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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武装者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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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领取时需要提供毛发、血滴、指纹以及虹膜特征等条件,几乎没人在意,现场采集这些生物特征数据的小机器人动作神速,五秒就能搞定一位领取者。而且用这些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个人数据换一块互助表,那不是赚大发了还是什么!

    在这场风波中,第一批重金收购互助表的豪客们很快以商人特有的头脑摆脱了诈骗受害者的身份。大量来历不明的“国际友人”通过各种渠道接触他们,希望能以“优厚的价格”从他们手中收购那些已经毫无用处的小东西。结果自然不用多说,最便宜的一块互助表都卖出了十万美金的天价。

    一周后,七百多位慕名而来的外籍人士从刚抵达魔都的飞机和海船上跳下后直接涌向魔都难民安置营,他们嘴里都在反复念叨一句刚学会的中国话:“互助表!我要!”

    两周后,前来领取互助表的外国人超过三万人,已领取互助表的本国人超过了三百四十万人。民政工作队包括穆永全在内有三分之二的人过劳病倒,工程部不得不紧急接管免费发放互助表的工作,并将发放点转移到难民安置营以西十公里的一处农场。一百只卡鲁分设的一百个工作台,昼夜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登记领取者生物特征数据并免费发放互助表。

    到第三周时,全球所有与通讯业务直接有关的上市公司股价开始不约而同地暴跌,这场金融大雪崩不仅持续数月之久,甚至殃及了诸如计算机软硬件、互联网技术等相关产业,美国纳斯达克股市的it业界三巨头,谷弟、苹卓、安果等三家公司股票总值五天内缩水百分之八十。日本电信公司(ntt)直接宣告破产,总裁平木光夫先生在自己坐了二十五年的办公室内自缢。

    英国沃达丰电信公司与欧洲有线电视网召开联合记者招待会,新闻发言人以罕见篇幅和愤怒语气指责中国境内一个名为互助会的团体试图用卑劣的免费倾销手段瓦解和破坏国际通讯市场,这是对整个人类文明的挑衅,也是对民主与自由精神的亵渎。发言人呼吁包括美国在内的欧美国家应立刻采取主动措施,尽快终止这种“下流无耻的技术恐怖主义袭击”。发言人最后宣读了一份欧洲通讯企业联合会声明,倡议所有通讯企业团结起来,无条件抵制互助会以及他们所生产的邪恶产品。

    这个联合声明很快赢得来自世界各地的同行们积极响应。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总裁托马斯·贝尔发表了一段长达二十五分钟的个人演讲视频,猛烈抨击了互助会之流技术恐怖主义分子的强盗行径。由于当天股市迎来了新一波通讯题材股毫无节操的暴跌,在这段视频的最后,悲愤到无以复加的贝尔先生从电话电报公司的三十九层大楼顶飞身跃下,以满腔热血谱写了一曲控诉互助会的悲壮之歌。

    第四周,几家国内大型通讯服务商高管组成的代表团先后光顾魔都难民安置营,这些人恳切要求与互助会建立“深层次的战略合作关系”,但均被负责接待的袁平平严词拒绝。这些人回去之后不久,一家南方主流报纸开始在头版披露互助会勾结魔都独裁者周行远的诸多丑陋行径,撰文者在结束语中告诫互助会“必须及时悬崖勒马,不要在背叛祖国和人民利益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篇文章很快被好事者用互助表扫描后转发到互联网上。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免费发放互助表的当晚,互助会第六次全员公议大会召开。

    安秉臣在会上率先发表了名为《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同伴》的演讲,他用激昂的措辞质问全体会员,在前进和发展的道路上,互助会是需要踏实做事的实干家,还是需要以攀比道德高度为己任的清客?互助会的先进和强大,到底是体现在无与伦比的技术优势上,还是体现在新秩序固有的净化机制上?如果不能容纳没有原则冲突的异己者,互助会的先进性如何体现?

    演讲结束后,多名正式会员与这位年轻会长展开了长达两小时的激烈辩论,这种情况在通常只有半小时的公议大会上相当罕见。有相当一部分会员并不认可安秉臣的观点,但执事团大部分成员已经倾向于支持安秉臣。这个转变在投票表决新一轮正式会员名单时表现得清楚无遗,包括汉特博士、亚历山大、袁平平等先前有争议的人物全都以微弱多数票得以跨越门槛进入互助会正式会员的领域,甚至连那位獐头鼠目的农业部耕作组组长左天亮也成功鲤鱼跃龙门,获得了属于自己的腕式终端。

    当然,除了这些争议角色,此次公议也吸收了大量来自国防军战俘中的积极分子加入互助会,例如第92师第二团团长邓天宝、第三团团长宋飞等军人。

    至此,互助会正式会员总数攀升到三百七十六人。

    “中情局那边战果如何?”公议大会结束后,安秉臣坐在十里铺信息部指挥中心,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看着对面桌子上正在吃面的田建明。

    田建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大有收获。”

    “哦?他们为什么要煽动难民抢粮,从而破坏战俘交换协议?”

    “不知道。”

    安秉臣腾一下跳起来,站定后又嘿嘿笑了:“你又淘气了,老田。那怎么叫大有收获?”

    “我们可以百分之确定,确实是中情局鼓动难民抢粮,但他们这样做的动机,我们在这次行动中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我们找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什么别的东西?哎,我说老田,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不要老搞得像说书一样吊我的胃口。我这个人,性子急,受不得你那种钩法。”

    田建明笑笑,又拿起筷子吸溜吸溜撸了两夹面,然后才开口:“上个月,你还记得李大同的巡逻队在城北打死过拿格鲁克手枪的武装人员吗?那应该是中情局的特工,他们确实来过十里铺。我们在情报站缴获的资料文档里找到了相关通讯信息,来的是两个人,都是华裔,有一人最后成功逃脱,被美军潜艇从海上接走。这两个特工来了又走,中间并没有惊动我们,所以我推断,他们应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就是说,我们内部,很可能有敌人的奸细。”

    “互助会所有人员的对外通讯一律接受智库监督,怎么可能有奸细呢?你说说看,那奸细能用什么办法和中情局建立联系?这道理说不通啊。”

    “我不知道,但疑点很多。在我看来,应该都集中在那位猛禽特种部队的通讯技师南希身上。”

    “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再神通广大也不能关在牢房里还继续从事情报活动吧?”安秉臣撇撇嘴。对于郭芦恭的那位洋相好,两台零号机体昼夜监督,外加一个排的步兵轮换着严加看守。别说情报活动,她说的每一个字,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要接受智库实时检查和分析。这样的严密监控下,她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今天早上,我们派去美国的人发来了消息,南希的背景履历全是伪造的。我们在社会福利局里找到了一份同样是伪造的家庭照片,上面有她和姨妈的合影。根据智库辨识,那位所谓的姨妈居然是行动组突袭情报站时侥幸逃掉的那个老女人,中情局的资深外勤特工珍妮·克罗夫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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