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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幻影情刀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洪泽地区最残毒的一股水匪,抢劫客船的消息、轰动扬州淮安两府,消息骇人听闻。

    旅客共有十六名被杀,船幸而保全了。

    从此,翻江倒海这股最凶残的水匪散了伙。官兵共收拾了一百零八具匪尸。

    罗志超那些同伴的尸体,也列为匪尸处理。

    从此,江湖朋友知道出了一个活报应彭方。

    淮安的某些人士,本来就在寻找彭方。

    两相对证,肯定就是这位单人独刀,尽残百余水匪,救了客船的活报应彭方。

    其他有关的人,也在积极追查他的动向下落。

    一鸣惊人,江湖道上有了他的应有地位。

    短短的几天时间。淮安地区出了两个新一代人物,而且都是与魔道人物作对的好汉,绰号却相当吓人。

    要命无常的底细,迄今仍然成谜。

    活报应彭方,姓名总算透露了。

    这两个神秘人物,引起有关人士的高度注意,因而暗潮激荡,风雨欲来。

    彭刚不再乘船。提了包裹不再穿体面的衣衫,洒开大步沿大官道向南又向南,循线索向南追踪。

    由于追杀罗志超那些跳水逃走的人,他没有机会弄到俘虏问口供,留下的全是受了重伤的爪牙,他没有向重伤爪牙迫口供的兴趣,因此没查出罗志超那些人的底细,事过了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这是说,他并没有防范那些人报复的心理准备,也不知底,如何防范?

    凶魔们行刺几乎成功,仅伤了李知县。他得到凶魔们乘船南行的消息,这才离家追踪的。

    他老爹责成他主动去找众凶魔,不许凶魔们卷土重来行凶。

    只有千日做贼,无法千日防贼。

    把贼消灭在屋外,免得让贼进屋格斗房舍遭殃。

    凶魔们都是汇湖上的风云人物,决不可能就此销声匿迹,追迹似无困难,所以他有把握找到这些凶魔。

    找到之后,必须一劳永逸,不留后患,可不能击伤了事啦!在心理上已有除之了结的准备和打算。

    在意识中,他与众凶魔已产生誓不两立的念头。

    已经开了杀戒,而且是惨烈无比的残忍搏杀,他像是天生的杀神嗜血者,言行举止皆有显著的改变,变得像是充满凶险性,曾经吃过人类的猛兽。

    大官道傍着漕河东岸向北延伸.笔直、宽阔、平坦,路两侧的行道树浓荫蔽天,壮观的情景并不次于漕河、旅客络绎于途,沿途颇不寂寞。

    申牌初,他便踏入高邮境。

    高邮州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但在途中向旅客打听了不少各地风土人情,脑海中已有些少许轮廊。

    官道从北门入城,城外形成市街,虽然没有西门外的市街码头区繁荣,仍具有相当规模。

    他在地藏庵大街落店,准备到西门漕河码头区打听消息,在北门外落店,不会引入注意。

    来福老店是北门外规模最大的旅舍,但不够高级,旅客品流复杂。

    地藏庵附近,也是藏龙卧虎的问题地区,是江湖三教九流混食者的狩猎场,要什么有什么,也是巡捕们最感头疼的治安不良地带。

    这是说、在来福老店附近打听消息,有钱就有人供给,有势也可用手段胁迫地头蛇合作。

    但他必须到码头区打听、因为凶魔们是乘私有的船只溜之大吉的,除非他们的船不在高邮靠岸,不然一定可以获得一些线索。

    他在钞关应卯了好些时日,可说已混成泼字号大爷人物了,对江湖门道虽不算精,但也有门有道可以充场面。

    加上他老爹不时将早年闯道,称雄道霸的一些经验见闻灌输,说他已是半个江湖人并非夸张.足以在龙蛇混杂的问题地区充充场面。

    地藏庵位于城外的市街。自然而然地形成龙蛇混杂的公众活动场面,尤其是近官道的一段市肆林立,茶坊酒肆旅舍都是龙蛇混迹的地方,夜市一开,比白天热闹三倍,可以媲美两座水码头(漕河码头与盐河码头)。

    落店梳洗停当,他在街上走了一圈,看了各处的活动场所,心知肚明知道该在何处找人讨消息。

    城门关闭后,华灯初上,他在一家酒肆晚膳,暗中留了心,跟踪五个泼皮,进入一条小巷。

    人算虎,虎亦算人,他毕竟是外地旅客,自以为精明。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比得上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当地混世大爷精明?

