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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着我,就得承受我的怒火!”小米丝毫不圣母,自己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性子。李灵菲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对自己挑衅了,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凭什么饶了她。
“对!小米这话说的对!我就喜欢这样的!”秦国华听到谢云要把事情教给小米处理还是挺担心的,费了这么大功夫抓到人,再让小孩子当过家家一样嘻嘻哈哈过去了,不是白忙活一场。自己就是个火爆性子,最见不得优柔寡断的人。
“小米说的我也赞成!”秦天华点头。
看着众人没有因为自己的决定有不满意的地方,小米放下一颗心。她还真怕被大家认为太狠心了,“李灵菲一直看不起我,就是觉得我家穷!咱们就要在这上面打击她!局子里让她进去坐坐意思意思就行,重要的是让大家知道,让她丢人。”有这么多人保驾护航,什么未成年人不能进监狱,都是说笑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才是这些人的真性情。
“我同意!”小米的话刚说完,秦瑞就投赞同票。对于自尊心特别强的让你来说,摧毁他们的心理防线比身体上的折磨让他们难过的多。
众人看着这两个小孩,才这么小就会这样算计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他们的小孩岂不是更加可怕。
谢爸对小米的意见绝对赞成,基本上只要闺女不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谢爸都是支持的。只有谢妈比较担心,“人家也是小女孩,这么小就进那种地方好吗?”
“我的妈呀!你忘了,她要干吗?她要把你亲闺女卖到山里去呀,就是不卖到山里也要毁容的!”谢三哥赶紧劝服有些心软的谢妈。
“不能放过,绝对不能放过!”谢妈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要你把她受伤的地方一戳,她就会马上记起,护犊子性格爆发时谁都拦不住的。“这都是轻的,有没有再狠一点的?”
“妈!你就别管了,让囡囡自己做决定,她说怎样就怎样行不?”谢三哥不仅要为家里的小女孩操心,还为大女人的智商着急。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呢?
“好吧!我不管,你们说什么我听着就行了!”谢妈看看周围,知道自己刚刚出糗了,假模假样整理一下服装,做出静听的架势。
“呵呵!”小米最先笑出声,接着,众人哄笑。在门外的护士听到动静总算松下一口气,这两天他们已经不知道被骂多少次了,好像是他们不让那女孩儿醒来一样!
N市的女子监狱,李灵菲单独在一个房间,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有多久了,从警察把自己抓来,就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只有送饭的时候会在门口喊一声。刚开始,自己是不服气的,凭什么把自己这个李家大小姐关到这种地方来,但是,反抗没有用,声嘶力竭地叫喊没有用,慢慢的她就变得安静许多。
“3521号,吃饭!”门口又传来机械的声音。这是秦瑞要求监狱这样做,纯机械的声音,没有一丝人气,会让人感觉世界抛弃了他,慢慢变得绝望,在关押重大烦人时常常用这一招,被他用到这里也算现学现卖。
“我要出去!”哪怕是听到机械冰冷的声音,李灵菲也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有人送饭,有人经过,“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李氏商场的大小姐,我爸爸是李大海,他不会放过你们的……”没有人回应,李灵菲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些话。每当有人送饭时,都会把这话念叨上好几遍。
门外几名狱警听见这声音嗤嗤地笑出声,“真是傻呀!还不知道惹到谁了?”一名女狱警拿着电警棍不屑地敲着桌子。
另外两名同伴赶紧围上来,“欸!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啊?”
“哎!你说她惹着谁不好,偏偏惹着咱省长的公子!”预警满是同情地回答。
“哎呀,省长的公子?她这么大胆子?”同伴惊讶地问。
“可不是嘛!听说那女孩是省长公子的好朋友呢!人家关系特别好!这人倒好,想把人家小姑娘卖到山里去或者毁容。”
“才十岁吧,就有这么恶毒的心思,家长是怎么教的?”
“可不是!最不要命的是,你知道她想卖的那女孩叫什么吗?”把电警棍放在挎在身上,狱警神秘兮兮地问。
“什么啊?”女子看守所里基本都是女狱警,在这里等于与世隔绝,最大的兴趣就是把每个犯事进来的人从出生到死亡八卦一遍。现在有这么大的爆料,怎么可能错过。
“谢小米!”看着同伴懵懂的表情,“耳熟不?”
“哎呀,我说是谁呢?是市一小的那个谢小米不?”
“你说呢?还有几个谢小米?”
同伴很激动地拍下大腿,“哎呀妈呀,我知道她,我知道她,前两天咱们电视台一直在播他们的联欢会,这姑娘跳舞可老好看了!”这名狱警是东北的说到此处特别激动,口音都冒出来,恨不得那是自家的孩子,“你说说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人呢?我听说,她还是年级第一,全国竞赛还拿过第一呢!才女呀!”
“可不是嘛!”狱警一脸同情地看着李灵菲所在的房间。“里面这个一直是第二名,她估计是嫉妒人家!你看看,这嫉妒心呀,这次李大海出再多钱只要人家不松口都保不了她。”让两个同伴离自己近一些,“我还打探到一个秘密消息,市中心的那家谢谢商场,你们知道吧!”
“知道!”两人乖乖点头。
“谢谢商场就是谢小米家开的!所以这次,李氏商场危险喽!”
“啧啧啧”东北大妈一脸惋惜,“不只害自己,还要害这个家,以后还要怎么做人呦!”
李灵菲听不到外面对她的谈论,看着面前的米饭,只感觉到难以下咽,这东西哪儿是给人吃的,猪都不吃,出去一定要给她们好看。她的满腹牢骚没有任何人听得见。
李氏商场内,李大海正在董事长办公室火急火燎地打电话求助,女儿被抓走了,自己还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这可是个独苗苗,没儿子就算了,现在把自己唯一的后代抓走了,能不急吗?
“谢副局?”公安局中,李大海和谢永言关系最好,这个时候首先想到他。
谢永言这两天也觉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暗地里又爽眼睛在盯着自己,可是又找不到。看到老友的电话,亲热的接起,“大海呀!怎么了?”
“我说谢副局,老哥哥这次可有大事要求你了!”能接自己的电话就是好事,李大海稍微松口气。
“怎么了?你倒是说什么事儿呀!”谢永言前两天出差,今天才回来,压根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情。
“我家闺女,李灵菲被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灵菲被抓了?不会吧!她不是还未成年?”谢永言坐在椅子上,松松领带。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天晚上,一群人大半夜进来,忽然就给灵菲抓走,我连什么情况都没问出来!”
“你确定那一群人是警察?”警察办案时会说明情况的额,李大海不是搞错情况,把土匪当警察了吧!
“我哪儿会搞错这呀!”李大海揉了揉额头,“那里面不仅有公安上的,还有当兵的!穿着军装,带着证件,我看的清清楚楚!”
