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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你是谁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一个男人,做到那种程度,凡是亲眼见过的,都很震惊。

    施凉很少去镇上,依旧不能改变她成为那些女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容蔚然成了范例中的主人公,女人用他来鞭策,打击自己的伴侣。

    譬如这样的“你看那谁,对他老婆怎么怎么着,你呢,你知道什么?就只想着自己。”

    又或者是“那谁给他老婆买了哪些,你给我买什么了?”

    容蔚然就这样成为镇上男同胞们的公敌。

    他的生活中心是施凉,工作都是积压时间完成。

    过年的时候,刘老说,明年这时候,家里就有小孩子了,肯定要热闹的多。

    “阿凉,现在不是注意身材的时候,你想吃什么就说,不要忍着。”

    “我会的。”

    施凉根本忍不了,但她的体重没涨,吃的杂,每样都是几口的量。

    刘老又开始隔三差五就会有的话头,说是谁家的那个怀孕几个月了,吃饭的碗多大,一顿能吃多少。

    桌子底下,施凉踢容蔚然的脚。

    容蔚然咳一声,“爸,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孩子大人健康就可以了。”

    刘老,“你说的也对。”

    “不过阿凉,你真的太瘦了,人没什么力气,回头就不好生了。”

    “那个鸡蛋,你王奶奶说,早上要吃三五个,这样身体才好。”

    三五个?施凉跟容蔚然都一脸惊悚,那么吃下去,还不得吃出毛病。

    “爸,我这就是体质原因。”

    施凉笑着说,“每天的运动量我一点都没少。”

    容蔚然附和,“对对。”

    他说,“爸,阿凉有分寸的。”

    刘老,“那就好。”

    人的年纪长了,老了,一些观念却还是老旧的,停滞不前。

    年轻人不接受老人的思想,也不可能指望老人融入他们的领域。

    代沟是老现象了。

    好在刘老不是顽固不化的老头,他会说,也会听,大人孩子健康是最主要的。

    以往过年,刘老都是一个人,他跟大黄狗凑合着弄点稀饭,或者干脆就不吃了。

    今年有儿子儿媳,还有孙子,他心里高兴,收了几个红包,自己也准备了几个红包,小元小邱都有。

    “这是给娃娃的。”

    刘老说,“我活一年,就给他一年的压岁钱。”

    “钱不多,给他买玩具和零食是够的。”

    施凉收了,“谢谢爸。”

    “你们看晚会,”刘老说,“我去跟娃奶奶说几句话。”

    老人走的很慢,过门槛的时候要扶一下,每走一步,都显的吃力。

    施凉想起了她的外公,不免有些伤感。

    容蔚然按按她的肩膀,无声的安抚。

    年后,施凉发现自己变丑了。

    容蔚然从镜子里看她,“没有啊,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施凉摸着脸,“胖了。”

    容蔚然提醒他的妻子,“你正在怀孕,容太太。”

    施凉离镜子近点,“还长斑了。”

    容蔚然凑近,“哪儿呢?”

    施凉拿手指着眼角几处,“之前没有的。”

    “没事,”容蔚然亲亲她的那几处小雀斑,“不影响。”

    施凉推他,“我去给金殊打电话。”

    容蔚然小心眼的嚷,“不能跟我说吗,怎么一有个事,就找那个女人?”

    “你是你,她是她,”

    施凉去打电话,一边跟黄金殊聊天,一边往嘴里丟葡萄。

    “还会掉头发?我是那么打算的,可是他不同意我把头发剪了。”

    “再看看吧,我现在不怎么想动……”

    容蔚然默默的过来,把空果盘拿走,收拾了桌上的葡萄籽,放了杯温水在原来的位置。

    他去处理工作,忙完了回来,施凉还在抱着手机打电话,人换了,不是黄金殊,是姜淮,说的公司的事。

    容蔚然靠着桌子边缘,长腿随意叠在一起,鞋尖抵着地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施凉挂断电话,“林竞吃官司了,你做的?”

    容蔚然也不遮掩,“是我做的。”

    他的眼睛一眯,“那些旧帐总该要清算的。”

    施凉问道,“有把握吗?”

    “嗯。”容蔚然冷笑,“就他干的事,至少要进去待十几年。”

    “那里面有被他害的家破人亡,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人,他不会寂寞的。”

    施凉的面上闪过一丝寒光,“那就行。”

    “老婆,”容蔚然抱着胳膊,“你就那么信任姜淮?”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施凉挑眉,“他这些年从来没有出过一次错。”

    “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容蔚然明晃晃的表示不爽,“我听不得你夸赞别的男人。”

    施凉突兀的问,“楚禾过的怎么样?”

