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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下文学 www.xxbxwx.net,燕少,请你消停点!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动着,如同翠根一般,带给我阵阵温润却又清凉的感觉。

    我听到听到小少的吩咐,几乎想也不想,径直就朝我的身体扑过去。

    一阵充实的感觉传到了我的四肢,我猛地睁开了眼。

    还没有坐起来,小少已经拉住了我的手,叫我道:“姐姐!”

    我按住了自己的心脏,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

    还阳的喜悦冲淡了一点燕少离去的悲伤,我悲喜交加地,和小少抱在了一起。

    小少也紧紧抱着我,似乎有一种失而复得地情绪,他无不动容地叫着我:“姐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我们抱在一起,都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我哽咽着:“可是……可是你哥他……”

    小少忙问燕少怎么了。

    我就把小少昏迷时候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小少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我哥这样是对的。他是个必须要掌握主动权的人。而在这件事上,我们绝对不能被动。”

    然后,他抓着我的手,很轻声地,重复了燕少临走前地话:“你好好的,他就好好的……”

    我忍不住要大哭。

    小少告诉了我他们下水潭后的事。

    原来,蒋欣琪下去之后,似乎受了控制,变得十分厉害。龙马一不小心,被她用项圈套住了脖子,这项圈威力极大,龙马吃疼,用力摇头,直接把小少甩到了水底。

    那潭水深,内有漩涡,小少被卷了进去,燕少急忙去救他。

    而蒋欣琪被龙马撕裂了元魂,却又因为被姓马的操控,变成了恶煞。

    后来,应该就是我所知道的了,燕少救了小少上来,灭了蒋欣琪,收了姓马的,引出了姓马的五师弟。

    小少讲完,便把项圈收好,然后去看死去的蒋河畅。

    我见他摸出一个小瓷瓶,把瓶口对准了蒋河畅的头顶。

    蒋河畅的头顶便冒出了一缕青烟,钻入了瓶中。

    我见那瓶上的鎏金铜丝,禁不住吃惊道:“这不就是蒋河畅送你的那个古董吗?不是毁了吗?”

    小少把瓶子盖上,嘻嘻一笑:“之前我们通过镜子见到了那瓶子,我马上就仿制了一个。姓蒋的拿出来的时候,我就给掉包了,把假的毁了,真的藏起来了。”

    小少举着瓶子:“这么个宝贝,我怎么舍得砸了啊。当然也不能让蒋河畅知道我收了它,假装毁了最好啊。”

    我……

    小少的歼诈,无人能敌。

    而且他掉包的时候,我就在天花板上看着,居然也没发现。这丫的手到底有多快?

    我问他是不是把蒋河畅的魂收了。

    小少点头:“蒋河畅不是长得很像你爸爸吗?这条线索不能断了,说不定可以挖出什么陈年旧事呢。”

    我们整顿了一下,收拾起了心情,便踏上了归途。

    进地缝的时候,我们加上燕少和蒋欣琪一共六个人,出去的时候,却只有我和小少两个人了。

    小少说得没错。

    虽然龙马是瑞兽,不会伤人。

    但是这个旅程,真的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对。

    害死人的,不是龙马,也不是龙马制造的坍塌飞石,而是人心……

    如果不是姓马的中途算计,蒋欣琪也不会化了恶煞吃掉自己亲生父亲的心脏,也不会被燕少灭掉,而姓马的,他落入了自家五师兄的手里,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

    只有燕少……

    想到燕少只身在敌营。

    我只能默默祈祷他安然无恙,尽快带着准确的信息归来。

    我和小少足足走了三天时间。

    许多路都坍塌封闭了,我们时常走入死路。

    幸亏小少手里有藏有龙马的乾坤圈,小少似乎天生就有使用这些法器的天赋,他用这项圈开路,所向披靡。

    手电没电、折子也用光之后,小少让我用手心照路,他教我凝神闭气,去冥想自己灵体中的龙马鳞汇聚到了双手之上。

    当我睁开双眼时,便看到自己的手心在发出类似龙马鳞的微光。

    这光微弱,但在全然的黑暗之中,可以稍稍为我们辨明周遭的地形。

    我们就这么磕磕碰碰的,终于从一处山体的裂缝之中钻了出去,重见天日。

    这时候,我和小少简直像两个索马里逃出来的难民,一身破破烂烂。

    手机早没电了,我们只能拿着指南针在大山里继续瞎逛。

    因为害怕见到人,小少也戴上了口罩和墨镜。

    我们走到了晚上,终于见到了村落。

    村民们见了我们,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们。

    这里贫瘠得超出我们的想象,小少拿出了钱,然而全村没有一部手机,没有一部电话。当地人说着我们完全听不懂的口音,并且,也不识字。

    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在几里路外上学的小孩子。

    小孩子和我们写最简单的字交流,他告诉我们,他的老师能认字。于是,第二天,我们又跟着他走了好几里山路,到了他所就读的,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学”。

    这所谓的小学只有一间漏雨的棚子做教室,所幸老师用蹩脚的普通话,告诉我们几公里外的小镇上,有电话。

    中午的时候山里面下了暴雨,我和小少淋着雨坐牛车,爬坡上坎地到了镇上,终于打通了电话,和留守的“部队”取得了联系……

    通话后才知道,我们居然剑走偏锋,约好了在地图的东面聚头,结果跑到了西北边,这边穷得与世隔绝,公路都不通。

    于是,我们在小镇的招待所住了一天,终于等到了保镖前来。

    我和小少坐着越野车,颠簸着出了大山,终于回到文明社会。

    ……其中辛酸,难以言状。

    一进燕家的门,小少就咚的一下倒在了地上,生了病,发高烧,还说胡话。

    燕父对于我们这番“胡搞”非常生气,不能骂自己儿子,就把我逮到书房里去痛骂了一顿,说我只知道怂恿他儿子胡作非为。

    我心里也有气,就老实不客气地回敬他爹,说这是他儿子的主意,我就是个陪客而已。那么多身强力壮的保镖都看不住他儿子,指望我一个小姑娘看住,燕老爷还真是太看得起林小莹了。

    燕父没想到我居然脑后有反骨,吃他们燕家住他们燕家的,现在还敢顶嘴。

    顿时气得眼睛都瞪了起来。

    他一拍桌子:“他不听话,他不听你不知道给他两耳巴子,打他一顿再说?”