“这情况,还真难办!怎么还跟当兵的扯在一起!”走政途的人最不爱和当兵的打交道,一个是磨嘴皮子,一个是练拳头,谁都不服气谁。现在跟他们扯在一起,就跟牛皮糖一样,恨不得甩掉。“她不是牵扯到国家机密上面事情了吧!”能让军部出面的最常见的不就是泄露国家机密。
“她哪儿有那本事泄露国家机密呀!能泄露我家的机密就不错!”闺女的能力有几斤几两重自己还是清楚的。
“那我问问情况,再来答复你吧!”谢永言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先找来值班的问问清楚。
经过一个小时,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谢永言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瓜子,平时跟李大海那么交好干什么,现在李家肯定不行了,省长都出面了,军部都出面了。最耐人寻味的是,老三家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认识的都是大人物。那个谢谢商场自己也注意很久了,没想到是他们开的,真是莫欺少年穷啊!
再次拨通李大海的电话,语气异常严厉,“不知道李灵菲犯了什么事?我告诉你,她要绑架我侄女,亲侄女!”
“老弟,你说什么笑话!你侄女和我家灵菲关系好着呢!”为了维持和谢永言的关系,李大海给李灵菲每月多发了几千块零花钱就是用在他们身上,虽然自己也看不上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谢甜甜。
谢永言可不愿意再跟他多说废话,眼下和三弟交好才是最重要的。“我侄女叫谢小米,李灵菲找了叶平粱绑架谢小米,听明白没?前天晚上路上为什么那么多警察,为什么管那么严,不用我告诉你了吧!”换上可怜巴拉的语气,“我把你当亲哥哥一样,没想到你家孩子竟然对我侄女下手!行了,以后不用再联系!”
挂断电话的谢永言笑得格外得意,自己最大的长处就是会见风使舵。眼见李大海要倒下,跟他有牵扯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原来三弟已经这么厉害了,这下得去要点好东西。
外面的事情小米没有再管,自己只要出点子就好。经过家人的举手表决,她的暂居地还是在医院,哪怕自己和师父还有医院的医生都证明自己没事也不行。秦瑞这个时候最积极,碾压所有人当陪护。
天色已经很晚,秦瑞还拉着她在外面散步。名曰:消食。真实情况是:约会。
医院的梧桐树下,秦瑞一手拉着小米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动作自然纯熟,像极了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囡囡,你这次吓坏我了!”
小米把身体的全部中心靠在身旁的男子身上,这是一种信任。“我知道,我也吓坏了!”特别是在最后快要被追上时,想都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们以后都不要分开好不好?”秦瑞把小米转过身,用下巴顶着她的额头。
“说什么话呢!怎么可能不分开,难道你要一直跟我黏一块儿?”小米哭笑不得,整天在一起只有连体人可以做到,“再说了,你不是还要去军部吗?去了那里,我们或许一年才能见一面!”上辈子看过许多关于军嫂的故事,知道他们的苦与累,长期忍受丈夫不在家,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承担有几个女人能做到?
“囡囡,你可以随军呀!算了,你还是做你自己喜欢的吧!”秦瑞当然想让小米做军医,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基本上天天呆在一起,可是,他更想尊重囡囡的决定,她不喜欢的自己绝不勉强。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干些什么!”每次遇到这种话题,小米总是自然而然地逃避,她明白自己这叫害怕,但是抛下家里的这么多人跟着秦瑞走,自己做不到。
秦瑞不再说话,想那么远干什么,享受当前最重要。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在梧桐树下相互依偎。冷风一吹,只穿着病号服的小米冻得瑟缩一下。秦瑞加大了把人往怀里带的力度。在她耳边轻声问,“冷不冷?”
“嗯!有点!”自己的脸紧贴着秦瑞的胸膛,小米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冷了就贴紧点!我身上暖和着呢!”每当只剩下他们俩人的时候,秦瑞都跟变了一个人咿呀那个油嘴滑舌,满嘴跑火车。
“秦哥哥,你有向小色狼方向发展的节奏哦!”小米用手拧着他胸膛。
“谁说的,我这是我了我们更好的明天做出努力!”秦瑞说着还用手拍拍小米的背。
“怎么说?”
秦瑞把小米提起一些,正好使她的脚能踩在自己脚上,“你想啊,咱么现在这叫约会,约会不就是应该讲情话吗?讲情话不是为了我们的生活更加和谐吗?”
“可是我不爱听甜言蜜语呀!”小米一脸真诚地看着秦瑞。乌黑的大眼睛在夜空星星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秦瑞看着殷红的唇瓣,“可是我喜欢说。”说完,就用嘴巴叼着蜜桃般滋味的两瓣花蜜来回碾磨。再次受到突然袭击,小米心中那个悔呀,就不能离他那么近。
一吻终了,小米使劲捶胸前眉开眼笑的男子,“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敢这样?”被医生护士看到,自己明天还怎么有脸见人。
“怎么?我亲我媳妇,谁都管不着!”秦瑞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时间过的好慢,再长大一些他们俩当街亲吻,看谁敢多说半句话。
“行了吧!整天说这种话!”小米挣脱着要从他身上下来。“等真正成了你媳妇再说吧!小心我跑噢!”
两人在医院里黏糊了几天,自认为做的很低调,但是还是被无所不能最爱八卦的护士和大妈看出点苗头,暗中思索现在的年轻人真早熟,看着这两个还都不错,要不要给自己家的孩子早早订下一个,省得以后都没有好的。
七天假期过后,小米彻底出院了。再次坐上专用车来到学校的时候只感觉恍然如梦,好像前几天被绑架的事情是梦中遇难。
“谢小米来了!”一名同学看到小米下车,立马尖叫,她的呼声引起众人注意,瞬间,大马路上十有*的人都回头。当看到小米之后,正要进校门立马转身,买零食的拿上东西丢下钱就跑,值日生也不检查红领巾佩戴情况了。
四面八方忽然涌过来那么多学生,小米一惊,看着秦瑞,“我又出名了吗?”
