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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李小小列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不知李少侠找我师父,所为何事?”

    “一来是想看看侯爷是否安好,二来想向侯爷打听有关赵瞎子那口盒子之事。”

    侯爷似乎也不愿楚霸王知道关于公西铁剑和他的恩怨,他道:“老夫所知也是有限,帮不了少侠什么忙。”

    就这样三人闲聊。

    在侯爷暗示之下,小小君并没将侯爷想会见公西铁剑之事说出。

    三人各有心思,虽然都谈些时下近况,但都无甚用处。

    小小君之所以要哑奴去找楚霸王,其目的只在让自己由“暗闯”变成“明闯”免得将来因“暗闯”之事传到楚霸王耳中,而变成尴尬之局面,并不是想从他身上多得一些资料。

    事实上能说的,楚霸王早就说了,不能说的,再怎问,也问不出一个名堂。

    聊至三更,三人才散去。

    一踏出禁区,楚霸王已问:“听路兄说,少侠在铁剑门伤了一名奸细?”

    小小君笑道:“是的。”

    楚霸王霎时兴奋道:“可有留下伤痕?”

    “有,但不知能否查得出,我在奸细左胸印了一掌。”

    “如此甚好!我马上去查。”

    “现在?”

    “嗯。”楚霸王不愧为雄霸一方之大豪杰,知道如何把握稍纵即逝之机会。

    不到半刻钟,他已将全庄所有之人集合在前院广场。

    但对于红叶庄支援之人,他不便命令他们,因为此次红叶庄所支援之人,可以说将近全军覆没。那份歉疚,自是如磐石般压着楚霸王。

    可是左瑗安闻知此事时,为了表明红叶庄不会窝有奸细,也要求所人员集合广场。

    众人面色吃重,宛若石柱钉在地上般,一动都不动。

    众人前面站着四人,小小君、路挂斗、楚天河、左瑗安。

    楚霸王冷森森道:“本庄渗有奸细之事,想必大家都很清楚。”

    众人凝神倾听。

    楚霸王寻视众人:“很不幸,那名奸细昨日通敌之际,被小小君击了一掌,我想我很快就能将奸细逮出来。”

    众人哗然,掀起一阵骚动,你看我,我看你,猜忌重重。

    楚霸王转向文天相,问:“人数可全部到齐?”

    杜梦堤道:“除了左堡主和牛大成以及两名红叶庄重病患外,全部到齐。”

    楚霸王道:“他们不便于行动,更不会连夜赶至铁剑门。自然不是奸细。”

    转向众人沉道:“现在各位将衣衫解开,掌伤在左胸。”

    众人之中,有的立时解开衣衫,有的犹豫一下,也解开,有的却迟迟不解。

    有两人脸色大变,混身绷紧,冷汗直冒——

    一名霸王庄之“武天相”傅陵春。另一名正是红叶庄“左掌令”颜人颖。

    楚霸王脸色也变成铁青。

    左瑷安更是花容失色。

    小小君在苦笑,他知道,可能又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路挂斗纳闷不解,手肘直往小小君碰去,低声道:“怎么变成两个两个也好。”

    他想得不多,只想弄清两人身上到底有无掌伤,若有,都算上了。

    “奸细!他们两个是奸细,奸细”

    众人乱吼不已。

    傅陵春再也忍不住,吼道:“住口——”

    一声霹雳,倒也将众人震住。

    “不错,我胸口是有掌伤,但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我要证明我不是奸细。”

    激动的他,连说话都抖颤不已,话未说完,他已横刀往自己脖子抹去。

    他想以死来证明他是无辜的。

    “傅天相——”楚霸王惊叫,想拦住他。

    “使不得——”

    小小君更是快捷,腾身飞掠,快逾追风电射而至,但已慢了一步,傅陵春脖子已喷出大量鲜血,不得已之下,他只好点出天禅指,封住其穴道,使他右手不能再抹刀锋。

    “快救人!”

