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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朋喝高了。 他摇摇晃晃的,人虽然扶住门框算是勉强站住,酒气却已先一步逼入房内。 张宇对屋中弥漫着的酒味很是不满,皱了皱眉,随即想起韩进,回过头去。 咦?韩进人呢?他用眼角一扫,笑了。韩进这家伙动作真快,竟然在一瞬间的工夫坐起来,象老鼠般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叶朋晃了晃脑袋,以确认自己是否还清醒。难道刚才花了眼?明明见到床上躺着个人嘛,怎么转眼就没了?接着,他看到了韩进的一双腿,也笑了。 “呃,小宇。你这孩子不老实、不老实嘛!呃。”他打着酒嗝慢慢扶住墙,进了屋“刚才我说找个小姐,呃,让你开开荤,放松放松,你还装纯洁,现在,呃,倒是自己领着人回来了。哈哈,呃,让我捉奸在床!” 张宇不答,坏坏笑着。他感觉自己身后韩进的小脑袋抖动起来,好象也在笑。 从门口到床边只有四五步远,但叶朋走得却很费劲。好不容易离得近了,他突然张开双臂,怪笑道:“来,让我看看你找的是什么货色?呃。”说完,便作势扑过去。 张宇身形一晃,闪开了,却把韩进让出来。韩进仍然保持着龟缩的姿势,而且,还在偷笑。 “呃!”叶朋被惊呆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仰起脸与韩进的豆眼对视片刻。片刻过后,竟恢复清醒,飞也似的爬起来,冲进卫生间,哇哇的吐开了。 张宇早哈哈的笑成一团,眼泪横流。受到感染,韩进心头的恐惧也一扫而光,放肆的笑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叶朋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重新站在二人面前,恢复了平时的镇静。 “笑够了吗?”他冷冷的问。 张宇点点头,然后捏了捏脸上的肌肉,依然酸麻无比,恐怕平日的训练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吧? 韩进好象很怕叶朋,表情没有张宇那样自然,有些尴尬、又有些胆怯。 “很好笑,是吗?”这一次,叶朋转向韩进,仿佛单单在向他发问。 韩进更加情怯,小心挪到床沿、坐好,然后才谨慎的答道:“也没什么好笑。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正常,正常哩。” “哼哼。”叶朋冷冷一笑,随即坐到张宇和韩进中间,张开双臂将二人揽住,却转向韩进道:“我说你这小子怕什么?不就欠我五千块钱吗?又没问你要。哎,你什么时候还啊?”他刚说完,觉得另一侧有异动,原来是张宇忍不住,又笑开啦。 “老大,我这人你还不了解?最守信用!你放心,那五千块一准还,只不过嘿嘿,现在手头有点紧,”说到这里,韩进好象突然省起什么,一指张宇,叫道“对了!你跟他要!他还欠我一百多万呢。老大,咱俩两清了啊。” 我靠!张宇暗骂一声,这个憋气。他本以为韩进叫自己‘老大’是出于敬畏。现在才知道,‘老大’二字,不过是这家伙的口头禅,也许即便同乞丐打交道,韩进也会高呼‘老大’,说不定啊。 叶朋对老大的称谓仿佛很不受用,或者说很忌讳。立刻板着脸道:“去!没大没小的。谁是你老大?你以为这是黑社会吗?” 韩进马上改口“对!对!不能叫老大。叫老板?现在很时髦的。”他试探着问。 叶朋一瞪眼。 韩进作难了“那让我叫什么?老,老,老师?” 一向伶牙俐齿的韩进竟然开始结巴,他被叶朋逼的已经快没有活路了呀。 叶朋长叹一声,算是勉强接受这个称谓,然后道:“唉,师门不幸!” 张宇笑歪了。 叶朋叹毕,转向张宇,问道:“小宇,你真欠他那么多钱?” 张宇愉快的心情在瞬间被破坏掉,无奈的点点头。现在国内最流行的就是三角债,虽然他已经躲到泰国,却还是被这玩意儿追上身。天理何在呀?! 叶朋问过了张宇,再次转向韩进,道:“小韩,我看小宇也不是个爱乱花钱的孩子,怎么会欠你那么一大笔债?” 韩进两只豆眼转了转,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好。否则,嘿,自己亲爱的老师一高兴,没准就把这笔巨额欠款一笔勾销啦,说不定他这么问就是有这份险恶用心呢! “嘿嘿,”韩进先亮出招牌式的干笑,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挺复杂的。嗯,很复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哎,对了,老师呀,我看你们这儿的条件也忒艰苦,住着多不舒服?这样,你们俩收拾收拾搬到我那儿去。我那儿又宽敞,人也多,条件可比这儿强百倍不止。啊?你不为自己着想,也替宇哥儿想想,他还得打拳呢不是?” 出于对韩进的不信任,叶朋本来要一口回绝,但转念一想,去韩进那里也不错,就算是猪窝狗窝,至少也可以省去自己一笔开销,便欣然同意。 于是,叶朋结过房钱后,三人结伴走出了这家旅店。 清莱城不大,韩进住在繁华的帕宏育廷大街尽头,听他说从旅店出来,拐上帕宏育廷大街后,往山上只要走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到达,因而叶朋没有叫出租车。 三人在夜色中边走边聊边看,倒也快活,特别是韩进,左右逢源,极尽吹捧之能事。 “老师啊,我对你有意见。”韩进边走边说,为新一轮的溜须拍马做准备。 “有什么意见?” “我怀疑你没有把本事全教给我。” “哦?” “就拿刚才来说吧,我看你明明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怎么转眼就没事了?这是什么功夫?” 韩进的话音刚落,便传来‘啪’的清脆响声。原来是叶朋的手掌重重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哎哟!”韩进捂着脑袋... -->>