“哼,还不是自己找的!”秦瑞对于小米上去跳那段舞很不满意,对着自己跳就行了,让那么多人看见,不知道又要赶走多少苍蝇。
“原来是这样!”小米嘀咕一声就打算开溜。
可是,这次没有那么容易,周围马上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周围不明情况的同学一听说是谢小米在这儿,也赶紧围过来。“谢小米,你给我签个名好不好?”一名女生把自己手中的笔记本伸的长长的。
我是明星吗?都开始要签名了!小米心下一囧,可是这么多人维着的情况该怎样解脱,看着秦瑞,谁知人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偷偷挠了挠他手心,冰山终于说话,“只签十份,快要上课了,我们不能迟到!”秦瑞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好像自己来学校就是为了好好学习一样。
“好!”有了总比没有强,周围的人动作一致,开始在自己书包里翻本子,一定要找个漂亮的让偶像签名。
动作快的比较占优势,马上把本子递给小米。本子都伸到自己面前,小米也不能躲,幸好自己平时有练字,字迹不算丑。潇洒地签上大名,秦瑞和哥几个护送小米进校园。
同学们想要继续追赶,只得到秦瑞的一双冷眼,吓得不敢再动。跆拳道、散打、武术冠军自己可不敢惹。拿到签名的面带喜色,没有的则是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把本子护的紧紧的同学。
忽然,校门口慢慢行驶过来一辆警车,同学们好奇地看过去,学校警车来干嘛?谁出什么事了?眼见警车在校门口停下,这些人也不动了,驻足观看。秦瑞往后一扭,不错,时间刚刚好。
李灵菲带着手铐坐在这个小筐子里,一声不吭。她知道现在这条路是通往学校的,也知道从今天起,同学们见到自己一定会流露出厌恶的表情。但是,为了不长时间呆在那个令人害怕的环境里,她宁愿这样。事情要从前两天爸爸去监狱里看她说起。
“3521号!3521号!有人探视!有人探视!”李灵菲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到极点的时候,猛然听到天籁之音,有人来看自己了,有人来救自己出去了。赶紧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又用手抓了抓头发,稍加搭理。
门打开的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和向往自由的小鸟一样,格外喜欢这种感觉。带着异常欣喜的激动之情,跟随狱警见到自己爸爸。
“爸爸!”李灵菲飞快地跑过去,她就知道爸爸会救自己的。
“啪!啪!”迎接她的不是李大海往常的拥抱,而是两个响亮的巴掌。李灵菲被打得有点懵,“爸爸?”自己做错了什么,“爸爸你不是来救我出去的?”
“李灵菲!老子平时是白宠你了!你就是这么来回报老子的?”李大海目眦欲裂,用猩红的双眼盯着自己宠爱了十年的宝贝疙瘩,想了想自己这两天低三下四受到的窝囊气,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上去。
不可置信地看着以前只会温和对自己说话的父亲,抹了把嘴角流出的血迹,“爸爸,你为什么打我?”
“还问我为什么打你?我送你去学校是让你学知识,顺便交朋友的,可不是让你去害人的!”看见导致他事业一败涂地的根源,李大海上去就是一脚,“你害人就害人吧!眼神不会好使一点,什么人你都能动?”
什么意思?自己害人,自己这段时间就只害过谢小米一个,赶紧证明自己的清白,“爸爸,你弄错了,我害的只有谢小米,她家什么权势都没有,也没钱,和谢珊家关系也不好!”
“我说李灵菲呀!要不怎么说你眼神不好使,人家家哪儿时没钱,那家比咱家还大的超市就是她家开的,省长亲自过问的人能是没权?”李大海说着也悔不当初,当初如果自己狠下心,赶尽杀绝,让谢云在拍到土地的时候使点招数,现在也没这么多麻烦事!
李灵菲被耳边听到的话炸的回不过神,“你说什么?谢小米什么都有?”使劲摇头来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谢小米就是一个乡巴佬,她怎么可能什么都得到?”
“你还不信?你还不信?”李大海对着李灵菲又是几巴掌,不解气的时候,顺便上去踢几脚,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两天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玻璃窗外站着的狱警目不斜视看着里面的状况,新来的小妹不忍心看着一个女孩子被打成这样,要上去拦,立马被两个老油条拉着。“我说小姑娘,你可不能见着这情况就往里面冲!”
小姑娘急得跺脚,再打下去会出事的,狱警还要保护犯人安全呢!“再打下去会出事的!我们得担责任!”自己才刚刚工作,兢兢业业、踏踏实实是宗旨。
东北大妈使劲拉住她,“我说小姑娘,你人小力气倒不小!”把头往侧面凑了凑,稍稍捂住嘴巴,“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用管,只当没看见就行!”
“她在挨打呀!这个男人会把她打死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妈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里面这人是她爸!”
“是亲爸吗?”谁的亲生父母舍得这样对自己儿女,就是对街边的流浪狗不喜欢也就是赶走得了,哪儿有这样的拳打脚踢。
“当然是亲的!不然能让他这么容易进来!”虽然李大海进来也挺不容易,不知道又给多少人塞了多少好处,但是这些话就没必要污染刚刚出校门无知少女的耳朵了。
“亲爸?”小姑娘惊讶,“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给你说啊!……”东北大妈把小姑娘拉到一旁巴拉巴拉,把自己知道的来来回回说了个遍。看了看时间,嗯,打得差不多了!稍微放松一下,狱警的工作也不好做呀,时不时还要接受点秘密任务。昨天晚上组长千交代万嘱咐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当作没看到,自己可得办好了。
“哎呀!怎么这么坏!”小姑娘义愤填膺,“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可不是嘛!她爸的公司因为她倒闭了,那可是多少钱呦!”东北大妈一副可惜的样子,好像倒闭的是自己家的产业,丢的是自己的钱,“我可给你说啦!这姑娘就得好好教育教育,要不然以后出去可得祸害不少人!”
“嗯嗯!”听取长辈的意见,用力点头。两人就站在外面絮絮叨叨,一面评论市里哪家又新开服装城了,一边讨论哪里的东西便宜,丝毫不管李灵菲在里面的哭天喊地。
李大海看打的差不多,停下手,自己的目的并不是把她打死,“今天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长点眼睛,别惹着不该惹的人。”站起身子,抚平刚刚用力过猛撑开的纽扣,“还有,你明天就能出去了!但是,是有警察直接送你去学校。”瞥了一眼在桌脚下瑟缩地女孩,“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趁着自己不是太老,还是赶紧找个情人生个儿子吧!家里那个基因太差,看看都把人教育成什么样!
自从李大海走后,李灵菲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吭声,让干什么干什么,连最开始的反抗也没有。看到到了学校门口,才发出平淡无波的声音,“到了吗?”
“下车吧!我们就不进去了!”狱警坐在车里,自己跑这一趟也很奇怪,但是上面有命令自己这些小虾米就只能执行!往常放到了放人的时候,都是直接开门就行了,哪里像现在这样专车接送。
真的到了该面对的时候却有些害怕,李灵菲扶着车把手,迟迟没有勇气加大力度推开。狱警看着这磨磨蹭蹭的样子很不耐烦,“你走不走了,不走再跟我回去!”
想到那种小黑屋中的孤独,定了定心神,不就是面对同学们你的口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围早就围了越来越多的同学准备看热闹,当看到车门打开的一刹那,尖叫声出现,几乎可以之前见到小米的相媲美。只不过这尖叫声中没有惊喜,没有兴奋,有的只是害怕和胆怯。
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小女生双手捂着脸,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手指微微错开露出一点空隙。用胳膊肘推推旁边的人,“那是谁呀?怎么这么吓人?”
李灵菲现在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没有穿校服也没有穿囚服。几天没洗的发丝油油的贴在头皮上。前一天被李大海打得於痕还在,眼角青黑,嘴角红肿,身上好几处的擦伤,看起来和路边的乞讨者没什么两样。
“哎!这人看着好像挺眼熟!”男生惊叫一声。“唉唉!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前几天跳舞的那个李灵菲吗?和谢小米一个班的!”