    腾身而至,已扶助傅陵春摇摇欲坠之身躯,连点他数处大穴,希望能封住鲜血外流,保他一命。

    霎时有三四人欺身抱住傅陵春开始急救。

    骤变已起,众人不由得将怨气发在另一名未解衣衫之颜人颖身上,一步步往他逼近。

    颜人颖苦苦一笑,他也想以死来证明一切,转身向左瑗安抱拳道:“夫人,如属下无能而使红叶庄蒙羞。”

    伸指已往太阳穴戳去。

    “掌令——”

    “掌令不可如此。”

    此次小小君有所准备,又近在咫尺,很容易就将他截住。

    “小小君,我”

    “别急,死也不是办法,我相信你。”小小君道:“没关系,将衣衫解开。”

    颜人颖依言将左胸衣衫退去,果然现出一道淡青色掌印。

    众人哗然。

    小小君审视掌伤,然后问:“掌令可是上次迎敌时受了伤?”

    “不是。”颜人颖道:“入夜时分。”

    “我回此地时?”

    “没错。”

    “那人”

    “黑衣蒙面,身材高大,武功极高,我只知此而已。”

    小小君伸手比照掌印,可以微微看出,他手指稍长而较细。

    轻轻一笑,转向众人道;“各位都看见了?这掌印不是我留下的,虽然奸细可恶,但也不能冤枉好人。”

    众人怒意稍减,但仍将信将疑。

    小小君笑道:“当然,以在下一句话就要让你们相信,自是有些勉强,但要我拿出其他理由,在下一时也拿不出来,只有以人头下注了,如若他是奸细,李某愿奉上这颗人头,如何?”

    众人霎时愣住了,尤其是颜人颖,他和小小君素无交情,而小小君却能为他献出人头,当下激动得热泪盈眶,久久不能言语。

    “别愣啦!”路挂斗最喜欢看这种肝胆相照之局面,他拍胸脯道:“也别忘了还有我路君回一份。”

    楚霸王十分困窘,抱拳道:“两位少侠言重了,你们为霸王庄两肋插刀,老夫已不足报,怎能再让尔等添麻烦?”

    小小君笑道:“庄主别介意,事由我而起,自是由我承担,没想到那人心机如此深沉,抢了先手,差点弄得不可收拾,现在事情已了,还请庄主多多担待。”

    “老夫汗颜。”

    楚霸王已下令让众人回房休息。

    此事方自落幕。

    最感哭笑不得的,还是小小君,他本不敢想以此方法能将奸细逮出,是以才未阻止楚霸王当众执行此事。没想到奸细事先耍他一招,使他抓贼不成还碰得一身膻,直叫倒霉透顶。

    而红叶庄众人呢?

    他们本着热诚来支援,结果伤之过半,早已斗志尽失,再加上前几天被暗杀六名高级头领,心情已是大坏,今天又被栽赃,这种打击,任谁也无法再呆在霸王庄。

    他们已决定等庄主洛英红回来之后禀明一切,然后返回红叶庄。

    公西铁剑之离间计果然得逞。

    不但离间他们,还使他们大栽跟斗,差点全军覆没。

    点燃之小烛火,一闪一闪,照在两人哭笑不得之脸上,就像两位被母亲处罚,那种乌龟笑王八之表情令人见之则想笑。

    都已三更末四更初,除了爆出之火花声,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两人就这样干坐在圆桌旁,你瞧我,我瞧你。

    “看来最近日子不怎么好混嘛!”

    还是路挂斗先忍不住,已自我解嘲地说出话来。

    小小君苦笑不已,无奈地点点头,没有回话。

    “这奸细挺能混,依你猜想”路挂斗细声道:“会是谁?”

    “女人。”

    “女人?!”

    小小君自嘲一笑:“除了女人以外,好像再无其他人可以怀疑了吧?”

    “女人?呵呵”路挂斗神秘一笑:“那你那掌不就在她乳子上了?”

    “少胡扯!”小小君打个一个响头,笑骂道:“你还真以为女人?”

    路挂斗摸摸后脑勺,委曲道:“是你自己说的,还怪起我来?”

    “哪有女人如此高壮?瞎扯些什么?”

