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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王者大陆那些事儿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他口中的“墨老二”乃是稷下三贤者之一,当今机关术的权威,长安城的总设计师,建设和平的大宗师——墨子。

    公输零不知道他老爹和墨子的过往,只是从有记忆开始老爹就一直致力于破坏长安城。

    更确切的来说,鲁班大师爱好战争,他出生于战国割据,群雄纷争的年代,早年他制造了云梯、投石机、攻城车、弩车、刀车、巢车等大型战争机械(这也是他工作的地方叫做“车房”的缘由),后来秦国统一六国,他避世崤山下,发明风车、水车、手摇打谷机等民事用具聊以度日的同时开始研制“人机”。

    鲁班坚信现下的和平只是暂时的,唯有战争永恒。

    “人性本恶!”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机械大师常这么说,这是他的忘年之交荀况小友告诉他的,他没有理会后面的“化性起伪”,直接断章取义地将前半句奉为真理。

    后来公输零结交了“活的知识库”的言灵者张良并告诉他,老爹从小就总是给他灌输战争至上的思想。张良思忖片刻,沉吟道:“如此看来,令尊莫不是反社会型人格?”

    “怎么说?”公输零不明觉厉。

    “恕我冒昧,令尊是否缺乏对他人的同情心?”还没等他回答,张良又问,“是否缺乏羞耻心与罪恶感?”

    公输零回首往日的种种,顿时冷汗直冒。他记得以前乡里有个为丈夫殉情的女人,众人皆称赞她的贞洁,唯独老爹不以为然道:“脑子有坑!”

    而羞耻心和罪恶感这种东西于老爹而言是不存在的。

    比如天热,老爹在家里是不会穿衣服的,有时出门采购忘了披挂件衣裳,赤条条地走在大街上,还曾被城管以“猥亵罪”拘留了好几天。

    再比如这会儿为了试验新发明的威力,叫儿子顶着颗生鸭蛋站在百米开外。

    “鲁班七号,启动!”

    只见木偶人机脑袋转了一下,嘴里发出合成音“鲁班大师,智商二百五,膜拜,记得膜拜——”

    语音刚落,一枚无敌鲨嘴炮伴着热浪呼啸而至,公输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却唬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鲨嘴炮擦过他头顶的发丝发射出去。

    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般,公输零感觉整个地面都在晃动,他机械地转过头。只见一尺厚的墙上开了个洞,再往远了瞧——娘诶!整个山头都被夷为了平地!

    公输零一咕噜爬起来,顾不得捡起地上那枚绿鸭蛋就往外跑。不出他所料,刚一挪开,就在原地响起了一声爆破,几颗河豚手雷跟着公输零的脚步接踵而至,将院子炸得遍地开花。

    若目标不是从小躲避暗器的公输零,换成旁人,早已粉身碎骨,连渣都不剩。

    “老爹,快叫它停下,不来了,不来了!”公输零一边闪躲一边喊道,但对方正在兴头上,压根没有理睬,不仅让鲁班七号手雷,机关枪齐用,还召唤出河豚飞艇进行空中支援。

    枪林弹雨中的公输零只好哀嚎道:“老爹,我错了,下次的粽子,一定是一个甜一个咸!”

    “停!”鲁班大师满意地收工。

    公输零不止一次问过他爹:“你就不怕把我弄死?”

    他爹淡然道:“生死有命。”

    故,公输零也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公输班亲生的。

    他四下打听,总算对自己的身世有了点眉目。

    公输班,也就是世人口中的“鲁班”,一生未娶妻。正如前文所言,早年,鲁国尚存时,他曾和城东的翠莲姑娘相好过。翠莲他嫁后,公输班喝了两口闷酒,发现怎么也挤不出几滴自怜的眼水来,才明白自己不过是拿“以为很难过”或者“应该很伤心”来掩饰“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愿意就酱再吃两口冷饭。”

    后来,七大姑八大婆林林总总地相过几个姑娘,却总是陷入“我看上的一定看不上我,看上我的又丑得恼火。”的恶性循环之中。他干脆不再理会,闭门造车,在战乱的年代凭借自己原创的攻城利器——云梯,一朝成名天下知。

    但彼时的“名”,却是“臭名昭著”的“名”,那时公输班被叫做了“鬼木匠”,姑娘些哪敢靠近?

    这个头衔一戴就是好多年,到了和平年代,他造风车、水车等民用器具,传授木匠那一套锯子、曲尺、墨线、刨子等用具,渐渐地在黎民百姓中被洗白。

    不过此时的鲁班大师,头发灰白,身板岣嵝,还有裸奔的怪癖,连二婚妇都不愿意同他好。

    但他确实是老来得子,门童老伯说主人有次离家小半年,回来的时候带了个大肚子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留着个蘑菇头,头发乌黑亮丽,左右两边戴着个团子样式的头饰,黄皮肤,黑而俏,有一双如同小鹿般眸子,灵气十足。166小说

    公输零知道,那就是他的娘亲。

    而公输班,画了一辈子的机关设计图,却在那人离开后按照记忆描了张肖像画来,至今挂在车房的墙壁上,一尘不染。

    “她叫什么名字?”晚间,公输零问他爹。

    “谁?”公输班正给七号的鲨嘴炮做保养,听儿子问,抬头但见对方指着一旁自行摇摆的鲁班七号,白眼道,“能有什么名字,七号啊!鲁班七号!”

    “我是问它的原型,她——”公输零拉长了尾音指向墙壁上的肖像画,“她是我娘对吗?她叫什么名字?去了哪儿?”

    公输班浑浊的双目有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波动,转瞬即逝,公输零以为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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