“对对对,就是她!”周围同学经过提醒也想起来,终于对上号,毕竟一所学校里就那么电人,出名的还久那么几个,相处了几年好歹也能混个脸熟。
可爱女生听说是自己学校的人,放松心情,慢慢把手放下,“她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记得她长的挺漂亮啊!”
“没看出来呀!警车刚刚离开,肯定是进局子了!不知道在外面挨打被送到警局还是在警察局被揍了!”
“我觉得是在警察局被揍了!在外面被打,警察应该保护她,这个时候会把她送回家,而不是送到学校。”可爱女孩一脸技术控地分析。
“太吓人了!原来我爸说警察打人都是真的!”男生心有余悸地感叹,自家老爸每次打他时总会说上一句,我打你都是轻的,局子里打得才是真打!以前还不相信,现在真相摆在自己面前,以后一定得听话。
不知不觉中,此事经过传播,N市的警局背了一个大黑锅。但是,治安同时也好了很多,算是因祸得福!
把头垂的低低的,听到同学们的指点,李灵菲觉得格外丢人。长时间的优越感已经根深蒂固,猛然被打倒在泥潭就像是历经了万劫不复之地。心里一直默念,无视他们,无视他们,他们都看不见自己。但是刺耳的谈论声还是能透过耳膜传到脑海。
“她到底是怎么了?能被打成这样?”
“谁知道呢?但是,我知道她绝对做了不好的事!”
“切,你说的这我也知道!”女孩瞟了一眼自认为很懂的男生,鄙视气势十足,“做好事,警察带她来就会发锦旗了,绝对不是这样!”想想总觉得不对劲,又扭头问男生,“你见总是和她一起的那三个人没?”
“三个人?谁啊!”男生好奇地问,他能知道李灵菲叫什么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知道谁?
女孩更加鄙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的就是他,“她们四人帮整天就不分开,你说我说的是谁?”圆眼一瞪,包子脸皱起,煞是可爱。
“我又不是他们中的谁,我怎么知道?”男孩为自己叫屈,无意间,看到一个身影,“你看看,那是不是总是和她在一起的刘师颖?”男孩推推女生,用手指向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哪儿呢?哪儿呢?”周围同学听到谢珊也在这里赶紧伸长了脖子来看,自己朋友都成这样了,她为什么不站出来说句话。
刘师颖这几天没有接到消息就觉得不对劲。绑架谢小米的事情她也参与了,做过亏心事的人总是容易心虚。她知道李灵菲的家在哪里,但是不敢一个人找上门。那里是富人区,不是她这种穿着几块钱破布的人可以去的地方。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去时,紧紧地跟着李灵菲的脚步,生怕走错路,丢人现眼。
担惊受怕几天,想着来学校看看情况,但是没想到正巧看到她从警车上下来。再看看往常如同孔雀般的她现在这幅颓废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坏了。小心地蹭着步子想装作没看到,赶紧离开这里,没想到就被发现。
“刘师颖,那是李灵菲吧!她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刘师颖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说。
“真的假的?你不知道?”同学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刘师颖看见越来越多的同学看过来,越发慌乱,“快要迟到了,我先去教室!”也不知道李灵菲和警察提起自己没有?她不知道的不是警察放不放过她,而是秦瑞会不会饶了她!在某人心里,她已被判死刑,只是执行时间早晚的问题。
李灵菲就在这种注目礼下进入校园。她也不愿来,但是没办法,从那个鬼地方被放出来的条件就是必须坐警车来学校。假装淡定自若地走向校长办公室,办理转学手续,这些事情不需要她来操心,只是走一个过程。
从昨天起,她不再是N市商业大亨李大海的女儿,从今天起,她将不是市一小的学生。马上就要离开了,李灵菲心中充满不舍。这是N市最好的小学,离开了这里,上初中拿什么跟别人拼?父母要离婚,妈妈更是一个母老虎的性格,对自己非打即骂。那样的家庭,她一刻都不想回去。
一路上,哪怕低着头,她也能听出同学们对自己的嘲讽。头垂地更低了,加快脚步往外走,匆匆忙忙间,一下子被撞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一位扛着摄像机的大叔赶紧关心被自己一脚踢倒在一旁的小女孩。
李灵菲保持低头的姿势,努力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声音压得低低的,“没事!”
“到底是怎么样啊?有问题了我们得去医院啊!你别强撑着!”摄像大叔听不忍心,这小姑娘身上看着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肯定没少挨打。
“真没事!”李灵菲现在只想让他赶紧走,只要不看到自己的脸怎么样都行,哪儿还管到底把自己撞伤没有。
怎么问人家都说没事,摄像大叔也不再讨嫌。“这是你说的没事!以后可别说我不负责啊!”站起身,扛着摄像机就赶紧跑,今天是采访小明星的日子,几个校方领导一会儿就来,必须得自己在这儿先做好准备。跑了一半,又折回来,“你知道四一班怎么走吗?”
李灵菲正准备起来,猛然听到那人声音,又扑通一声跌在水泥地上。对着教学楼的方向指“六楼,一班都在六楼!”
摄像大叔听着那声音都觉得疼,再看看女孩沉默的表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知道了,谢谢你!”边带着家当小跑,边嘀咕,“这一小什么人都有啊!有谢小米那么优秀的,还有这个奇怪的!”
谢小米,他要去找谢小米?难道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要去证实,叶平粱不是说过要是不满意了就会把自己干的事情抖出去,让所有人知道。李灵菲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立马冲上去,“你去找谢小米干什么?”
“采访她啊!”摄像大哥这才看清女孩儿的脸,一惊!都被打成这样了,真吓人,怪不得要低着头!出于礼貌,没有表现出来。
“你采访她什么?”李灵菲拉着摄像大叔不让她走,如果真的是绑架的事情,必须得拦着。
更加同情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你不认识谢小米?那可是才女啊!人家……”噼里啪啦把小米得过的奖项背一遍,这是领导要求的功课。最后,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们一个学校的,竟然不认识她?”现在多少人都争着想把孩子送到这儿呀!以前只知道得全国竞赛的奖项,现在才发现人家小小年纪证书比他们年纪一大把的都多。他们的消息太落后,不知道在幼升小的时候二代们就已经有过抢班热潮。
“谢小米?谢小米?”李灵菲喃喃自语,这两天听了太多关于谢小米的事迹,都是她,都是她害自己成为这样,有那么好的家庭条件干吗不早点说,有那么好的成绩为什么不显摆出来,让自己像小丑一样就是她希望看到的?
摄像大叔看着面前神神叨叨的女孩,这人真奇怪,一点也不想跟她扯上关系,“我走了啊!事情急着呢!”没人迎接自己,还要先去踩点,商量内容,最后专业的采访队伍才会到。
------题外话------
一下子字数太多,不知道该怎样订标题了,泪奔~
2万字啊2万字!往常5天的文文,夭上传时心都是抽疼抽疼的!