    “好吧!”路挂斗无聊地耸耸肩:“逮不出来,这里也混不下去,走?”

    “也只好如此。”小小君道:“等老乌龟回来,得要他对这里所有的人详细调查,否则恐怕奈何不了他。”

    “现在就走?”

    “明天,现在不告而别,对颜人颖及红叶庄弟兄无法交待。”

    “那找牛头喝酒如何?”路挂斗深深道:“他是条汉子。”

    小小君考虑一下,点头道:“也好,你去找他,我去找酒莱。”

    不久,酒与菜都弄齐。

    只剩下半边右腮之牛大成也已到达。

    小小君爽然一笑道:“牛兄不必客气,我是请你来喝酒的。”

    “我大侠”

    路挂斗叫道:“什么大侠?同是江湖中人,你我一见如故,早就该把臂言欢,来,我敬你!”

    他立时塞个大碗给牛头。

    牛头虽然接过手,但仍有那种以下对上卑尊之距离感。

    “哎呀!牛头!”路挂斗猛然捶他的胸脯,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婆婆妈妈的?我们都是一鼻子江湖味,刀头上舔着血,谁又比谁强?谁又比谁高贵?喝!不喝他妈的就是龟孙!”

    “喝!我先喝!”

    小小君已伸手抢过路挂斗手中大碗,一口就喝光。

    “李歪歪你?!”路挂斗一个不防,已碗去酒空,正想找他大打出手。

    小小君立时闪向牛头后面急叫道:“牛头快喝,让他当龟孙!”

    牛头被他一闹,不禁豪气大发,先前卑尊之感觉已消失大半,捧起大碗:“好,我喝了!”他往嘴中灌。

    “等等我啊!”路挂斗着急之下,只抓起酒坛代替大碗,猛灌了几口,形态甚是狼狈。

    三人相视,已爽然笑了起来。

    刀头舔血之江湖人,能找上肝胆相照之朋友,这要比任何事情都来得使他们开心。

    照理来说,以牛头如此卑微之职位,当不至受到重视或受人监视才对。

    但现在却有人在窥探窃听。

    “有人?”

    不但小小君已发现,连酒醉沉迷之路挂斗也发现窗外有人在窥探。

    他本想出手逮人,但却被小小君暗中制止。

    两人装做未觉,仍和牛头畅饮闲话。

    盏茶功夫过后,那人甫自离去。

    再不久,牛头也醉倒,路挂斗将他扶回房,然后返回寝室。

    他问:“那人是谁?”

    “奸细。”

    “我知道,我是问你知道他是何人?”

    小小君摇头:“不晓得,不过他不该来。”

    路挂斗眼睛一亮:“你猜着了?”

    小小君笑道:“我不猜,他不该来,那是因为他不该来窥探牛大成。”

    他解释:“牛大成在他们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而却有人十分注意他。”

    “牛大成有嫌疑?”

    “不是他有嫌疑。”小小君神秘一笑道:“而是那奸细作贼心虚,他以为牛大成可能知道或者怀疑他是谁。”

    “事实上牛大成知道否?”

    “如若他知道,早就拼掉老命了。”

    “你是说只要从牛头身边下手,就能找出奸细?”

    “没错。”小小君道:“其实这件事我应该早就该想到,可惜忽略了。”

    “怎么说?”

    “牛头中毒一事,就是奸细所为,他在杀人灭口。”

    “那”路挂斗急道:“现在牛头很危险,随时有被杀的可能?”

    小小君沉思半晌:“也许,不过奸细如果够奸诈,他就不会一刀刺死牛头,必定杀得一点痕迹也没有,例如说下慢性毒药。”

    “他还是会死”路挂斗甚紧张。

    “放心!”小小君笑道:“是祸不是福,吉人自有天相,如果奸细用毒,咱们三两天来看一次,也够替他解毒,回头咱们再放出口风说牛头上次中的毒可能就是奸细下的,如此一来,奸细倒也不敢再随便向牛头下手了。”

    “这不就让奸细有所警觉?!”