    我心想谁都不是谁的妈,我照顾燕平青那是情分,不照顾却是本分。

    不过燕父发火的时候,还会有些慑人的。

    特别是当他铁一般的手掌拍向桌面的时候,铿锵有力的声音简直让我以为地板都要给他震出一条缝了。

    所以,我就还是木着脸,“哦”了一声。

    结果我淡而无味的回应又把燕父气了个半死,他指着我,冷笑:“林小莹,不要因为阿青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地位。”

    我今天就是整个人都没对,我忙打断他,说道:“是的是的,我就是个玩具,就是个电动娃娃,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老爷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看到燕父……一脸要憋出内伤的样子。

    最后,他反倒是非常倨傲地昂了一下头:“好,你知道就好,就算你可以陪阿青一辈子,给他生孩子,你也就是这么个位置,其他的,都要奢望了。”

    燕父说这话时的表情,和燕少几乎如出一辙,于是,我被刺痛了。

    想到不知所踪的燕少,我内心几乎是龟裂的,我就相当失落的告诉燕父,我懂了。

    大概我终于表现出了一点下人受到责罚后的痛苦,燕父也就放了我,不过他又叮嘱我去照顾阿青。

    让我要照顾他到他恢复健康为止,如果照顾得不好,阿青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给他陪葬。

    而且,名字不会被写到墓碑上……

    燕父不说,我也是要去照顾小少的。

    小少得的是心肌炎。

    听说是老毛病了,小的时候就得过,大概是身体比较弱,转成了慢性,动不动就要绞痛什么的一下。这次实在太过劳累了,于是又急性发作了。所幸发作的时候已经在家了,所以小少刚刚一倒下,就得到了及时的治疗。

    我不是医生,对这个病没什么概念,不过想来应该有些危险才对。

    小少有这么严重的病,还跟着出去,其实我也是十分后悔的。

    不过,燕少应该也是知道他的病的。他也没有对小少进行任何的阻拦……

    他们兄弟之间,有时候有一种,大于亲情的大义。

    这种大义,有点类似于燕少在岩洞里最后决绝离我而去的那种……超于爱情,一切一切以整个事件的最大化得益为出发点,其间所有会影响这个目的的因素,如我的苦苦挽留,如小少的病,都是可以抛下的。

    这么多天过去,我也没有再得到过燕少的消息。

    不过,我的身体依然很好,得到龙马鳞还阳之后,我的身体素质似乎提升到了一种神奇的程度。

    比如,在地缝里走了三天三夜,我总共的睡眠大概还没有八个小时,但我一点也不困。

    淋雨什么的,我也丝毫感受不到寒冷不适。

    小少已经非常耐饿了,长途跋涉只啃一点压缩饼干,而我则连压缩饼干都可以不啃。

    我不渴,也不饿,也不困。

    还有,我这个月没有来姨妈……

    原本应该在去寻龙马的时候就应该来的,然而那时候蒋欣琪抢了我的身体,大概导致了我身体的混乱。

    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一周多,我依然没有任何要进入生理期的症状。

    我感觉,自己的柔体,似乎变得不像一个凡人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要等小少恢复了之后才能问个明白。

    小少是在燕父骂了我的那个傍晚醒的。

    他醒来叫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在说胡话。他叫了我好几声“姐姐”,我并没有他在意。

    因为他病倒的时候,总会间歇性地说胡话,很多时候,不是叫哥哥就是叫姐姐。

    所以,直到他很不开心地说:“姐姐,我叫你好多声了的……”

    我才发觉他醒了。

    我很是惊喜,问他好些了没有。

    小少非常虚弱,他眼睛都不太能睁得开,依然发着烧,轻声问我:“姐姐,我哥回来没有……”

    我十分低落地说没有。

    小少又问我,乾坤圈在哪里?

    我说,在你手里拽着呢。

    小少也是个倔强的货,都晕厥了,抓着乾坤圈的手也一直不放,一副要带进棺材的样子。

    小少用打点滴的那只手来抓我,他非常可怜虚弱地对我说:“姐姐,你不要离开我。”

    我眼泪都要滴下来,忙说不会不会,我不会走的。

    小少弱弱地:“你陪着我。”

    我说好的好的。

    小少又说:“抓着我。”

    我说好。

    小少突然就哭起来,他说:“我不想死。”

    我忙让他别胡说,他好好的呢。

    小少将乾坤圈放在心口上,他哭着说:“我喘不过气来,好难受,没办法呼吸了……”

    我忙叫医生进来,医生给小少吸氧,然后给他做了检查,说他现在已经大致脱离危险了,不过还需要好好恢复。

    我这晚上就一直守在他的旁边。

    小少睡得不沉,时不时醒过来,和我说几句话,然后又睡过去。

    病了的小少表现得非常脆弱,一改从前的跳脱和欢快,他要我一直抓着他的手,不准放,他还说如果小鬼来收他的命,我要帮他把它们赶走。

    我只有不停哄他,告诉他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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