> “惹着我,就得承受我的怒火!”小米丝毫不圣母,自己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的性子。李灵菲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对自己挑衅了,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凭什么饶了她。
“对!小米这话说的对!我就喜欢这样的!”秦国华听到谢云要把事情教给小米处理还是挺担心的,费了这么大功夫抓到人,再让小孩子当过家家一样嘻嘻哈哈过去了,不是白忙活一场。自己就是个火爆性子,最见不得优柔寡断的人。
“小米说的我也赞成!”秦天华点头。
看着众人没有因为自己的决定有不满意的地方,小米放下一颗心。她还真怕被大家认为太狠心了,“李灵菲一直看不起我,就是觉得我家穷!咱们就要在这上面打击她!局子里让她进去坐坐意思意思就行,重要的是让大家知道,让她丢人。”有这么多人保驾护航,什么未成年人不能进监狱,都是说笑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才是这些人的真性情。
“我同意!”小米的话刚说完,秦瑞就投赞同票。对于自尊心特别强的让你来说,摧毁他们的心理防线比身体上的折磨让他们难过的多。
众人看着这两个小孩,才这么小就会这样算计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他们的小孩岂不是更加可怕。
谢爸对小米的意见绝对赞成,基本上只要闺女不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谢爸都是支持的。只有谢妈比较担心,“人家也是小女孩,这么小就进那种地方好吗?”
“我的妈呀!你忘了,她要干吗?她要把你亲闺女卖到山里去呀,就是不卖到山里也要毁容的!”谢三哥赶紧劝服有些心软的谢妈。
“不能放过,绝对不能放过!”谢妈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只要你把她受伤的地方一戳,她就会马上记起,护犊子性格爆发时谁都拦不住的。“这都是轻的,有没有再狠一点的?”
“妈!你就别管了,让囡囡自己做决定,她说怎样就怎样行不?”谢三哥不仅要为家里的小女孩操心,还为大女人的智商着急。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呢?
“好吧!我不管,你们说什么我听着就行了!”谢妈看看周围,知道自己刚刚出糗了,假模假样整理一下服装,做出静听的架势。
“呵呵!”小米最先笑出声,接着,众人哄笑。在门外的护士听到动静总算松下一口气,这两天他们已经不知道被骂多少次了,好像是他们不让那女孩儿醒来一样!
N市的女子监狱,李灵菲单独在一个房间,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有多久了,从警察把自己抓来,就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只有送饭的时候会在门口喊一声。刚开始,自己是不服气的,凭什么把自己这个李家大小姐关到这种地方来,但是,反抗没有用,声嘶力竭地叫喊没有用,慢慢的她就变得安静许多。
“3521号,吃饭!”门口又传来机械的声音。这是秦瑞要求监狱这样做,纯机械的声音,没有一丝人气,会让人感觉世界抛弃了他,慢慢变得绝望,在关押重大烦人时常常用这一招,被他用到这里也算现学现卖。
“我要出去!”哪怕是听到机械冰冷的声音,李灵菲也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有人送饭,有人经过,“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可是李氏商场的大小姐,我爸爸是李大海,他不会放过你们的……”没有人回应,李灵菲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些话。每当有人送饭时,都会把这话念叨上好几遍。
门外几名狱警听见这声音嗤嗤地笑出声,“真是傻呀!还不知道惹到谁了?”一名女狱警拿着电警棍不屑地敲着桌子。
另外两名同伴赶紧围上来,“欸!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啊?”
“哎!你说她惹着谁不好,偏偏惹着咱省长的公子!”预警满是同情地回答。
“哎呀,省长的公子?她这么大胆子?”同伴惊讶地问。
“可不是嘛!听说那女孩是省长公子的好朋友呢!人家关系特别好!这人倒好,想把人家小姑娘卖到山里去或者毁容。”
“才十岁吧,就有这么恶毒的心思,家长是怎么教的?”
“可不是!最不要命的是,你知道她想卖的那女孩叫什么吗?”把电警棍放在挎在身上,狱警神秘兮兮地问。
“什么啊?”女子看守所里基本都是女狱警,在这里等于与世隔绝,最大的兴趣就是把每个犯事进来的人从出生到死亡八卦一遍。现在有这么大的爆料,怎么可能错过。
“谢小米!”看着同伴懵懂的表情,“耳熟不?”
“哎呀,我说是谁呢?是市一小的那个谢小米不?”
“你说呢?还有几个谢小米?”
同伴很激动地拍下大腿,“哎呀妈呀,我知道她,我知道她,前两天咱们电视台一直在播他们的联欢会,这姑娘跳舞可老好看了!”这名狱警是东北的说到此处特别激动,口音都冒出来,恨不得那是自家的孩子,“你说说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人呢?我听说,她还是年级第一,全国竞赛还拿过第一呢!才女呀!”
“可不是嘛!”狱警一脸同情地看着李灵菲所在的房间。“里面这个一直是第二名,她估计是嫉妒人家!你看看,这嫉妒心呀,这次李大海出再多钱只要人家不松口都保不了她。”让两个同伴离自己近一些,“我还打探到一个秘密消息,市中心的那家谢谢商场,你们知道吧!”
“知道!”两人乖乖点头。
“谢谢商场就是谢小米家开的!所以这次,李氏商场危险喽!”
“啧啧啧”东北大妈一脸惋惜,“不只害自己,还要害这个家,以后还要怎么做人呦!”
李灵菲听不到外面对她的谈论,看着面前的米饭,只感觉到难以下咽,这东西哪儿是给人吃的,猪都不吃,出去一定要给她们好看。她的满腹牢骚没有任何人听得见。
李氏商场内,李大海正在董事长办公室火急火燎地打电话求助,女儿被抓走了,自己还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这可是个独苗苗,没儿子就算了,现在把自己唯一的后代抓走了,能不急吗?
“谢副局?”公安局中,李大海和谢永言关系最好,这个时候首先想到他。
谢永言这两天也觉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暗地里又爽眼睛在盯着自己,可是又找不到。看到老友的电话,亲热的接起,“大海呀!怎么了?”
“我说谢副局,老哥哥这次可有大事要求你了!”能接自己的电话就是好事,李大海稍微松口气。
“怎么了?你倒是说什么事儿呀!”谢永言前两天出差,今天才回来,压根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情。
“我家闺女,李灵菲被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灵菲被抓了?不会吧!她不是还未成年?”谢永言坐在椅子上,松松领带。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天晚上,一群人大半夜进来,忽然就给灵菲抓走,我连什么情况都没问出来!”
“你确定那一群人是警察?”警察办案时会说明情况的额,李大海不是搞错情况,把土匪当警察了吧!
“我哪儿会搞错这呀!”李大海揉了揉额头,“那里面不仅有公安上的,还有当兵的!穿着军装,带着证件,我看的清清楚楚!”