    “要保住牛头一命,只好如此。”小小君叹道:“奸细可以慢慢逮,人死却不能复生。”

    “是的,我们没有理由拿人家生命来牺牲。”路挂斗有感而发。

    公西铁剑在厅堂。

    灯光亮如白昼,却充满阴森冷晦之气氛。

    有人,人却如木头,不动、不言。

    只有薛眉翠跪在地上掉泪,泪如雨、如泉,却得不到一丝同情——

    因为她是叛徒。

    在铁剑门,叛徒只有一条路可走——凌迟分尸。

    摸着左脸那道殷红刀疤,冷酷一笑,迸出两字:“剁了!”

    声音低沉如鬼魅般,令人毛骨耸然。

    薛眉翠已瘫痪,连哀嚎求饶之声音都无法叫出口。

    锋利刀锋已划下,第一刀竟然划在她左边乳房。

    哇然一声,她已昏死过去。

    刀锋却没切下乳房,只划出一道细小血痕。

    不是他怜香惜玉,不是他不想划下去,而是他已无法再用刀了。

    死人是不能用刀的。

    他死了,被人一剑刺中咽喉而死。

    “独孤一剑?!”

    公西铁剑盯着他,心中却十分惊愕,为何这要命之杀手会找上他?他的剑是否当真天下无人接得下?他是否专为杀自己而来?

    周围空气为之凝结,伫立于旁之常子开早已吓出一身冷汗。

    碰上此要命之杀手,任谁也会惧意丛生。

    “你是独孤月?”公西铁剑已开口,他仍坐在椅子上,冷若冰霜。

    “不错。”

    “你我有瓜葛?”

    “没有。”

    “有人要你来?”

    “不错。”

    “想杀我?”

    “你不值钱。”

    公西铁剑眼微微抽动:“为了薛眉翠?”

    “不错。”

    “她是你朋友?”

    “她不配。”

    “那人要你带她走?”

    “不错。”

    “如果我不放人呢?”

    独孤月没回答,冷酷一笑,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笑是何用意——

    只有一个字:“死”

    公西铁剑也冷冷一笑:“如果我出双倍价钱要你走,你肯?”

    “不肯。”

    “如果我让你带走薛眉翠,再出双倍价钱要你杀了雇你来此之人,你肯?”

    “你会不值。”

    “不值?为什么?”

    “他只是瘪三。”

    公西铁剑沉思半晌:“你是说雇用你的人是转手叫他人代雇?”

    “不错。”

    “这么说倒是有点不值。”公西铁剑想了想:“若是等你交货以后,我再雇你杀薛眉翠呢?”

    “可以。”

    “很好。说个价。”

    独孤月冷笑。

    谁不知独孤月杀人价码之高,天下第一。

    “黄金一万两。”

    “我接。”

    “你带她走吧。”公西铁剑轻轻一笑:“酬劳立时奉上。”

    “不必。”独孤月冷道:“此次破例,先杀人后取银。”

    “随你便,希望越早越好。”

    独孤月冷冷一笑,抽剑归鞘,扛起倒在地上之薛眉翠,已腾身掠出大厅,奔向黑漆夜空。

    公西铁剑沉思不语,眼神一片茫然,毕竟他是一派之主,而让人视若无睹,来去自如,脸颜实是无光,但此种情况已是不只一次,他都忍了,现在他仍是要忍。

    常子开已开口:“禀门主”

    “有事?”

    “关于护法一职”

    “说吧!”

    “护法本是四位,如今已缺一位。”

    “三位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门主所创之‘四玄剑阵’需要四人方能奏效。”

    公西铁剑沉思良久:“依你之见该如何?”

    “属下有两个意见。其一,以少门主替补,其二,另招收人员。”

    “少门主神功未成,而且也不便加入剑阵,此事就此作罢。你为何不从头目之中挑选一位,而想对外招收人员?”