    容蔚然面上的怒意微滞,他古怪的问,“怎么突然提她了?”

    施凉笑的极有风韵,“随便提提。”

    容蔚然后脊梁爬上一层凉意,“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信。”施凉说,“说起来,我还欠她一声谢谢。”

    “不是她,你可能就走不到我面前了。”

    容蔚然的薄唇抿在一起,“我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她。”

    “好。”

    施凉想,楚禾的存在对于容蔚然来说,和萧荀对她,有着相似的意义。

    有那层关系在,陪同着经历过那些黑暗与绝望,即便是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后再重逢,他们都不会是陌生人。

    施凉六个月的时候,陈沥沥结婚,容蔚然陪她飞去那边,参加婚礼。

    到了那边,陈沥沥跟温柏安去接机,四人在餐厅坐下来,气氛很好。

    容蔚然跟温柏安是第一次见,他们一个是生意人,一个是艺术家,出乎意料的,谈的非常融洽。

    也许到了那个年纪,男人之间会有某些共同的话题存在,和职业无关。

    抵达酒店,陈沥沥小心翼翼的陪着施凉,问她累不累,难不难受。

    “没事。”施凉打了个哈欠,神态有些疲乏,“就是容易犯困。”

    陈沥沥说,“那我去给你放水,你洗个澡睡吧。”

    施凉说,“不急。”

    她握住陈沥沥的手,“曹叔走的时候,我没能去,他有说什么吗?”

    陈沥沥的眉间一掠而过悲伤,“我爸他说,他想你好好的。”

    她的声音有一点哽咽,“姐,我也想你好好的。”

    施凉笑了笑,“我现在就已经挺好了。”

    “我知道,容蔚然找到你了,你就会好起来。”

    陈沥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姐,当年我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一个纸箱子。”

    “我打开看了里面的东西,就去找了容蔚然,把纸箱子给他了。”

    施凉一愣。

    那个男人没跟她提过。

    她一直以为,纸箱子还在房间里放着,蒙上了灰尘。

    “我之前就觉得有什么忘了,”陈沥沥愧疚的说,“姐,我应该早点想起来的。”

    “不要紧。”施凉说,“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我爸过世后不久,”陈沥沥说,“我是在疗养院见的容蔚然,听楚禾说,他在那里待了三年。”

    “那天我看到容蔚然的时候,他瘦的没有人形了,手抱着纸箱子,那种表情,就跟抱了自己的命一样。”

    施凉垂下眼帘,无意识的捏着手指头,脑子里浮现那样一幕,她知道,现实只会更加令人心惊,悲凉。

    “我一直看着他走,感觉他随时都会倒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过了那么长时间,陈沥沥依旧感到震撼,“他竟然一次都没摔倒。”

    “当时我不懂,是什么支撑着他,后来我跟温柏安在一起了,发生了一些事,我才明白,那时候的容蔚然其实是快乐的,充满希望的,想活下去。”

    陈沥沥走后,施凉侧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她睁开眼睛,“回来了。”

    “温柏安是个话唠。”

    容蔚然皱着眉头,“话特别多。”

    施凉笑出声,脸一个他怀里蹭蹭,“那是他欣赏你。”

    “据我所知,他那人,对不待见的,一个眼神都不会给。”

    “我就想早点回来陪你。”

    容蔚然啄了啄施凉的嘴唇,给她捏捏小腿,开始一天最喜欢的工作,拿给她做按|摩。

    “我问过医生,说现在可以做了。”

    施凉躺着,眉眼温和,“那你去洗个澡。”

    容蔚然的手顿住了,似乎是没听清楚,又像是受宠若惊。

    “发什么呆呢?”施凉扫他一眼,风情万种,“又不是只有你想我,我也想你。”

    容蔚然回神,立刻冲进浴室。

    事后,他就各种紧张,问施凉,肚子有没有什么不适。

    “好的很。”

    施凉说了三字,孩子好,她也好,从她的状态上就能看的出来。

    “那过两天再做一次,给你浇浇水。”

    容蔚然把脸贴在施凉的肚子上,过会儿,感觉有只小手挥动了一下拳头。

    他神情温柔的威胁警告,“臭小子,你轻点,不准弄疼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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