“这情况,还真难办!怎么还跟当兵的扯在一起!”走政途的人最不爱和当兵的打交道,一个是磨嘴皮子,一个是练拳头,谁都不服气谁。现在跟他们扯在一起,就跟牛皮糖一样,恨不得甩掉。“她不是牵扯到国家机密上面事情了吧!”能让军部出面的最常见的不就是泄露国家机密。
“她哪儿有那本事泄露国家机密呀!能泄露我家的机密就不错!”闺女的能力有几斤几两重自己还是清楚的。
“那我问问情况,再来答复你吧!”谢永言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先找来值班的问问清楚。
经过一个小时,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谢永言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瓜子,平时跟李大海那么交好干什么,现在李家肯定不行了,省长都出面了,军部都出面了。最耐人寻味的是,老三家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认识的都是大人物。那个谢谢商场自己也注意很久了,没想到是他们开的,真是莫欺少年穷啊!
再次拨通李大海的电话,语气异常严厉,“不知道李灵菲犯了什么事?我告诉你,她要绑架我侄女,亲侄女!”
“老弟,你说什么笑话!你侄女和我家灵菲关系好着呢!”为了维持和谢永言的关系,李大海给李灵菲每月多发了几千块零花钱就是用在他们身上,虽然自己也看不上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谢甜甜。
谢永言可不愿意再跟他多说废话,眼下和三弟交好才是最重要的。“我侄女叫谢小米,李灵菲找了叶平粱绑架谢小米,听明白没?前天晚上路上为什么那么多警察,为什么管那么严,不用我告诉你了吧!”换上可怜巴拉的语气,“我把你当亲哥哥一样,没想到你家孩子竟然对我侄女下手!行了,以后不用再联系!”
挂断电话的谢永言笑得格外得意,自己最大的长处就是会见风使舵。眼见李大海要倒下,跟他有牵扯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原来三弟已经这么厉害了,这下得去要点好东西。
外面的事情小米没有再管,自己只要出点子就好。经过家人的举手表决,她的暂居地还是在医院,哪怕自己和师父还有医院的医生都证明自己没事也不行。秦瑞这个时候最积极,碾压所有人当陪护。
天色已经很晚,秦瑞还拉着她在外面散步。名曰:消食。真实情况是:约会。
医院的梧桐树下,秦瑞一手拉着小米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动作自然纯熟,像极了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囡囡,你这次吓坏我了!”
小米把身体的全部中心靠在身旁的男子身上,这是一种信任。“我知道,我也吓坏了!”特别是在最后快要被追上时,想都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们以后都不要分开好不好?”秦瑞把小米转过身,用下巴顶着她的额头。
“说什么话呢!怎么可能不分开,难道你要一直跟我黏一块儿?”小米哭笑不得,整天在一起只有连体人可以做到,“再说了,你不是还要去军部吗?去了那里,我们或许一年才能见一面!”上辈子看过许多关于军嫂的故事,知道他们的苦与累,长期忍受丈夫不在家,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承担有几个女人能做到?
“囡囡,你可以随军呀!算了,你还是做你自己喜欢的吧!”秦瑞当然想让小米做军医,这样的话,他们就能基本上天天呆在一起,可是,他更想尊重囡囡的决定,她不喜欢的自己绝不勉强。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干些什么!”每次遇到这种话题,小米总是自然而然地逃避,她明白自己这叫害怕,但是抛下家里的这么多人跟着秦瑞走,自己做不到。
秦瑞不再说话,想那么远干什么,享受当前最重要。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在梧桐树下相互依偎。冷风一吹,只穿着病号服的小米冻得瑟缩一下。秦瑞加大了把人往怀里带的力度。在她耳边轻声问,“冷不冷?”
“嗯!有点!”自己的脸紧贴着秦瑞的胸膛,小米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冷了就贴紧点!我身上暖和着呢!”每当只剩下他们俩人的时候,秦瑞都跟变了一个人咿呀那个油嘴滑舌,满嘴跑火车。
“秦哥哥,你有向小色狼方向发展的节奏哦!”小米用手拧着他胸膛。
“谁说的,我这是我了我们更好的明天做出努力!”秦瑞说着还用手拍拍小米的背。
“怎么说?”
秦瑞把小米提起一些,正好使她的脚能踩在自己脚上,“你想啊,咱么现在这叫约会,约会不就是应该讲情话吗?讲情话不是为了我们的生活更加和谐吗?”
“可是我不爱听甜言蜜语呀!”小米一脸真诚地看着秦瑞。乌黑的大眼睛在夜空星星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秦瑞看着殷红的唇瓣,“可是我喜欢说。”说完,就用嘴巴叼着蜜桃般滋味的两瓣花蜜来回碾磨。再次受到突然袭击,小米心中那个悔呀,就不能离他那么近。
一吻终了,小米使劲捶胸前眉开眼笑的男子,“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就敢这样?”被医生护士看到,自己明天还怎么有脸见人。
“怎么?我亲我媳妇,谁都管不着!”秦瑞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时间过的好慢,再长大一些他们俩当街亲吻,看谁敢多说半句话。
“行了吧!整天说这种话!”小米挣脱着要从他身上下来。“等真正成了你媳妇再说吧!小心我跑噢!”
两人在医院里黏糊了几天,自认为做的很低调,但是还是被无所不能最爱八卦的护士和大妈看出点苗头,暗中思索现在的年轻人真早熟,看着这两个还都不错,要不要给自己家的孩子早早订下一个,省得以后都没有好的。
七天假期过后,小米彻底出院了。再次坐上专用车来到学校的时候只感觉恍然如梦,好像前几天被绑架的事情是梦中遇难。
“谢小米来了!”一名同学看到小米下车,立马尖叫,她的呼声引起众人注意,瞬间,大马路上十有*的人都回头。当看到小米之后,正要进校门立马转身,买零食的拿上东西丢下钱就跑,值日生也不检查红领巾佩戴情况了。
四面八方忽然涌过来那么多学生,小米一惊,看着秦瑞,“我又出名了吗?”