    “禀门主,属下但觉第二阶层头目并无适当人选,不是太过年轻就是功力不够,实不易使剑阵发挥最大效力。倒不如对外招收来得恰当。”

    公西铁剑考虑良久,点头道:“好吧,此事就由你去办,多注意对方来龙去脉。”

    “是,属下自会小心。”

    夤夜风高之荒郊破庙,本是孤魂野鬼出没之地方。此时却充满无尽春色。

    黯淡如豆之烛光,映出墙隅两名赤裸男女,那种淫猥举动,笑声,真使人不堪入目。

    男的白发白眉,白脸庞,正是刚从铁剑门救走薛眉翠之独孤月。

    女的不必说就是这淫妇了。

    没想到一向冷漠若冰霜之独孤月,竟是好色之徒?

    “嗯!冤家你猴急什么?哦呃”“我不急,又何必冒生命危险来救你?”

    “你真好!我的命都是你救了,从今以后我跟定你了。”

    “哈哈”“冤家,有你这位天下第一杀手保护我,我再也不怕别人欺负了!”

    薛眉翠像泥糖般缠住他,弄得独孤月情欲大发,顾不得情调,已开始苟合。

    终于事完之后,独孤月抱着她,笑道:“你当真以为我是独孤月?”

    “你不是?”

    “不是。”

    “那你”薛眉翠惊愕地望着他。

    那人双手往头脸一抹,赫然已摘下假发,假面具,他果然不是独孤月。

    “你你是谁?又为什么要救我?”

    “在下姓任名变,我怎舍得你这么一位大美人被人糟蹋了呢?”

    双手一挑,又是极尽轻薄之举动。

    薛眉翠淫荡逢迎一阵,笑骂道:“死冤家你少胡扯,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忍心瞒我?”

    任变邪淫一笑,道:“是主人要我救你,他将你赏给我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主人不要我了呢?咯咯”“怎么样?你觉得我比起独孤月又如何?”

    “我爱你,独孤月丑死了,快,抱紧我”

    “咯咯”一阵浪笑,一对奸夫淫妇又梅开二度。

    “很好,任变你办得很好。”

    一间神秘小屋藏在不知名之深山中,小屋是石块所造,略呈长方形,无窗,只有一中门,屋内除了书桌外,只有书籍及两张木椅。

    那“主人”坐在其中一张,另一张坐着的正是任变。

    任变拱手:“多谢主人夸奖。”

    “薛眉翠呢?”

    “已遵照指示,送往分坛。”

    “很好,她已是你的人,你随时可以带她走。”

    “多谢主人。”

    “接下来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属下在所不辞。”

    “冒充小小君。”

    “李小小?!”

    “正是。”

    “主人,这这”“怎么?有困难?”

    任变点头:“不错,其一,小小君身材独一无二,双脚特别长,其二,他那种憨然又幽雅之神韵,任谁也学不来,其三,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属下恐怕有点力不从心。”

    “没想到天下也有你不能冒充之人?”

    任变苦笑道:“任何都可变,却不能以矮充高,以胖充瘦。”

    “嗯,有缩骨功,却没有涨骨功,胖子想变瘦也得有段时间才成。”主人笑道:“不急,我只要你冒充一个形态就可以,而且时间不必很长。”

    “这个不成问题。”

    “很好。”

    “却不知属下可否知道此次行动任务。”

    “当然可以,是谋杀小小君。”

    “谋杀?!”任变乍然惊愕:“我们”

    他本想说:“凭我们够吗?”却不便开口,这有损主人颜面。

    主人轻笑道:“放心,我再傻也不会无聊到拿自己去碰小小君,此事计划之慎密,人手之多,恐怕近代武林无出其右者。”

    不等任变问,他又道:“人手有铁剑门全部高手,水晶门全部高手,及赵瞎子,还有我们,以及隐藏在暗处之各路高手,恐怕连数百年前之仇赤魁也无法逃过此劫。”

    “人这么多其机密性岂能可靠?”

    “放心,知道的只是两三人,其他都是以不同之理由邀去的。”

    “那属下之任”

    “届时自会通知你。”

    公西铁剑十分担心只剩下三天就将到期之约会,他实在无法安稳坐于室中,不断往后山行去,他想看看小孙子功夫练得如何?