    他外表所露的气质风标,怎能逃得过地老鼠的耳目?

    他如果不跟踪,泼棍们是不会注意他的。

    即使注意,也会把他看成外地过境的肥羊财神爷而已。

    他一跟踪,便引起泼皮的警觉。

    他在宝应处理客船的纠纷,救了被打得半死的辽宁双豪和太平一霸,将船护送到宝应报案,他在船靠岸时便悄悄溜之大吉,避免被留住打官司,因此耽搁了两天。

    宝就距高邮仅一百二十里,消息早已传抵高邮。

    当然,传来的消息是不实的,人言人殊,夸张失实添油加酱,活报应成了一个力拔山兮的再世霸王,头如巴斗眼似铜铃,不然哪能一口气搏杀潮水般的悍匪?

    目前的他,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再世霸王,没有人知道他是老几,决不可能是那个挥刀气吞河岳的活报应。

    更不可能有人联想,把他与淮安的要命无常混在一起。

    那位击溃阴阳双怪,戏弄百毒天尊、魔手无常的要命无常,是描了鬼脸的人,大概也像传说中的白无常一样,高大狰狞极为可怕。

    强龙不压地头蛇,过往的江湖风云人物,最好与地头蛇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微妙平衡局面,以免龙游浅水虎落平阳。

    一旦影响了地头蛇的权益,很可能在阴沟里翻船,可知地头蛇们,并不是真的害怕强龙。

    他在陌生的地方跟踪,犯了当地龙蛇的大忌。

    他毕竟缺乏实际的经验,并没发觉警兆。

    小街行人不多,不时有几家住宅悬有门灯,但相当幽暗,至少不必提灯笼照路。

    五个泼皮一面走,一面大声谈笑,荤话满嘴,谈的都是在赌坊妓宿所发生的得意事。

    彭刚在三十余步后亦步亦趋,要跟到这些人的落脚处再作打算。

    迎面来了两个醉汉,跌跌撞撞迎面而来。

    五个泼皮不理会醉鬼,居然好心地让路。

    彭刚的身后不远处,也有三个穿两截贫民装的中年人,一面低声谈笑一面走,像三个下工返家的工匠,挽肩搭背讲悄悄话、似乎所谈的也是有关风月的事,脚下比彭刚稍快些,逐渐拉近距离。

    两个醉鬼到了彭刚对面,突然四手一张挡住去路。

    “少年人。”右面那位留了白花胡子的老醉鬼,夹着舌头含糊地向他叫道:“对酒当当歌,人人生几几何”

    “他娘的!你这老醉猫还有几分学问呢!”他笑骂,向街旁回避:“可别摔断了老骨头,好好看路。”

    两个老醉鬼跌跌撞撞跟着他移动,仍然挡住他的去路。

    后面三位行人,也就自然而然地加快接近他身后。

    “老汉我眼眼睛没没老花”仍然是那位老醉鬼发话:“我我们已经没没有酒钱。少年人,敬敬老尊贤是是美德,请请老汉喝喝两壶,老汉”

    “你还能喝?不醉死你才有鬼。”他笑不出来,老醉猫显然要敲竹杠:“我不想打害死人的官司。”

    “你你一定要请。”

    “不请不请。”

    “我是当真的,不不请就就大叫你抢劫老老汉”

    “他娘的!你还会讹诈放泼呢!”

    片刻的胡缠,后面三个人到了。

    “喂!老酒鬼,不要藉酒装疯,想找死不要死在街上呀!”三个人抢出,争相劝架拉开两个老酒鬼。

    老酒鬼当然不愿意,更不愿承认喝醉,少不了拉拉扯扯,鬼叫胡闹,三个人对付两个老醉汉的确有困难,即使醉汉上了年纪。

    彭刚不得不出手相助,毕竟事故因他而起,六个人拉拉扯扯挤成一团,费了好些工夫,才将两个醉鬼拉开,扶至街边坐下,一坐下两个老酒鬼就躺下了,随即传出鼾声,酒臭薰鼻。

    “这一副德行!”彭刚苦笑。“得通知他们家人,以免”

    “算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名中年人说:“天气热,睡街边反而比睡屋子里安逸。”