“哼,还不是自己找的!”秦瑞对于小米上去跳那段舞很不满意,对着自己跳就行了,让那么多人看见,不知道又要赶走多少苍蝇。
“原来是这样!”小米嘀咕一声就打算开溜。
可是,这次没有那么容易,周围马上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周围不明情况的同学一听说是谢小米在这儿,也赶紧围过来。“谢小米,你给我签个名好不好?”一名女生把自己手中的笔记本伸的长长的。
我是明星吗?都开始要签名了!小米心下一囧,可是这么多人维着的情况该怎样解脱,看着秦瑞,谁知人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偷偷挠了挠他手心,冰山终于说话,“只签十份,快要上课了,我们不能迟到!”秦瑞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好像自己来学校就是为了好好学习一样。
“好!”有了总比没有强,周围的人动作一致,开始在自己书包里翻本子,一定要找个漂亮的让偶像签名。
动作快的比较占优势,马上把本子递给小米。本子都伸到自己面前,小米也不能躲,幸好自己平时有练字,字迹不算丑。潇洒地签上大名,秦瑞和哥几个护送小米进校园。
同学们想要继续追赶,只得到秦瑞的一双冷眼,吓得不敢再动。跆拳道、散打、武术冠军自己可不敢惹。拿到签名的面带喜色,没有的则是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把本子护的紧紧的同学。
忽然,校门口慢慢行驶过来一辆警车,同学们好奇地看过去,学校警车来干嘛?谁出什么事了?眼见警车在校门口停下,这些人也不动了,驻足观看。秦瑞往后一扭,不错,时间刚刚好。
李灵菲带着手铐坐在这个小筐子里,一声不吭。她知道现在这条路是通往学校的,也知道从今天起,同学们见到自己一定会流露出厌恶的表情。但是,为了不长时间呆在那个令人害怕的环境里,她宁愿这样。事情要从前两天爸爸去监狱里看她说起。
“3521号!3521号!有人探视!有人探视!”李灵菲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烦躁到极点的时候,猛然听到天籁之音,有人来看自己了,有人来救自己出去了。赶紧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又用手抓了抓头发,稍加搭理。
门打开的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和向往自由的小鸟一样,格外喜欢这种感觉。带着异常欣喜的激动之情,跟随狱警见到自己爸爸。
“爸爸!”李灵菲飞快地跑过去,她就知道爸爸会救自己的。
“啪!啪!”迎接她的不是李大海往常的拥抱,而是两个响亮的巴掌。李灵菲被打得有点懵,“爸爸?”自己做错了什么,“爸爸你不是来救我出去的?”
“李灵菲!老子平时是白宠你了!你就是这么来回报老子的?”李大海目眦欲裂,用猩红的双眼盯着自己宠爱了十年的宝贝疙瘩,想了想自己这两天低三下四受到的窝囊气,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上去。
不可置信地看着以前只会温和对自己说话的父亲,抹了把嘴角流出的血迹,“爸爸,你为什么打我?”
“还问我为什么打你?我送你去学校是让你学知识,顺便交朋友的,可不是让你去害人的!”看见导致他事业一败涂地的根源,李大海上去就是一脚,“你害人就害人吧!眼神不会好使一点,什么人你都能动?”
什么意思?自己害人,自己这段时间就只害过谢小米一个,赶紧证明自己的清白,“爸爸,你弄错了,我害的只有谢小米,她家什么权势都没有,也没钱,和谢珊家关系也不好!”
“我说李灵菲呀!要不怎么说你眼神不好使,人家家哪儿时没钱,那家比咱家还大的超市就是她家开的,省长亲自过问的人能是没权?”李大海说着也悔不当初,当初如果自己狠下心,赶尽杀绝,让谢云在拍到土地的时候使点招数,现在也没这么多麻烦事!
李灵菲被耳边听到的话炸的回不过神,“你说什么?谢小米什么都有?”使劲摇头来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谢小米就是一个乡巴佬,她怎么可能什么都得到?”
“你还不信?你还不信?”李大海对着李灵菲又是几巴掌,不解气的时候,顺便上去踢几脚,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两天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玻璃窗外站着的狱警目不斜视看着里面的状况,新来的小妹不忍心看着一个女孩子被打成这样,要上去拦,立马被两个老油条拉着。“我说小姑娘,你可不能见着这情况就往里面冲!”
小姑娘急得跺脚,再打下去会出事的,狱警还要保护犯人安全呢!“再打下去会出事的!我们得担责任!”自己才刚刚工作,兢兢业业、踏踏实实是宗旨。
东北大妈使劲拉住她,“我说小姑娘,你人小力气倒不小!”把头往侧面凑了凑,稍稍捂住嘴巴,“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用管,只当没看见就行!”
“她在挨打呀!这个男人会把她打死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妈一副过来人的口气,“里面这人是她爸!”
“是亲爸吗?”谁的亲生父母舍得这样对自己儿女,就是对街边的流浪狗不喜欢也就是赶走得了,哪儿有这样的拳打脚踢。
“当然是亲的!不然能让他这么容易进来!”虽然李大海进来也挺不容易,不知道又给多少人塞了多少好处,但是这些话就没必要污染刚刚出校门无知少女的耳朵了。
“亲爸?”小姑娘惊讶,“她是怎么进来的?”
“我给你说啊!……”东北大妈把小姑娘拉到一旁巴拉巴拉,把自己知道的来来回回说了个遍。看了看时间,嗯,打得差不多了!稍微放松一下,狱警的工作也不好做呀,时不时还要接受点秘密任务。昨天晚上组长千交代万嘱咐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当作没看到,自己可得办好了。
“哎呀!怎么这么坏!”小姑娘义愤填膺,“要是有人这么对我,我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
“可不是嘛!她爸的公司因为她倒闭了,那可是多少钱呦!”东北大妈一副可惜的样子,好像倒闭的是自己家的产业,丢的是自己的钱,“我可给你说啦!这姑娘就得好好教育教育,要不然以后出去可得祸害不少人!”
“嗯嗯!”听取长辈的意见,用力点头。两人就站在外面絮絮叨叨,一面评论市里哪家又新开服装城了,一边讨论哪里的东西便宜,丝毫不管李灵菲在里面的哭天喊地。
李大海看打的差不多,停下手,自己的目的并不是把她打死,“今天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长点眼睛,别惹着不该惹的人。”站起身子,抚平刚刚用力过猛撑开的纽扣,“还有,你明天就能出去了!但是,是有警察直接送你去学校。”瞥了一眼在桌脚下瑟缩地女孩,“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趁着自己不是太老,还是赶紧找个情人生个儿子吧!家里那个基因太差,看看都把人教育成什么样!
自从李大海走后,李灵菲就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吭声,让干什么干什么,连最开始的反抗也没有。看到到了学校门口,才发出平淡无波的声音,“到了吗?”
“下车吧!我们就不进去了!”狱警坐在车里,自己跑这一趟也很奇怪,但是上面有命令自己这些小虾米就只能执行!往常放到了放人的时候,都是直接开门就行了,哪里像现在这样专车接送。
真的到了该面对的时候却有些害怕,李灵菲扶着车把手,迟迟没有勇气加大力度推开。狱警看着这磨磨蹭蹭的样子很不耐烦,“你走不走了,不走再跟我回去!”
想到那种小黑屋中的孤独,定了定心神,不就是面对同学们你的口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围早就围了越来越多的同学准备看热闹,当看到车门打开的一刹那,尖叫声出现,几乎可以之前见到小米的相媲美。只不过这尖叫声中没有惊喜,没有兴奋,有的只是害怕和胆怯。
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小女生双手捂着脸,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手指微微错开露出一点空隙。用胳膊肘推推旁边的人,“那是谁呀?怎么这么吓人?”
李灵菲现在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没有穿校服也没有穿囚服。几天没洗的发丝油油的贴在头皮上。前一天被李大海打得於痕还在,眼角青黑,嘴角红肿,身上好几处的擦伤,看起来和路边的乞讨者没什么两样。
“哎!这人看着好像挺眼熟!”男生惊叫一声。“唉唉!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前几天跳舞的那个李灵菲吗?和谢小米一个班的!”