    他有一半希望寄托在公西绿竹之身上。

    今天,他仍依照往常,寅时起身,练功一个时辰,当他练功之际,是不准任何人擅自闯入——

    今天却是例外。

    “不好了!禀门主,少门主练功不慎,已快走火入魔了!”

    一阵急碎脚步声,已传出,来者正是照顾公西绿竹饮食之小童。

    “绿竹?!”

    公西铁剑大惊之下,急吼:“他在哪里?”

    “第三口洞穴。”

    “快带路!”

    两人联袂飞奔至后山。

    公西绿竹正盘膝而坐,双目涣散,脸涨红如血,冷汗直流,全身抽搐不已。

    “绿竹?!”

    公西铁剑惊慌不已,霎时飞掠而至,猛戳他“神庭”要穴,吼道;“快屏气凝神!功散丹田‘气海’穴。”说着马上跃至他后面,双手食、中指抵住他太阳穴,逼出内功,想替他将岔了经脉之真气引导入轨。

    公西绿竹昏迷之中,突被点醒,而且又觉太阳穴真气源源不断,心灵为之一醒,又听见有人喊“功散丹田”立时照指示撤功。

    如此一来,全身真气已不再四处乱窜,又有外力辅助,很快已进入正轨,通红脸色也逐渐退却。

    “气运‘石门’”

    公西绿竹照着运气。

    “旋转‘章门’乾坤一元归太虚。”

    “力窜‘期门’日月双交转阴阳。”

    “再窜‘天突’紫殿三官化重楼。”

    此时公西绿竹头上已开始冒出淡白色雾气。

    公西铁剑仍双目紧闭,双手直按太阳穴,全力运劲替他孙子导正真气。

    “勇闯‘命门’金刚四降太乙伏。”

    “猛进‘至阳’五行归宗气如虹。”

    “再逼‘灵台’六脉成剑山河动。”

    公西绿竹头顶已冒出紫青色雾气,想必神功又精进一层。

    “直迫‘神庭’开山天神煞群妖。”

    “嗯”公西绿竹已有些按捺不住心中外来真气之压迫,而开始呻吟。

    “忍着点还有两关”公西铁剑亦是汗如急雨,气喘不已。

    “快逼向‘百汇’八卦筑成万象变!”

    此时的公西绿竹,又像先前那样直抖颤不已,脸红如朱砂。

    “快破九重天快”

    公西铁剑嘴角已渗出血丝,显然已受了内伤。

    公西绿竹却抖如风中草,整个脸有若鼓红之气球,只要轻轻一捏就能使他破裂似的。

    “快幽瞑破九天——”

    公西铁剑已尽出最后一道真气,迸出声音,整个人已虚脱。

    就在此时,公西绿竹头上真气已如掀开之汽锅般“噗”然直冲而上。

    “啊——幽瞑破九天?!幽瞑破九天啦——”

    小童见状已欢呼叫了起来。

    终于幽瞑已破九重天,公西绿竹渐渐恢复原状。

    而公西铁剑却跌坐于该处,面如死灰,但他并没感到痛楚,因为他心灵已被另一种喜悦所取代,感觉不出痛楚了。

    “门主你还好吧?”

    公西铁剑并没开口,只微微挥动右手,阻止小童,兀自双目紧闭,运气疗伤。

    此时的公西绿竹好似脱胎换骨,英气逼人,一张脸蛋,任何人都可看出它是充满锐不可当之劲道,尤其头顶之紫色雾气久聚不散,平添几许威凛神仪。

    终于,他已渐渐举起双手,有若佛家施展“无畏”手式,右手食指如锥,轻轻张开眼睛,射出骇然碧光,猛往右壁盯去,手指紧跟着往前一点。

    叭然巨响,碎石宛若被炸药引爆,纷飞不已。

    “恭喜小门主神功大成!”

    “小溜子辛苦你了。”公西绿竹摸摸他的头,身形一转,方自见着公西铁剑受伤跌坐于此,惊愕叫道:“爷爷您怎么了?”

    公西铁剑经过一段时间调息,情况好转许多,张开滞涩疲倦的眼睛,无力一笑:“我没关系,竹儿你觉得如何?”