    “这种时节在屋外睡的人多得很呢!”另一中年人畸咕着领先举步。

    彭刚也举步,前面的五个泼皮,正转入前面的小巷,他必须赶两步跟上。

    他脚下加快,超越先走几步的三个中年人。

    超越两步、三步突然眼前发黑,脚下一虚一软,向前急走两步,几乎摔倒。

    感觉中,身后三个中年人争相上前相扶。

    他不能拒绝相助的好意,想拒绝也力不从心。一阵晕眩感浪潮似的袭到,他向前再次栽出。

    不等他用意识稳下马步,已被两个人擒住双臂制住了,然后脑袋挨了一击,立即失去知觉。

    这不叫阴沟里翻船,而是鱼入网鸟入笼的必然结果。

    在陌生的地方,先不冷静地察看情势了解环境、便贸然展开行动,不知当地情势,落入网罗理所当然,根本就不知道为何与如何落在何人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苏醒了。

    第一个清晰的念头是:他又落在别人手中了。

    这次没被五花大梆,他略一移动,便已察觉出被行家制了手脚的穴道,用的是软字诀手法,俗称办软穴。

    其实人体没有所谓软穴,如被软手法制住,手脚的活动神经有了障碍,便会用不上劲软绵无力,连站直也力不从心。

    显然对方虽是行家,并不知道他也是行家。这种属于轻手法用来制住行家、所收的效果并不大。

    一般说来,通常的行家、如果不是肯下十年苦功,修练先天真气的高手,想自解穴道难上加难。

    以他的年纪,下手的人决不会认为他可以自解穴道。

    心中一动,他压下立即反击的冲动。

    上次落在水贼手中,为免反抗时被波及旅客,他也强抑反抗的冲动,任由对方摆布。

    当然,他有随时皆可脱困反抗的本钱和能耐。

    如果知道会立即致命、怎肯拿自己的老命开玩笑任人摆布?那是把自己不当人看,白送老命。

    艺高人胆大,他也有好奇冒险的劣根性、在发觉危机并没迫于眉睫时,有意静观其变探索真相的念头。

    目前的处境并没有立即的生死危险,他要等候机会发现真相。到底是些什么人、如此费心布下陷阱计算他?

    那五个泼皮、两个老醉猫、三个中年行人,都是陷阱的关键人物,布置十分巧妙,配合得天衣无缝。把这个毫无所知的笨蛋弄到手,让他大感佩服。

    他终于体会到,在家千日好,出外半日难,这半日难是怎么一回事,出外闯荡是如何的艰辛,如何充满凶险。

    离家仅百余里。可以说仅踏出家门口而已,便屡遭凶险,经历生死难关,甚至灾祸接二连三,如果他挺不住,这条命岂不一出门就断送?

    这是一间斗室,一床一凳家具简单,一看便知是婢仆所住的房阎,菜油灯发出柔柔的幽光。

    房门大开,一个泼皮迎门看守。

    房内,一男一女正在盘问囚禁在内的人。

    囚禁的人共有四名,他是其中之一。

    另三人是一位白发老苍头,一身褴褛。另两位是中年人,身材壮实外表骠悍。

    房外也有人晃动、而且有不少人。

    迎门那位看守,正是诱擒他的五泼皮之一。

    负责盘诘的两男女,令人眼前一亮。

    男的年轻、英俊、魁梧、一表人才,那傲世的风标,令人一见便印象深刻,肃然起敬。

    年轻英俊神气的人,到处都会受到欢迎礼遇,办事无往不利,占尽便宜。

    这位年轻人的确人才出众,穿了水蓝然长衫,佩的剑装饰华丽、有一双灵活有神的星目。年纪可能在二十三四岁之间,正是男人最成熟的年龄。

    女的也年轻,而且貌美,穿花衫裙,眉目如画娇小玲珑,也佩了剑,女性使用轻灵的剑。

    一头秀发,却梳了双丫髻,那是婢女的发式,十七八岁,曲线已经发育接近成熟。穿得体面,花绸衫裙像是千金小姐,却是侍女身份,令人起疑。

    “是你,妙极了。”年轻人踢了老苍头一脚,得意极了:“要命龙王常江,没错,是你,乾坤一剑的狗头军师。呵呵!你这个在江湖一度曾经风云人物,成了精的老前辈,居然被一些三流小人物,轻而易举弄翻,成了离水的老龙,真是可悲。”