叶朋喝高了。 他摇摇晃晃的,人虽然扶住门框算是勉强站住,酒气却已先一步逼入房内。 张宇对屋中弥漫着的酒味很是不满,皱了皱眉,随即想起韩进,回过头去。 咦?韩进人呢?他用眼角一扫,笑了。韩进这家伙动作真快,竟然在一瞬间的工夫坐起来,象老鼠般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叶朋晃了晃脑袋,以确认自己是否还清醒。难道刚才花了眼?明明见到床上躺着个人嘛,怎么转眼就没了?接着,他看到了韩进的一双腿,也笑了。 “呃,小宇。你这孩子不老实、不老实嘛!呃。”他打着酒嗝慢慢扶住墙,进了屋“刚才我说找个小姐,呃,让你开开荤,放松放松,你还装纯洁,现在,呃,倒是自己领着人回来了。哈哈,呃,让我捉奸在床!” 张宇不答,坏坏笑着。他感觉自己身后韩进的小脑袋抖动起来,好象也在笑。 从门口到床边只有四五步远,但叶朋走得却很费劲。好不容易离得近了,他突然张开双臂,怪笑道:“来,让我看看你找的是什么货色?呃。”说完,便作势扑过去。 张宇身形一晃,闪开了,却把韩进让出来。韩进仍然保持着龟缩的姿势,而且,还在偷笑。 “呃!”叶朋被惊呆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仰起脸与韩进的豆眼对视片刻。片刻过后,竟恢复清醒,飞也似的爬起来,冲进卫生间,哇哇的吐开了。 张宇早哈哈的笑成一团,眼泪横流。受到感染,韩进心头的恐惧也一扫而光,放肆的笑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叶朋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重新站在二人面前,恢复了平时的镇静。 “笑够了吗?”他冷冷的问。 张宇点点头,然后捏了捏脸上的肌肉,依然酸麻无比,恐怕平日的训练也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吧? 韩进好象很怕叶朋,表情没有张宇那样自然,有些尴尬、又有些胆怯。 “很好笑,是吗?”这一次,叶朋转向韩进,仿佛单单在向他发问。 韩进更加情怯,小心挪到床沿、坐好,然后才谨慎的答道:“也没什么好笑。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正常,正常哩。” “哼哼。”叶朋冷冷一笑,随即坐到张宇和韩进中间,张开双臂将二人揽住,却转向韩进道:“我说你这小子怕什么?不就欠我五千块钱吗?又没问你要。哎,你什么时候还啊?”他刚说完,觉得另一侧有异动,原来是张宇忍不住,又笑开啦。 “老大,我这人你还不了解?最守信用!你放心,那五千块一准还,只不过嘿嘿,现在手头有点紧,”说到这里,韩进好象突然省起什么,一指张宇,叫道“对了!你跟他要!他还欠我一百多万呢。老大,咱俩两清了啊。” 我靠!张宇暗骂一声,这个憋气。他本以为韩进叫自己‘老大’是出于敬畏。现在才知道,‘老大’二字,不过是这家伙的口头禅,也许即便同乞丐打交道,韩进也会高呼‘老大’,说不定啊。 叶朋对老大的称谓仿佛很不受用,或者说很忌讳。立刻板着脸道:“去!没大没小的。谁是你老大?你以为这是黑社会吗?” 韩进马上改口“对!对!不能叫老大。叫老板?现在很时髦的。”他试探着问。 叶朋一瞪眼。 韩进作难了“那让我叫什么?老,老,老师?” 一向伶牙俐齿的韩进竟然开始结巴,他被叶朋逼的已经快没有活路了呀。 叶朋长叹一声,算是勉强接受这个称谓,然后道:“唉,师门不幸!” 张宇笑歪了。 叶朋叹毕,转向张宇,问道:“小宇,你真欠他那么多钱?” 张宇愉快的心情在瞬间被破坏掉,无奈的点点头。现在国内最流行的就是三角债,虽然他已经躲到泰国,却还是被这玩意儿追上身。天理何在呀?! 叶朋问过了张宇,再次转向韩进,道:“小韩,我看小宇也不是个爱乱花钱的孩子,怎么会欠你那么一大笔债?” 韩进两只豆眼转了转,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好。否则,嘿,自己亲爱的老师一高兴,没准就把这笔巨额欠款一笔勾销啦,说不定他这么问就是有这份险恶用心呢! “嘿嘿,”韩进先亮出招牌式的干笑,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挺复杂的。嗯,很复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哎,对了,老师呀,我看你们这儿的条件也忒艰苦,住着多不舒服?这样,你们俩收拾收拾搬到我那儿去。我那儿又宽敞,人也多,条件可比这儿强百倍不止。啊?你不为自己着想,也替宇哥儿想想,他还得打拳呢不是?” 出于对韩进的不信任,叶朋本来要一口回绝,但转念一想,去韩进那里也不错,就算是猪窝狗窝,至少也可以省去自己一笔开销,便欣然同意。 于是,叶朋结过房钱后,三人结伴走出了这家旅店。 清莱城不大,韩进住在繁华的帕宏育廷大街尽头,听他说从旅店出来,拐上帕宏育廷大街后,往山上只要走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到达,因而叶朋没有叫出租车。 三人在夜色中边走边聊边看,倒也快活,特别是韩进,左右逢源,极尽吹捧之能事。 “老师啊,我对你有意见。”韩进边走边说,为新一轮的溜须拍马做准备。 “有什么意见?” “我怀疑你没有把本事全教给我。” “哦?” “就拿刚才来说吧,我看你明明已经醉得一塌糊涂,怎么转眼就没事了?这是什么功夫?” 韩进的话音刚落,便传来‘啪’的清脆响声。原来是叶朋的手掌重重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哎哟!”韩进捂着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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