    “孙儿似乎已练成‘幽瞑神功’,精气十分充沛,真想发泄一番。”

    “很好!很好!呵呵”公西铁剑欣慰直笑不已。

    小溜子赶忙搭讪道:“少门主你可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啊”他说得口沫横飞,精彩万分。

    公西绿竹已然知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感恩之余,已跪了下来,热泪盈眶,道:“多谢爷爷出手相助,使竹儿免于残废之危”

    “竹儿,爷爷不救你要救谁呢?”公西铁剑慈祥一笑“起来,你神功已成,但劲道不能随心运用,希望你在这两天之内用心练习,务必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懂吗?”

    “竹儿知晓。”

    小溜子已端着药,凑过来,恭敬道:“门主,您服下吧?”

    公西铁剑慈祥一笑,颔首接过汤药,正想服下之际。

    已有笑声从洞外传来——

    “哈哈没想到公西门主也有受伤的时候?看来传言并不属实嘛!哈哈”声音浑厚悠远,充满鄙夷之意。

    人影一闪,洞口已出现一位黑衣六旬老人,正是“水晶门”门主柳阴直。

    “你果然露了脸。”公西绿竹神功已成,年轻气傲,也未将来人放在眼里,冷道:“念你初犯,自断一臂,本少爷饶你不死。”

    柳阴直奸狡一瞥,道:“小毛头好狂的口气,不过老夫今天心情甚好,不想开杀戒,去叫你家门主来吧。”

    “你”公西绿竹不堪受辱,就要动手。

    “竹儿住手!”公西铁剑并未见过柳阴直,总得弄清对方来意再说,他道:“竹儿,你先退下让爷爷问他几句再动手不迟。”

    “是,爷爷。”公西绿竹不甘心地瞟向柳阴直,退于一旁。

    “呵呵,敢情还是‘铁剑门’少门主!难怪如此嚣张。”

    公西铁剑道:“阁下若是口舌之徒,也不配与老夫说话,滚吧!”

    柳阴直步往洞口,阳光从他背影投入,倒也将他烘托得更为凛然,轻轻奸笑,拱手道:“在下柳阴直,特来拜见门主。”

    “你我素昧平生,无此必要。”

    柳阴直笑道:“然而在下却对门主心仪已久,早有结交之心,门主何须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来此,就只为和老夫结交?”

    “呵呵实不相瞒,在下另有他事造访。”

    “何事?”

    柳阴直泛出奸黠目光:“在下听说门主藏有一部武林至高无上之秘笈”

    公西铁剑闻言,心头猛颤,当下故作镇定,冷冷一笑:“原来柳兄是为此而来,却不知柳兄听谁所言?”

    柳明直笑道:“只是风闻而已。不过门主所用之‘碧绿断魂掌’大概不假吧?”

    公西铁剑冷笑。

    柳阴直奸狡道:“门主何不爽快一点,承认又有何妨?”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有,在下想借阅数日,想必门主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吧?”

    “柳兄还有一问题尚未回答老夫。”

    “没有嘛在下想与门主相互切磋一番武学,不知门主以为如何?”

    他已挑明,除非交出东西,否则只有动手一途。

    “你很自负?”

    柳阴直冷笑不已。

    “你有把握胜过老夫?”

    “在下以为门主受伤得不是时候。”

    “柳阴直你”公西绿竹恨不得立时将他手刃。

    公西铁剑仍伸手阻止他,深深往柳阴直看去,冷笑:“不错,真经是在我身上,你找的也是时候,只希望你别阴沟里翻了船。”

    “在下一向很小心。”

    公西铁剑往他孙儿绿竹瞧去,又甫自深沉地蹬着柳阴直,冷道:“只要你能将我这位孙儿击败,老夫自将真经奉上。”

    柳阴直闻盲,奸黠一笑:“门主说话可算数?”

    “绝不食言。”

    “好!”“很好!”公西绿竹正愁没机会出手,现在天赐良机他岂肯白白放弃?冷森森道:“阁下,到外面吧!洞里太窄,难免碍手碍脚。”

    公西绿竹乃初生之犊不怕虎,一上手就是狠招。

    “老头你小心了!”