    彭刚心中恼火,大为不满。

    “他娘的!又是乾坤一剑,真是冤魂不散,这混蛋的事不断地牵缠着我。”他心中暗叫:“简直岂有此理,我一定有某些地方和他相冲,一定。”

    他不认识要命龙王是老几,大概是江湖成了精的老前辈错不了,居然也和他一个初出道的晚辈一样,被人算计用迷魂药物当街掳来了,不但初出道的人吃亏上当,连老江湖也同样在阴沟里团船。

    ‘老夫也似乎对你这位年轻人不陌生。”要命龙王不能再假装是穷苦老苍头了,身份已被揭穿,再装下去必定自取其辱,因此说话有了精神。

    “我江湖秀士杨世权曾经在大江一带遨游,一支剑傲视江湖,所以曾经在江南与阁下有一面之缘,所以,一眼便看透了你的身份。杨某神目如电,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即使你曾经化装易容,仍然难逃在下的如电神目,你认命吧!”

    “咦!老夫与尊驾也仅止于一面之缘,一无仇怨二元利害冲突,相见点头打招呼谈不上交情;尊驾为何利用宵小暗算老夫?”

    “这与仇怨交情无关。”

    “老夫要求解释。”

    “那是你与风雷剑客的事。风雷剑客那些人,一直与贵上乾坤一剑周日升,在湖广河南交界处,恩怨牵缠二十年,表面仍然维持平衡局面,暗中双方都在积极准备吞并的大计,你们也不断地制造机会,送他下地狱接收他的地盘,没错吧?”

    “哦!你是他的人?”

    “是你出主意用下三滥手段算计老夫?”

    “在下只是众多助拳朋友之一。策划执行消灭你们的另有其人。你们这次离巢北上,意图与大河以北的伏魔天王孙亮,协商联手合作,图谋中天君风雷剑客,瓜分他的地盘,没错吧?南北天君联手合作如果成功,便成功了一大半,想得真妙,风雷剑客能不设法阻止,任由你们坐大消灭他吗?

    江湖四大天君;各有势力范围,彼此之间,面和心不和,明里保持尊重,暗中勾心斗角,随时准备接收对方的地盘,吞并对方的基业。

    乾坤一剑的地盘,在大江左右岸,上起湖广夷陵州,下迄扬州通州,称南天君,江南正是他的根基。

    北天君伏魔天王孙亮,地盘在山东京师一带。

    中天君风雷剑客传雷,地盘在河南山西。东与北天君接壤,南与南天君有利害冲突。

    如果南北两天君积极图谋联手合作,他肯定挡不住两面受敌的压迫,设法解除威胁是理所当然的事,当然更希望接收南天君的地盘。

    南天君的地盘是全国的精华地,谁不眼红?

    淮安是所谓苏北区,与鲁南区都是三不管地带,各天君在这些地区活动,都算是离巢的猛兽,只能游走猎食,没有固定的地区。

    只能各展神通,看谁有本事获得地方的、游荡性的江湖朋友协助,威迫利诱双管齐下,看谁能把对方打下十八层地狱。

    乾坤一剑的爪牙江宁双豪与太平一霸,上次就被洪泽水匪弄到手几乎丢命。

    要命龙王是乾坤一剑的军师、又在高邮栽了。

    高邮虽然地属扬州,但乾坤一剑的地盘,只抵达扬州城左近,无法伸到高邮州。

    府城以北的各地龙蛇,不允许南天君的手伸到北面来,说明以北至鲁南一带,各地的龙蛇不好惹,本身就出了不少名震天下的人物,乾坤一剑还真不敢在这一带示威,因此悄然神密过境,人手分散以避免当地龙蛇误会。

    怕事的人偏偏有事。

    乾坤一剑真没料到,中天君风雷剑客会知道他的行踪,派谴大量人手算计他,完全陷入被动,发现危机已来不及应变了。

    彭刚怎知这些江湖大豪之间的恩怨是非?

    但从多方面的迹象中,已有点恍然,他无意中卷入这场阴谋斗争的旋涡,而且涉入甚深了。

    这些事与他无关,他找的是阴阳双怪,以及百毒天尊那凶魔,消除凶魔向李知县行刺的威胁,江湖的吞并斗争他无意过问。

    可是,一而再牵涉到他,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想摆脱恐非易事,他得打起精神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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