“对对对,就是她!”周围同学经过提醒也想起来,终于对上号,毕竟一所学校里就那么电人,出名的还久那么几个,相处了几年好歹也能混个脸熟。
可爱女生听说是自己学校的人,放松心情,慢慢把手放下,“她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记得她长的挺漂亮啊!”
“没看出来呀!警车刚刚离开,肯定是进局子了!不知道在外面挨打被送到警局还是在警察局被揍了!”
“我觉得是在警察局被揍了!在外面被打,警察应该保护她,这个时候会把她送回家,而不是送到学校。”可爱女孩一脸技术控地分析。
“太吓人了!原来我爸说警察打人都是真的!”男生心有余悸地感叹,自家老爸每次打他时总会说上一句,我打你都是轻的,局子里打得才是真打!以前还不相信,现在真相摆在自己面前,以后一定得听话。
不知不觉中,此事经过传播,N市的警局背了一个大黑锅。但是,治安同时也好了很多,算是因祸得福!
把头垂的低低的,听到同学们的指点,李灵菲觉得格外丢人。长时间的优越感已经根深蒂固,猛然被打倒在泥潭就像是历经了万劫不复之地。心里一直默念,无视他们,无视他们,他们都看不见自己。但是刺耳的谈论声还是能透过耳膜传到脑海。
“她到底是怎么了?能被打成这样?”
“谁知道呢?但是,我知道她绝对做了不好的事!”
“切,你说的这我也知道!”女孩瞟了一眼自认为很懂的男生,鄙视气势十足,“做好事,警察带她来就会发锦旗了,绝对不是这样!”想想总觉得不对劲,又扭头问男生,“你见总是和她一起的那三个人没?”
“三个人?谁啊!”男生好奇地问,他能知道李灵菲叫什么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知道谁?
女孩更加鄙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说的就是他,“她们四人帮整天就不分开,你说我说的是谁?”圆眼一瞪,包子脸皱起,煞是可爱。
“我又不是他们中的谁,我怎么知道?”男孩为自己叫屈,无意间,看到一个身影,“你看看,那是不是总是和她在一起的刘师颖?”男孩推推女生,用手指向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哪儿呢?哪儿呢?”周围同学听到谢珊也在这里赶紧伸长了脖子来看,自己朋友都成这样了,她为什么不站出来说句话。
刘师颖这几天没有接到消息就觉得不对劲。绑架谢小米的事情她也参与了,做过亏心事的人总是容易心虚。她知道李灵菲的家在哪里,但是不敢一个人找上门。那里是富人区,不是她这种穿着几块钱破布的人可以去的地方。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去时,紧紧地跟着李灵菲的脚步,生怕走错路,丢人现眼。
担惊受怕几天,想着来学校看看情况,但是没想到正巧看到她从警车上下来。再看看往常如同孔雀般的她现在这幅颓废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坏了。小心地蹭着步子想装作没看到,赶紧离开这里,没想到就被发现。
“刘师颖,那是李灵菲吧!她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刘师颖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说。
“真的假的?你不知道?”同学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刘师颖看见越来越多的同学看过来,越发慌乱,“快要迟到了,我先去教室!”也不知道李灵菲和警察提起自己没有?她不知道的不是警察放不放过她,而是秦瑞会不会饶了她!在某人心里,她已被判死刑,只是执行时间早晚的问题。
李灵菲就在这种注目礼下进入校园。她也不愿来,但是没办法,从那个鬼地方被放出来的条件就是必须坐警车来学校。假装淡定自若地走向校长办公室,办理转学手续,这些事情不需要她来操心,只是走一个过程。
从昨天起,她不再是N市商业大亨李大海的女儿,从今天起,她将不是市一小的学生。马上就要离开了,李灵菲心中充满不舍。这是N市最好的小学,离开了这里,上初中拿什么跟别人拼?父母要离婚,妈妈更是一个母老虎的性格,对自己非打即骂。那样的家庭,她一刻都不想回去。
一路上,哪怕低着头,她也能听出同学们对自己的嘲讽。头垂地更低了,加快脚步往外走,匆匆忙忙间,一下子被撞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一位扛着摄像机的大叔赶紧关心被自己一脚踢倒在一旁的小女孩。
李灵菲保持低头的姿势,努力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声音压得低低的,“没事!”
“到底是怎么样啊?有问题了我们得去医院啊!你别强撑着!”摄像大叔听不忍心,这小姑娘身上看着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肯定没少挨打。
“真没事!”李灵菲现在只想让他赶紧走,只要不看到自己的脸怎么样都行,哪儿还管到底把自己撞伤没有。
怎么问人家都说没事,摄像大叔也不再讨嫌。“这是你说的没事!以后可别说我不负责啊!”站起身,扛着摄像机就赶紧跑,今天是采访小明星的日子,几个校方领导一会儿就来,必须得自己在这儿先做好准备。跑了一半,又折回来,“你知道四一班怎么走吗?”
李灵菲正准备起来,猛然听到那人声音,又扑通一声跌在水泥地上。对着教学楼的方向指“六楼,一班都在六楼!”
摄像大叔听着那声音都觉得疼,再看看女孩沉默的表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知道了,谢谢你!”边带着家当小跑,边嘀咕,“这一小什么人都有啊!有谢小米那么优秀的,还有这个奇怪的!”
谢小米,他要去找谢小米?难道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要去证实,叶平粱不是说过要是不满意了就会把自己干的事情抖出去,让所有人知道。李灵菲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立马冲上去,“你去找谢小米干什么?”
“采访她啊!”摄像大哥这才看清女孩儿的脸,一惊!都被打成这样了,真吓人,怪不得要低着头!出于礼貌,没有表现出来。
“你采访她什么?”李灵菲拉着摄像大叔不让她走,如果真的是绑架的事情,必须得拦着。
更加同情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你不认识谢小米?那可是才女啊!人家……”噼里啪啦把小米得过的奖项背一遍,这是领导要求的功课。最后,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们一个学校的,竟然不认识她?”现在多少人都争着想把孩子送到这儿呀!以前只知道得全国竞赛的奖项,现在才发现人家小小年纪证书比他们年纪一大把的都多。他们的消息太落后,不知道在幼升小的时候二代们就已经有过抢班热潮。
“谢小米?谢小米?”李灵菲喃喃自语,这两天听了太多关于谢小米的事迹,都是她,都是她害自己成为这样,有那么好的家庭条件干吗不早点说,有那么好的成绩为什么不显摆出来,让自己像小丑一样就是她希望看到的?
摄像大叔看着面前神神叨叨的女孩,这人真奇怪,一点也不想跟她扯上关系,“我走了啊!事情急着呢!”没人迎接自己,还要先去踩点,商量内容,最后专业的采访队伍才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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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字数太多,不知道该怎样订标题了,泪奔~
2万字啊2万字!往常5天的文文,夭上传时心都是抽疼抽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