    柳阴直根本未将他放在心上,甚为潇洒地挥手,想对掉来人掌劲。岂知双方一触“砰”然巨响,柳阴直一双右手被振得疼痛不已,蹬蹬蹬,连退三步,脸色勃然大变。

    “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公西绿竹一击得手,决不让他有喘息机会,霎时猛攻不已。

    公西绿竹哪晓得对方乃是一派宗师,功夫已是鲜有敌手,片刻之后眼见自己从优势转为劣势而且有节节败退之势,顿时感到对自己功力甚无信心,这么一来,信心动摇,出手更是杂乱无章,霎时被逼得险象环生。

    公西铁剑和小溜子见状亦提心吊胆,直替公西绿竹捏冷汗。

    “竹儿不可心慌,小心应战,屏气凝神,让真气运行自如,快!”

    公西铁剑不时在旁指点。

    公西绿竹闻言,虽有心挽回,却不怎么容易办到,在每况愈下之压迫下,拼命之心油然而生。猛一咬牙,功行极限,直逼双掌,疾如电光石光般反击柳阴直,大喝:“纳命来!”

    “幽瞑破九天!”

    柳阴直乍见公西绿竹双掌泛出紫气,气吞山河,已脱口惊叫,想避已是不及,只得狠力硬拼“砰”然巨响,双方各自倒射而出。公西绿竹摔于地面,口角挂血,然而晃了晃身躯,却已站了起来,怒目瞪视对方。柳阴直虽没摔于地,但也脸色泛白,神情充满不信与狐疑,没想到对方年纪只不过二十上下,就已练成如此神功,将来还得了?

    “阁下刚才所用的可是‘幽瞑破九天’?”

    “怎么?你怕了?”

    公西绿竹斗志十分旺盛,还想再战。

    时局已转,柳阴直也见风转舵,拱手笑道:“少门主果然神功盖世,老夫佩服。”

    “怎么,你不打了?”

    公西绿竹被他突如其来之举动弄得莫名其妙,毕竟他阅历尚浅,不明江湖险恶,也穷于应付,有些不知所措。

    “不错,不打了。”柳阴直笑道:“老夫来此是另有目的,怎会真的和少门主拼命呢?”

    “怎么说?”

    “是赵瞎子”

    公西铁剑乍闻赵瞎子,脸色已缓和不少,但口气仍未放软。

    他道:“是他告诉你真经之事?”

    柳阴直浅浅一笑:“门主可曾问在下,赵瞎子找在下是为何事?”

    公西铁剑冷森森往他看去,问:“他都告诉你了?”

    “没错。”

    “但这又和你事先出手有何干系?”

    “有。”柳阴直解释道:“此件事从头至尾之关键都在于那部‘九幽真经’上,如若真经不在门主手上,又何必大费周折去对付小小君呢?在下也不愿白跑一趟。”

    公西铁剑瞥往柳阴直,见他神色,似乎以不让他人知晓为适合,慈祥一笑,转向绿竹:“竹儿你和小溜子先下去,爷爷呆会儿详细告诉你。”

    “是。”

    公西绿竹和小溜子甫自离去。

    柳阴直笑道:“想不到少门主功夫如此了得。”

    公西铁剑得意一笑:“再过些时日,天下非他莫属了。”

    “不过魔功练到一定境界,将会付出代价,门主”

    “谁说的?”公西铁剑截口道:“他不完好如初?别扯远,谈谈你的来意。”

    柳阴直也不便再理他们家务事,他道:“赵瞎子要我配合你,你可有计划?”

    “计划是有,可惜不知人手是否足够?”

    “有令孙一人,足可抵上千军万马,何有人手不足之理?”

    公西铁剑摇头道:“他虽然功力高强,但江湖阅历不足,硬拼也罢,如若想对付小小君那种老江湖,可派不上用场。”

    今日之霸王庄,在数次打击之下,已人人自危,深怕一个不慎,背了个奸细之罪名,多划不来。

    冬寒愈甚,雪梅愈是绽放,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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