大批黑道高手之事。因此一听他们两人之言,便知道那少年人居然是金童徐阿平,心下不免一惊。

    金童徐阿平既然亲率手下来到此地,看来三阴教业已大举出动了,可是他们的目的何在?

    孙小二一时也推测不出来,这时间阿平又道:“咱们再休息一会儿,就得启程了”

    坐在他右首的那人是草上飞林放,另一位则是白无常申不返。

    林放道:“总座打算待会儿就走?”

    阿平道:“嗯!本座原想休息一夜,不想被那李义败露了行踪,再不赶点儿路,消息被七星教探悉,那袁伯文一定会很快赶来”

    他停歇一会儿,又道:“另外,展鹏飞的尸体,也得早点儿送到教主那里,让教主仔细检查一番”

    鼠精孙小二全身像被雷击般的,僵木了一阵子,心里叫道:“展老弟死了?真的还是假的?”

    他几乎想冲到阿平之前问个明白。只听草上飞林放说道:“总座是不是仍然觉得展鹏飞之死,大有疑问?”

    阿乎道:“嗯!生死之谜,看来只有教主可以解开了!”

    他吁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仰望满天星辰,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长夜虽说漫漫,但总有天明的时刻,对也不对?”

    这句话说得林放和申不返两人面面相觑,只不知是什么意思。

    阿平倏地冷冷一晒,道:“咱们走吧!否则七星教的人恐怕就要出现了!”

    申不返站了起来,道:“总座已然认为袁伯文会看穿咱们偷走尸体之事?”

    阿平道:“袁伯文不是傻瓜,他只要从那杨菁菁口中,得知不只本座一人前往松屋的消息,必然就会联想到尸体是我们偷走的”

    孙小二虽不知事情的始末,但他相信展鹏飞的尸体,必定是在三阴教所携带的那具长箱之内,因此即刻四下搜寻。

    此刻阿平等人已撤回暗哨,准备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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